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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茹笑笑的打断李嬷嬷,一脸正色的解释开了。
“呵呵,主要是祖父重视,此后又强调过一次,并指定由大少夫人,哦,也就是大嫂嫂,在我结束禁足后,便立即入女学。
此事老夫人知道的啊,不是还当即派了李嬷嬷你,领着安嬷嬷去了意柳院,教我规矩嘛?安嬷嬷昨日应当有向老夫人回禀,二十日期满之事吧?”
李嬷嬷:你可真会扯,扯这么远。
纪茹仿佛发现自己扯远了,立马言归正传,“其实我今日来,除了请老夫人安,亦是感谢老夫人厚爱,特意安排安嬷嬷教我规矩。
只是,我初来乍到,还是不懂事,安排的不够周全。
本是想着老夫人年岁大了,可能晚上休息不好,到了早上反而会好眠,便晚些过来先去了丹宁院。”
李嬷嬷眯了眯眼,七小姐,你这是在编排长辈,你知道吗?
纪茹不知道,她小嘴嘚吧嘚吧的,根本停不下来。
“嗐!
谁曾想在丹宁院,祖母再次提起我进学之事,更是提醒大嫂,要上心些,这可是祖父特别嘱意之事。
于是,大嫂便与我约好时辰,一会儿同去文泰轩……相信老夫人也不会怪罪于我。”
李嬷嬷本来只含笑听着的,但纪茹说话时总看她,使得她不时要点点头,以回应。
此时,纪茹一副为难的样子,她便扩大了微笑以对。
纪茹也抿唇似无奈苦笑,“我倒是不在乎,在祖父面前留下不好学,不思进取的印象,只是,万一牵累大嫂,害其在祖父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就罪过了。
这万一,还因此影响大哥对大嫂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七小姐,既已与大少夫人约定了时辰,其实不该在刻意跑这一趟的,隔便是初一了,待那日再与众夫人、小姐一并,前来请安便是。”
终于,李嬷嬷忍不住打断纪茹的喋喋不休。
“所以说我想的不周到呢。”纪茹垂头,懊恼的叹一口气。
李嬷嬷嘴角抽了抽,“七小姐既然赶时辰,老奴便不耽误着您了。”
话音未落,她便福了福身,强行结束谈话,却因着规矩礼仪,并不敢转身便回院里去。
也是因为,面对的是纪茹吧。
一个敢当着老夫人,当着侯爷等人的面,对府里平日最受宠的六小姐下杀手的狠人,说话做事的风格也……浑不吝。
万一借着由头,给她一刀,她无处说理,因为先失了理。
“李嬷嬷有心了,那我便先走了,等初一再同祖母大夫人一众人再来。”
“送七小姐。”
李嬷嬷又是福下一礼,还低下了头。
纪茹点点头,满意的走了。
……
永泰轩。
由纪四她们几个,告诉了大家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纪茹今天会正式来文泰轩啦。
“13岁了,还没启蒙哦?”
“哎呀,那她会和枳妹妹她们几个小萝卜头同班?”
“那肯定啊,人家以前只卖过猪肉,不是未启蒙吗?”
“这也没什么好取笑的,人家又不是脑子笨学不会。”
“你说谁脑子笨呢?”
“棉儿妹妹,你干嘛生气呀?我也没有说你笨啊。”
“……”
一群姑娘,你一句我一句,毫不意外的聊崩了,开始斗鸡眼,吵起来了。
当文兰心领着纪茹过来,一位女夫子正在训一群‘鹌鹑’。
受到无妄之灾的纪棉一见纪茹,便狠狠地瞪她一眼。
“那位小姐姐,你干什么瞪我呀?”纪茹一脸无辜加天真的开口,“我记得你,你是二房三堂叔的女儿,棉儿姐姐,对吧?”
纪棉:“……!”
这个纪茹,不按套路出牌。
还有,不就见过一次?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当时你不是还有大事儿在准备干,怎么还记得我的名字了呢?
“茹妹妹看错了,我不是瞪你,我是好奇也很开心见到你。”
虽然还没有分家,但是因为枝繁叶茂,各房孙辈排行已经分开,各论各的。
否则,就纪茹,得排到十几二十号去。
那位女夫子一见文兰心,便上前见礼,“见过大少夫人。”
“花夫子有礼。”文兰心客气回应。
那位花夫子目光落到纪茹身上,文兰心忙道,“这位便是大房的七姑娘,纪茹。”
转而又给纪茹介绍,“七妹妹,这位便是咱们扶上聘请的西席先生,花夫子。”
并未提及是她夫家姓花,亦或是娘家姓花,那就也有可能,‘花’不是姓,‘花夫子’三个字,是此人的名号。
“茹小姐。”
花夫子虽然是先生,但家学请西席,和开立私塾,众家将小孩送去求学不同。
这入府的西席先生,其实和长工同一回事。
说白了,也是领工钱干活,不过干的活是教少爷小姐读书,主家会好生招待,会给足尊重,身份上便显得贵重许多。
嗯,一年赚的银子也要可观不知道多少倍。
“花夫子好。”纪茹反过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