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半睡半醒的抽泣着:“顾淮州……好难受……”
渐渐地,她开始梦呓般的诉苦:“别欺负我了……好痛……”
“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顾淮州安静的听着,一句都没有回应她。
直到迟意迷迷糊糊的开口,轻声叫她:“二哥,你怎么不理我了……”
顾淮州闭着眼睛,哑声道:“你先不理我的。”
……
一个小时后,陆桥终于拿着药敲了门。
“进来。”
陆桥直接推门进来,没成想竟看着顾淮州赤膊刚从床上坐起来。
顿时脸上一红。
“大白天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顾淮州瞥了他一眼:“输液吧。”
陆桥走到床边,给迟意挂上水,连输液的速度都调控的十分细致。
顾淮州穿上衣服,看着陆桥认真的侧脸,问:“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陆桥无奈道:“你不是问过一次了吗?都说了只是投缘而已,放心,没人跟你抢女人。”
顾淮州嗤笑一声:“你们家倒是挺有意思,陆栩和陆檀怎么看她都不顺眼,你和你母亲第一次见她就觉得投缘。
二比二平了,你父亲呢?不来站个队吗?”
陆桥摇摇头:“我爸不用战队,我妈站哪,他就站哪,标准的守妻奴。”
顾淮州闻言,神色一僵,轻声道:“难怪,性格都好。”
“什么?”
“没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时珩过来敲门,将顾淮州叫了出去。
“怎么了?”
时珩的神情有些严肃:“你去看一下吧,我们的人发现一串脚印,徒步上山的,就在你昨晚处决战犯的那个位置。
因为连下了几天雪,昨天后半夜雪就停了,所以脚印很明显。
原本处决这种事就不该在国内进行,要是真被人拿了把柄,对你和景渊的影响都不好,必须立刻处置了。”
顾淮州眸色一凛:“脚印大小呢?”
“应该是个女人。”
顾淮州眼神一颤。
他下意识的回头,透过没关紧的门缝,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迟意,眸底划过一抹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