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矢言院闷了五天,纪茹才算勉强’好’的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矢言院可热闹了,纪茹还能借病躺在房里,芍药她们几个是整理礼物都头痛了。
还好前段时间搬来了矢言院,不然……陈氏这位侯夫人会亲自安排,临时搬出意柳柳,换独立的院子。
毕竟啊,纪茹是和十一公主一起遭的刺杀。
除了风亲王府送了几大车东西,宫里也送来了一车,于是,永安侯府的门槛这几天被踩的哟。
为此,纪老太太、纪榕、陈氏等人,又一轮轮的送来补品,好东西。
连其他几房的太太夫人,本来敷衍表示过一次了,又纷纷重新来过……是真的重来。
亲自带着东西,上门来看这个侄孙女,堂侄女。
至于堂兄弟姐妹,也都没落下。
别说纪茹,连刘春艳到如今都觉得,其实闭门谢客也不错。
这天傍晚,纪榕来了,祖孙俩聊了聊。
矢言院遭贼,和辣椒峰刺杀,两件事是接连发生的,虽然看起来是两处发生的两件不同的事,但都有纪茹有关,很难不被关联。
“如果是因为剑,他们拿走了,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而且挑这样一个时机?”纪茹不懂。
“那就不仅仅是为剑。”纪榕道。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刺杀的时机,我都觉得讲不通。”
“你还是太稚嫩了,眼界再放宽一些,别只局限于你,或一箭双雕,想想一石三鸟呢?甚至四鸟、五鸟。”
啊?
纪茹眨眼,眉头一点点皱起。
“连风亲王府一并算计在内?或是把我四人都解决?这……谁能发这种疯?这样做又能讨着什么好?”
“你这个发疯用得很好,这世上,难免会有因为自己的执念,而发疯的。”
“咕咚。”
纪茹咽了口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连忙清了一下嗓子。
纪榕,“清羽道观的人,和贺家那位在清羽道观长大的六爷,京兆府尹亲自去问过。
也初步查实,偷剑和刺杀,皆与他们无关。”
“想来也是,他们若能做到这一步,便不会开始找人想买剑,后来借九皇子约见借剑 一看了。”
纪茹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肯定,广为他们的光明正大只在还没见到剑之前。
后来,是起了它念的。
这事,他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聊几句,纪榕就问,要不要再给纪茹安排几个护卫。
“高手吗?”纪茹问。
“得看和谁比。”
“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带着一群人,太招摇。”
“那……你再买一个暗卫?”你三不五时穿一身红,就不招摇?
纪榕这个提议让纪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了。
唉!
她无声的叹一口气,瘪嘴有些丧气的说,“祖父再给两万两吧,五万两的是买不到了,两万的可以试试。”
这么明码标价啊?
纪榕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实在好奇,她这是搭的哪条线。
不可能是公主……难道是风亲王府的郡主?也不太可能啊。
暗卫的培养,除了有这能力和成本,也不是能杀两个人就叫暗卫的,起码还有忠心。
当然了,有些是用手段控制的……
总而言之,交易暗卫这种事,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那给你四万两?”纪榕并不表露疑惑,只是问纪茹,“如果可以,干脆买两个?”
“好,我试试,如果不成,我再把银票退还给祖父。”
“用不着退……自己留着吧,手里有钱好办事,只记着花在当花的地方就行。”
“啊……祖父,你怎么这么好?呜呜呜。”
纪茹感动了,虽然有一些夸张,但至少有一半是真心。
纪榕被她逗的一笑,起身,“行了!你悠着点吧,别瞎激动,好好养着身体,全好了再去太学院。”
“嘿嘿,有这么疼我的祖父,还有爹娘和弟弟关心爱护,我是多么幸福啊,一定好好将养身体,活的像颗活蹦乱跳的豆子,也活的久久的。”
纪茹嘿嘿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跟在后面身后。
被她这小模样逗的笑了笑,走到门口了的纪榕摆手,“知道就好,别出来,回屋歇着吧。”
纪.乖乖巧巧.茹,“我听祖父的,祖父慢走。”
纪榕笑着摇了摇头,走了。
倚着墙,纪茹目送着这位……她实在不好再说便宜的祖父离开矢言院,好半晌也没有动。
芍药几人疑惑,但也没有出声打扰。
四万两……
纪茹双手用力地搓一把脸。
永安侯府,底子这么厚吗?
几万两,对侯府、世家来说,是不算什么。
但对小辈……
纪茹敢说,京城贵女,除了风轻雪那种极别的,有几个千金、贵女能轻松拿出两万两?
别看京城贵女说起来那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其实有很多为了维持她贵女的体面,是捉襟见肘的。
而她,一个半路找回来的孙女,一给就是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