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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院。
正歇晌的老太太被打扰,见陈氏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把在府里的人都找了来,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在看到孙嬷嬷那的惨样后,脸色又黑了几分,心里第一个念头是,中秋佳节大好的日子,偏要找事,晦气!
也不知道是说纪茹晦气,还是二房的许氏晦气。
事情由大夫人来讲明,听完后,老太太更是气的想杀人。
许氏大呼冤枉,极力争辩,还质问孙嬷嬷为什么要栽赃她。
孙嬷嬷,孙嬷嬷余光瞥到纪茹,一点别的心思都不敢有,直接和许氏对质起来,而且能提供证据,那两个大元宝也被找了来。
而纪茹……像只小老鼠在偷食。
她在丹宁院,找侯夫人要了一碟点心,都没让茯苓帮她端,自己端着碟子,一路边吃边走过来的。
这会儿,还吃的津津有味呢。
“七丫头,你这像什么样子?”老太太看她那样,直皱眉头。
“老夫人,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好饿。”纪茹一脸无辜,“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还没用午膳呢。”
老太太:“……!”
“七妹妹,虽然厨房苛刻你的伙食不对,但你何必亏待自己一直饿着呢?那白粥、馒头、甜豆,你也不至于吃不惯啊?”
五小姐纪荷用她标志性的做作的语气说道。
她没看到,在她说那句话时,好些人都变了脸色。
纪茹看着纪荷,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五姐姐,你说的对,我在回来侯府之前,早饭时不时也会喝粥配白馒头的。”
“哼!所以说,有俭易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嘛。”纪荷轻笑一声,仿佛一只战胜的花公鸡。
“你闭嘴吧!”花姨娘没好气的呵斥她。
纪荷立即委屈巴巴的不敢出声了。
因而,也发现了好些人脸受不对,她也不蠢,立即觉得自己可能无形中踩了什么坑,吓的缩了缩脖子。
被纪茹发出的一声嗤笑,气的不行……
“二婶,你们二房也占了一个名额,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六夫人生气的质问许氏,“这不是也还没有分家吗?要是我家谨丫头和她七妹妹,惹了宫中贵人不喜,甚至可能惹祸,你们二房难道就能用分家来避灾吗?”
刘春艳还有一点没搞清楚状况,根本不知道,许氏让孙嬷嬷安排的那些东西根本不是寒碜人,没事找事那么简单。
别说她,纪荷不是也没懂吗?
其实纪茹也是在丹宁院听了孙嬷嬷痛苦的嚷嚷出来,才知道的。
“六弟妹,什么叫做咱们的丫头会惹宫中贵人不喜,还可能惹祸啊?”刘春艳不懂就问。
“四嫂,二婶让孙嬷嬷安排清汤寡水的稀饭,可能会让两个丫头不安生,总是要洗手。
至于甜豆,那可是很歹毒了,不煮太熟……茭头你知道吧?是一样的效果。”六夫人气呼呼的解释。
心里却在想,怪道这个四嫂没着急呢,原来根本不知道背后的厉害。
“什么?”果然,刘春燕一听她说完,直接就炸毛了。
她都没反应过来,刘春燕已经冲了出去。
“老四家的……”侯夫人陈氏连忙大声呼喊。
许氏是长辈,刘春艳要是动手打了她,那有理也会变成无理了。
这一点,纪刚和纪茹纪凌也都想到了,不过纪刚和纪凌太远,不过,纪茹这个当事人,是在前面。
纪茹伸手拦了刘春艳,不过没用力,也就没拦住。
“啪!”
许氏被刘春艳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可能她完全没想到,刘春艳真的敢对她动手。
被打了,人都是懵的。
该说不说,在场的很多人都以为刘春艳不敢真的动手的。
打长辈诶……
哪怕长辈有不对的地方,那也不能动手打她啊。
“你敢打我?”许氏捂着脸,用要吃人的目光瞪着刘春艳。
“怎么?不敢相信?”刘春艳冷笑一声,然后……
啪!又是一巴掌!
嘶……!
现场响起抽气声,这……这……这四夫人也太虎了吧?要说气糊涂了,没控制住,打了夫家二婶一巴掌,好像勉强算个托词,但第二巴掌要找什么理由?
“二婶,你现在相信了吗?我打你怎么了?我家茹丫头她招你惹你了吗?你竟然想害死她?!”
呃。
也没到害死的地步。
正当大家都在想刘春艳故意小题大做时,却听到她又开口了,“你不仅想害两个侄孙女,你还想害死咱们这一整府的人!”
“你在说什么鬼?”许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立即尖声反问。
“哼!我是农户出身,十几年在市井卖猪肉的粗鄙妇人,是不像二婶你,读过书,能识字,好像明大理。
我就说按我的理解,要是茹丫头她们两个在宫宴上放臭屁,肯定会被治罪。
不过,两个人都放臭屁,是不是也挺可疑的?若是究其原因,查到我们府上的人有意为之,你虽然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