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震颤,陆念声音发抖差点破音:“霍总!”
居高临下睇过一眼,矜贵的男人透着理所当然:“脱裤子。”
他的语气太寻常太自然,让陆念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我说。”
霍司州难得耐心:“脱裤子。”
他疯了!
死死抓住裤缝,陆念慌乱起身:“霍总,我们说好当昨晚的事情没发生……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就好……昨天不代表什么,您不能这样!”
昨晚他中了药,发生关系勉强说得过去。
现在意识清醒,再睡到一起算什么?
难道说他觉得,经过昨晚,她就彻底成了他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随叫随到?
心脏蜷缩着,隐隐作痛。
陆念眼眶泛红,语气坚定:“霍总,我不想给您做情人。”
手上动作微顿,霍司州目光冷然,透着点疑惑:“情人?”
陆念愣住了。
不是吗?
“谁说让你当情人?”
眉梢轻挑,挽起衬衫袖子的男人勾起唇角,像是在笑她异想天开:“我从没这个打算。”
连情人都算不上吗?
心脏如坠深渊,陆念浑身发冷。
那她算什么呢?
在他眼里,她算什么?
泡友?
又或者是活着的飞机杯?
不管是哪个,都耻辱到了极致。
她以为自己已经卑微到尘土里,没想到他还能把她压得更低,低到不剩半点尊严。
她也是人啊。
她不愿意。
哪怕在他眼里,她轻如尘埃,她也不愿意。
她是人。
她想挺直脊背在这个世界上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