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扭头。
霍司洲穿着睡衣,手上拿着平板正在看什么。
时间过了他锻炼的时间,他竟然还没有起床。
习惯了醒来身侧没人,陆念好一会儿才哑声问:“霍总,您怎么还在?”
霍司洲没说话,只是动了动被子
陆念跟着动了动,才发现自己两条腿正把他的腿缠在中间,手臂更是放肆地箍着他的腿根。
把他一条长腿当成了抱枕。
伴随着动作,她清晰感受到男人下半身没穿睡裤,跟她毫无阻碍地贴合在一起。
脸颊瞬间涨红,飞快拉开距离:“抱,抱歉……”
她在睡觉的时候,竟然这么大胆!
他怎么不叫醒她?
反而任由她抱了这么久,大有她不醒就不走的架势。
腿不麻吗?
这样的温柔体贴,真的很容易让她产生被爱的错觉。
幸亏昨晚“惩罚”后身体的酸痛还在,陆念飞快清醒过来,心情复杂地半坐起身:“您下次直接走就可以,我没事的……”
“是谁缠上来,箍着我不肯撒手?”
霍司洲微微扬眉,深邃眼底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扯开点就哼哼唧唧要哭。”
怎么,怎么会这样?
完全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恶习”,陆念的脸更红了。
眼睫颤抖着不敢看他,喏喏保证:“我,我下次注意……您要是觉得麻烦,可以分床睡……”
说着她忽然觉得有点苦涩,垂下眼说不太下去。
他本来就是看中她的身子,在她身上宣泄自己的生理需求。
能跟她分房睡,对他没什么影响。
反倒是她,心里竟然产生淡淡的不舍。
婚后每天都相拥而眠,想到失去这个体温略高的怀抱,她竟然不争气地感觉到酸涩。
这怎么行?
陆念忍不住轻轻咬住舌尖,在心底里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段婚姻只是个交易。
他们根本不是正常的夫妻,哪怕没有白知梦,五年后他们也是要离婚的。
她没资格说不习惯。
注定要分离,与其习惯成自然,以后再艰难戒断,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养成习惯,及时纠正。
想着,她似乎也真的说服了自己。
抬眼看着男人,认真道:“我可以去旁边房间睡,到时候爷爷问起,我就说我身边有人睡不好。”
不在霍家老宅的时候,根本没人敢管他们夫妻房事,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男人冷峻面容上看不出表情,冷冷看她:“你倒是想得周到。”
这话听着像是夸奖,那刺骨冰凉的眼神里却没有赞赏。
陆念摸不清他的态度,埋头道:“协议里说好了,我会尽量配合您的。”
“记性不错。”
嘲讽勾起唇角,霍司洲冷声问:“那你应该还记得,夫妻生活也是婚姻一部分吧?”
“当然。”
陆念点点头。
脸颊微红,却还是努力镇定地道:“我可以结束后再去隔壁休息,就是……”
偷看她一眼,她羞得脸色潮红,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嗫嚅道:“就是您,您不能折腾太狠……我怕我中途,睡过去。”
结结巴巴说完,她完全不敢看人。
低着头只露出浓密的黑色发顶和红得滴血的耳廓。
霍司洲脸上冷意更重,轻嗤:“陆念,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在她疑惑的表情中,男人语调森寒地质问:“办完事自己走人,还帮忙撒谎应付爷爷。比花钱买来的鸡都懂事配合,我是不是该夸你职业素养很高?”
血色褪去,陆念面容飞快惨白。
他的话仿佛冰锥,狠狠刺在她的心尖上,冰冷刺骨,有瞬间的麻木。
慢慢的,血肉中渗出些微的疼,伴随着她的呼吸,那股痛意越来越重,越来越锥心刺骨。
他怎么,怎么能……
自尊被扔在地上踩踏,陆念的眼眶潮湿,强忍着不肯掉下眼泪。
喉咙哽咽着发出点“嗬嗬”气声,字不成句。
她能怎么样?
他到底要她怎么样才算是满足?
心如刀绞中,她察觉到男人起身。
少了一个人的重量,床垫子微微弹起,紧接着是他穿衣服的窸窣声响。
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打好领带,霍司洲淡声开口:“梦梦乔迁新居,今晚请客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话题转得太快,陆念有点回不过神。
白知梦请客,他带她一起去,合适吗?
虽然白知梦一直表现得很友善,大度温柔的样子,陆念始终没忘记她把自己引到程小果聚会上的事情。
她看不透白知梦,冥冥中却也直觉明白,对方绝对不希望看到她和霍司洲同时出场。
“我……”
声音干涩,陆念清了清喉咙:“我就不过去了吧……白部长也没邀请我……”
“都是从前的朋友。”
神色如常,霍司洲道:“你是我的妻子,当然该一起去。”
看他的神情,陆念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