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
“天冬,你是毒医?”纪茹问不能随便消失的天冬。
“回小姐,奴婢医术只一般,主攻是毒。”
“非常好。”
纪茹特别的满意,“一会儿叫芍药她们来,你们见见,怎么相处你们看着办吧,另外我还有一个会点功夫的丫环,叫时英,不过,她只卖身三年,我早上都会跟着她一起练晨功……”
纪茹介绍了一下矢言院的大致情况。
天冬听完,“不瞒小姐,对于矢言院,乃至永安侯府上下,奴婢知道的可能比小姐多,主……周公子有给了一份资料,小姐要吗?”
纪茹:“……!”
要!那必须要啊。
等天冬和芍药她们认识了,由茯苓陪她去安顿,芍药她们则去备水,纪茹泡了个澡。
完了,坐到了书桌前。
周病给的那一份资料……纪茹一翻开,就发现自己格局太小了。
这份资料,根本不只是关于她,也不仅是永安侯府,而是全京城的。
呵呵。
纪茹很难不怀疑,这是周病借天冬送给她的一份’大礼’。
她挑灯夜读,直到芍药来提醒了三次,才草草睡下。
她不安寝,守夜的丫环也不能睡,太折磨人了。
而迅速蹿上全京城热闹话题,叶秋静所属的叶家,三更天了,各房各院也还亮着灯。
叶丘的书房,叶府的中青代能顶事的,都在场,气氛压抑。
“小妹醒来后,母亲细细问过了,她最近没得罪什么人,且,确定行凶的是女子,她昏迷前,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不过,从声音辩人,应该没用,都想到用……麻袋,敢出声,定不怕会被认出。”
叶丘的长子叶长河说道。
旁边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立即说了,“那都不是关键了,现在要搞清楚,动手的人,和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是一条计,还是有心人正巧借事生事。”
“这还要说吗?明摆着的,就是从头到尾设计好的。”
“……”
几个人说了一堆废话。
等他们说完,叶丘才问,“就没查出一点有用的?是谁将消息递去宫里的?给太学院陈书又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中年男子齐齐不吭声了,叶长河答道,“宫里那边,落钥后无法传信,府上的人都过了一遍,尤其静姐儿院里的人,没有发现。”
“至于学子陈书……”叶长河叹一口气,“小妹平时才名在外,对她倾慕之学子不知凡几,亦有那种偏执狂热的,倒是揪到了一个叫陈其云的。
人被’请’回来了,暂时还没问出什么。”
“……”
叶丘抬手压着太阳穴,抬眼扫视在场的人一圈,“你们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那些人连连摇头,开始诉说他们平时有多低调,叶丘不耐烦的打断,“那你们各房各院的人呢?”
这……
虽然但是,不敢说一定没有。
不过,几位老爷心里想的是,大哥,现在导火索是你的女儿!
叶丘哪能不懂他们的心思,“事情好像是因为静姐儿而起,但,针对的是咱们整个叶家……可能,是宫里的德妃娘娘和五皇子。
唉,你们还不知道,五皇子突然被皇上派了外差,最迟再有三日就得出发。”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先等明天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吧,德妃娘娘应当也感觉到不对了……”叶丘叹一口气,遂冲众人摆手,“都散了吧,约束好各自的人,别再添新乱子。”
其他人都走了,叶长河有意落在后头。
“父亲……”
“行了,去歇着吧,还没到那一步。”
“是。”
叶长河只得退出去。
等书房门关上,叶丘沉下一口气,顺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一直到四更被敲响,他起身来到书架前,将手伸到书架后面,摸索了一阵。
嗒!
一声轻响。
叶丘收手退两步,就见他面前的书架缓缓移动,露出后面墙上,一个黢黑的通道。
……
翌日清晨,太阳……没有照常升起,是个雨天。
纪茹不知道雨是何时来的,但一路行至侯府大门,有种天地被洗刷一遍的清新。
马车来到太学院,今天带了天冬和芍药,二人先下去,撑好伞接她。
太学院不像家宅庭院,不建游手抄廊。
故而,芍药为她撑伞,天冬替她背书笼,在雨中走过穿过一道一道院落。
“你们衣裳和鞋袜都湿了,有地方可以烘烤吧?没有的话就回府去换,申时散学时来接我就行。”
在拙勤院门口,纪茹一边转身接过书笼,一边交代芍药和天冬。
芍药将伞递给她,自己钻到天冬的伞下,笑嘻嘻的说,“小姐,您不用担心我们,奴婢如今对这里很熟啦,有地方烧烤鞋袜。”
闻言,纪茹含笑点头,一手撑伞,一手提着书笼,走进院去。
要是不用出门,只在房里窝着,她还是喜欢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