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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周病怎么会扯到那事上的,不过,这题纪茹能答。
“都不是!第一次遭受那种刺杀……我确实被吓的不轻,可以说胆吓破了,但不是这个原因。
至于第一次杀人,你不是知道吗?在我们一家回到永安侯府的第一天,我就以玉簪刺了纪汐月几十下,莫非你以为,我当时并不是欲杀之而后快?”
周病,“哦,对!你刚刚提到了,她意识里绑定的那玩意,消耗能量救了她。”
纪茹冲周病挑眉,迎着他的审视的目光,“或许……周大公子可以试着将我发高热昏睡两天不醒,关联上我前面说的五感变强?”
周病眉眼微动。
本来很合理,但经你口一说出来,就大打折扣。
话题又绕回来了!
纪茹并不否认自己耍无赖了。
她说的那些,任谁听完,不可能做到完全不信。
而周病,一定会非常感兴趣,就等于是上了她的贼船啦。
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
“一些只有我或极少数人知道的事,或我的一些情况,你选。”周病撤走视线时,也将前倾的身体回正了。
纪茹咧嘴一笑,想也不想的就答,“你的情况。”
也不意外。
周病身形一晃,人就侧坐到了窗台上。
转身瞧见纪茹皱了眉头,哂笑一声。
他敢打赌,纪茹肯定又在怀疑他的病体。
“我的母亲,华文长公主,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在其登基之际得来的,故而受尽了宠爱。
而她……”
而她?
然后呢?
竖耳听着的纪茹面无表情的看着停顿下来的周病。
有一点距离,但能看到他表情无比的平静。
没有悲喜,却散发出一种足以使人窒息的破碎感……
可能,还是他太瘦了。
周病突然哼哼笑了一声,带着一些嘲意。
“纪七,不愧是你啊,我都这样了,你也不说’要不你还是说一些只有你知道的事’算了。”
纪茹:“……!”
直接一记大白眼,“你,平时别只顾治身体,也治治脑子。”
“你呢?身体本源受的那点损,成就了你的铁石心肠吗?”
“是你自己给的选项……自然能承担,并完成我的选择,用得着我做好人。”
“好像也是?你的歪理,从来不输。”
周病不看纪茹,也不想看朦胧的雨景,就看着自己垂放在弓起的左膝上的手。
“我母亲太受宠,又太优秀,她甚至十五岁上战场,三年时间,立下赫赫战功。
这些不说大厉国上下,起码放眼全京城,人尽皆知。
她凯旋而归后,大受封赏,先帝甚至动过封王的念头,但公主封王?这别说大厉国史无前例,先朝先代也不曾有。
而她,最后却只提出宫建府,大厉皇制,公主成亲前居于宫中,成亲后才可建邑司,也就是百姓常说的驸马府。
所以,我母亲提的出宫建公主府,也算打破祖制,但比起被封王,不管是后宫、前堂还是皇室宗族,都觉得能够接受了。
于是,便有了我如今居住的长公主府。
大兴土木,建好长公主府,我母亲只住了不到半年,便提出离京,立下战功赫赫的人,有谁能不负一身伤的?
出京寻一地静养,说的过去。
伤养好了,顺便再游历一番她拼死相护的大好河山,也很合理。
就这样,一晃又是三年过去。
已经二十二岁,哪怕不在京,也一直惦记我母亲的人,太多了。
先帝却是真的宠她,不管谁来谏召公主回京,皆是不理,直到他龙体垮了。
一纸先帝重疾的召文,广发天下,召华文长公主回京。
不久之后,华文长主归京了……她身怀六甲,大腹便便。
先帝震怒,后宫振奋,言官针对,百兴疯议。
而我母亲,云淡风轻。
她只是回来为那个打小将她宠上天的父皇侍疾的……其实也想到了可能送终吧。
所以才不顾有孕在身,赶了回来。
上至先帝,下至百姓都在问,孩子是谁的,后宫和言官更是花样百出,皆是无果。
最后还是先帝先‘妥协’了,也以强硬的态度,将那些扰人的嗡嗡声,统统压制。
纪七……”
突然,周病扭头直勾勾的盯着纪茹,问,“我说的这些,算是众所周知的废话,但,你怎么看呢?”
突然被点名的纪茹:“……!”
“这是成了历史的过去,而且已经有了答案,我坐着看就行了。”
“……”
呵呵。
周病笑了,是那种达了眼底的笑,“我看你都趴下了……”
“在人前总要端着一些,好累的。”
“本公子不是人?”
“咱们现在算是同一条船的蚂蚱。”
“……给我来杯茶。”
好像生硬的转移话题,但周病说的特别自然。
纪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你腰间挂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