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州沉默不言。
因为胎里带出来的病弱,她本来就非常柔弱纤细,总是带着几分病容。
此刻眼角藏着泪光,摇摇欲坠的样子,像是易碎的娃娃。
看起来无比可怜。
片刻后,霍司州低声道:“我会联系白阿姨,让她为你的婚事考虑。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首都和香城的年轻俊杰也该多认识认识。”
“你在催我恋爱结婚?”
白知梦不敢置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我推走?”
她的心又疼又恨。
陆念!
都是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霍司州怎么会拒绝她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
明明她是最有可能成为霍太太的人,现在全都毁了。
不!
她不允许。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不成功过,哪怕是霍司州也一样。
霍司州一定会是她的。
低头藏起眼底惊人的偏执,白知梦抿着苍白的唇瓣,放软了语气:“阿州,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又怎么看得到其他人?就算你拒绝我,喜欢你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阿州,你别对我这么残忍,求你了。”
虽然平日里她看起来很好接触,笑意盈盈,实际上骨子里比谁都高傲。
现在泣不成声地哀求,霍司州看了她半晌,终究有些不忍。
“随你。”
他沉声道:“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想太多。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你会遇到最适合你的。”
可是她想要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白知梦捏紧了拳头,没在这种时候继续跟他辩驳。
没关系。
只要没有陆念,她就会是他唯一的选择。
只要陆念消失,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陆念对健身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只隐隐约约感觉到,半夜的时候霍司州回来洗了个澡,然后照旧抱着她睡着了。
她的心情很乱,又或许是鸵鸟心态,只想藏起来不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只要霍司州一天没提起离婚,她就一天还是霍太太。
于是也就放纵自己沉溺在这短暂的甜蜜假象里,仿佛这一刻就是永恒。
又或者说,是末日来临前的狂欢。
既然注定要失去,不如好好珍惜还拥有的当下。
于是霍司州就惊讶地发现,这天早晨的陆念前所未有得配合和热情。
本来只是想抱着她多睡一会儿,被她这股听话又黏糊的劲儿勾得自制力土崩瓦解。
霍司州没忍住,直接就要了她。
平常害羞到做夫妻间的事情都要紧紧闭着眼睛的陆念,这次却一反常态,没有因为白天做这种事情就害羞得哭。
明明害臊到身体都泛着粉红,依然倔强睁着小鹿眼,双臂缠在他的脖颈上,时不时凑过来贴贴他的胸口。
甚至还主动献上樱唇,生疏笨拙得一遍遍亲吻他的唇角,偶尔还掠过温热的湿气。
跟刚出生的小动物似的。
要了命了。
霍司州一僵,眼眸显露出惊人的危险。
低头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哑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陆念茫然睁大眼睛看他,骤然吃痛还带着点委屈,哼哼唧唧叫他:“霍总”
缠绵的语调九曲十八弯,听得人恨不能死在她怀里。
霍司州没再说话,发了狠地弄她。
陆念哭着跟他求饶,结束了又不怕死一样凑过来。
直到手软脚软,放在床头储备的套套也用得一干二净才终于结束。
荒唐太久,等陆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
错过早饭和午饭,她的腹中空空,还没等回神就发出抗议的轰鸣。
意外的是,霍司州依然没走。
就躺在她的身侧环着她,察觉到她的动静,平静低头看她:“饿了?”
想到上午的疯狂,陆念忍不住想捂脸。
才刚动作,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干爽,不着寸缕地贴着同样坦诚的他。
他竟然还没起床换衣服?
短暂呆滞后,陆念飞快又整个人烧红,像只粉红色的虾子。
羞得向后躲,却被男人一把攥住细腰紧紧箍住。
陆念还想挣扎,却听男人低哼一声。
低沉性感的嗓音里多出什么别的意味,身体也快速苏醒,存在感极强又威胁性十足地抵着她。
“不想吃饭了?”
指腹搓搓她腰部细嫩的肌肤,霍司州眯起眼睛问她:“还没吃饱?”
矛盾的问句,陆念却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飞快摇头:“没我我我想吃饭。”
真的不能再来了。
她的腰好酸,浑身都像是被拆开又重新组合,肚子更是不停地敲锣打鼓。
再继续下去,她真的要受不住了。
见她这副吃到教训的模样,霍司州看了会儿,不爽地压着她狠狠亲了个遍。
两人彼此已经探索过无数回,在床上也无比契合。
这样有意挑逗,陆念很快就有了反应。
她眼里喊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