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南离开后,陆念的心情还是很好。
脚步轻快地转身,突然被狠狠拽了一把。
脊背重重撞在墙壁上,男人滚热坚硬的身体挤过来,强迫她整个摊开,跟他紧紧靠在一起。
陆念惊恐睁大眼睛,心脏跳得飞快。
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气,她才缓了下,低喊一声:“霍总?”
他这是怎么了?
“陆助理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搬家第一天就跟男人幽会?”
带着嘲弄,霍司州掐住她的下巴质问:“怎么不让他留宿?欲擒故纵?还是他的条件不能让陆助理满意?”
“你在说什么?”
陆念一愣,挣扎:“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把向南当成弟弟。我们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她气得脸都红了。
“弟弟?抱得难舍难分、缠缠绵绵,这样的好弟弟,陆助理有几个?”
霍司州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怒火更旺。
咬牙切齿:“到底是我龌龊,还是陆助理行事龌龊?弟弟就可以随便抱你亲你,乃至于睡你是吧?”
当他看不懂吗?
那个安向南,看她的眼神露骨至极。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思一样。
这算什么弟弟?
情弟弟吗?
陆念不敢置信,心里又怒又疼。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在他眼里,她就那么随便吗?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忍不住含怒道:“就算是又怎么样?我的私生活,霍总无权干涉吧?”
承认了?
霍司州气红了眼,寒声:“我不喜欢别人破坏我的计划,更不喜欢突发情况。我说过,陆助理再搞出怀孕之类的麻烦,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
“霍总放心。”
陆念心如针扎,竭力控制声音不要颤抖:“我不会影响工作。我也说过,我现在对感情没兴趣,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她这么说,霍司州丝毫不觉得开心。
愤怒的火焰几乎冲垮他的理智,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忍不住质问:“不跟任何人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对感情没兴趣,还是心有所属?”
陆念的心头一跳。
他发现了?
脸上闪过的慌乱被精准捕捉,霍司州讥嘲地笑了起来。
“陆助理这张嘴,到底要说多少谎?”
他冷嘲:“心里有人,还玩得这么花。有心上人到底是事实,还是陆助理不想负责的借口?”
“我……”
陆念难堪极了。
她红着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
“你真让我恶心。”
冷眼看她,黑眸中满是暴戾。
霍司州冷声:“如果我是陆助理的心上人,只会觉得厌烦耻辱。被陆助理爱慕,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事情。”
一字一句,像是钢针扎在心头。
陆念再也忍不住,眼泪成串掉落。
他觉得她恶心?
他说,被她爱慕是令人作呕的事情。
心脏原来可以疼到这个程度,仿佛被人反复撕碎又拼凑,捏碎揉破也不肯罢手。
疼得不能呼吸。
陆念张大嘴,大口大口喘息,依然攥取不到足够的养分。
“霍总放心,我不会恶心到您。”
她流着泪,嘴角却勾了起来:“我明白我的爱慕见不得人,这么肮脏的东西绝不会玷污高贵的您。”
她的爱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当被她爱的人觉得恶心,那她的爱就一文不值,是该被丢弃到角落,腐烂发臭的垃圾。
好难过。
真的好难过。
被自己爱着、崇拜着的人亲自践踏的滋味,让陆念痛不欲生。
霍司州恶狠狠:“最好是这样。”
他的眼睛泛红,捏着她腰肢的大掌犹如铁箍,恨不能就这样把她捏碎一样。
品尝到求而不得的苦涩,他愤怒之余愈发想知道,她那隔着山海的所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值得她这么死心塌地吗?
愤怒不甘,看着她狼狈模样,霍司州忽然低头咬上她的唇瓣。
激烈的亲吻,更像是较量。
分开时气喘吁吁,口腔中带着薄薄的血腥味道。
陆念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到底想怎么样?
“霍总不是觉得我恶心吗?”
她咬着唇瓣,自嘲道:“跟我这么恶心的人接吻,霍总不想吐吗?”
攥紧拳头,霍司州额头青筋鼓起。
她眼角坠着滴要落不落的泪珠,长长的眼睫毛被泪水浸透,湿哒哒的。
长着这样一张清纯无辜的脸,左右逢源。
他最恨对感情不忠贞的人,此刻却忍不住想替她擦去眼角泪珠。
指尖颤了颤,霍司州咬紧牙关。
伸手粗鲁地蹭去那滴碍事的眼泪,寒声:“我只是想尝尝,陆助理到底是什么滋味儿,让这么多男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他冷笑:“不过如此。”
原来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她的心还能更疼啊。
仿佛流不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