男人修长的手掌搭在膝盖上。
冷玉般的色泽和西裤的黑形成鲜明对比,手背上的针眼也就格外明显,青色的血管都透着点病气似的,提醒着陆念,他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您怎么过来了?”
陆念下意识蹙眉,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不赞同:“生病了就该好好养病,怎么还出来乱跑?医生同意了吗?”
霜雪凝固般的眉眼微动,霍司州冷漠的眼落在她身上,似乎有什么很浓烈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再细细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骇人的冷漠。
陆念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情绪,手指再次蜷缩:“我,抱歉……我不是……”
她到底哪来的胆子训斥他?
如今两个人离婚在即,她也快要被霍氏开除,连基本上下级的关系都保不住。
她哪来的身份立场说这些话呢?
他肯定觉得她很没有自知之明吧。
懊恼地咬住舌尖,陆念的脸颊发热,讷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霍司州忽然极轻地嗤笑一声:“这算什么?关心我?”
话里透着三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