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看到林小明扔来的万金油,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捡起来赶紧打开。
盒子里装着药膏,可并不是黄色的,而是黑漆漆的颜色,散发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不用问,这肯定是外用的!
阮娇用手指抠了一些,涂抹到了此时已经红肿发紫,似乎马上就要溃烂的脚踝上。
膏药涂上去后,效果立竿见影,一股清凉的感觉随之而来。
剧烈的烧灼痛,竟然在几分钟之间渐消渐止。
最后的时候,虽然还有点隐隐作痛,但已经是在阮娇可以忍受的范围,感觉劫后余生的她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
林小明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主动开口,于是就催促,“现在可以说了吗?”
阮娇垂下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万金油紧紧地攥在手上。
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阮娇这样的女人,提起裤子就翻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林小明一眼看穿了她过桥抽板的心思,不过并没有跟她急,反倒是冲陈芝琳弹了个响指。
陈芝琳疑惑的问,“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搬张椅子来给我坐啊!”林小明没好气的训斥,“身为马仔,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吗?”
陈芝琳的手上仍拿着他的腰带,听见他这样说很想一下就抽过去,但最终她只能乖乖的去给他搬来了张椅子。
林小明坐下之后,这才慢悠悠的问,“阮娇,脚上还痛吗?”
怀柔策略?又来软的?
陈芝琳嗤之以鼻,林小明,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你早点说,别浪费姑奶奶的感情和时间。
阮娇没有吱声,甚至没有搭理他。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痛了!”林小明显然也没指望她回答,继续自说自话,“一盒解药,顶多够你对付完今晚,你的腿想要彻底痊愈,最少要三个疗程,一个疗程是七天,每天必须用一盒,也就是说你的腿不想废掉,还需要二十盒的解药!”
阮娇听得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陈芝琳却只想说一句:秀儿,是你吗?
林小明又有点浪费诗人上身的样子,“人生在身,一切皆为虚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果你不相信,那咱们可以又把一切交给时间!”
阮娇听得欲哭无泪,哪还敢再自找罪受,“你想知道什么?”
林小明想了一下,决定从头问起,“你之所以成为郑子彪的女人,就是为了找理由呆在叶潭镇?”
阮娇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林小明好奇的问,“怎么说?”
阮娇缓缓的道:“当时我确实是要找理由去叶潭镇,但郑子彪只是偶然出现,不在我的计划中,他把我睡了之后,说他没有女朋友,在叶潭镇盖了新房,对我来说就正好有了理由。”
林小明又问,“你去叶潭镇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监视我?”
阮娇点头,“没错!”
林小明追问,“为什么?”
阮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林小明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冰冷又锐利,“阮娇,你做人虽然没有底线,但明显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知道,你如果对我撒谎,你的下场会比刚才更惨!”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阮娇急忙摇头,“是大师让我去叶潭镇蹲守的。”
林小明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阿蒴满大师?”
“是的!大师让我在叶潭镇蹲守,只要发现你从村里来到镇上,立即向他汇报。”
林小明为了验证她老不老实,又问,“除了监视我之外呢?”
阮娇犹豫了一下,终于再次张嘴,“他还让我想办法拿到孤王岭的承包合同,恰好高大基又是郑子彪的老表,所以我就接近他。”
“你们为什么要承包孤王岭?”
“我不知道!”阮娇再次摇头,“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听从大师的吩咐,他也不让我问原因,只要我乖乖的照做。”
“是你在暗网上下单,让杀手刺杀我?”
“不,不是,我不知道这件事。”
面对一问三不知的阮娇,林小明感觉自己问了个寂寞,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他不问,陈芝琳却忍不住问,“你对我老头做的事情呢?”
“也是大师的安排!”阮娇觉得不说也已经说了这么多,索性就了一股脑的全倒出来,“我虽然被大师安排在叶潭镇蹲守,可是别的任务我一直都没断过,每个星期都要去县里或槎城。有时候是陪大师,有时候是陪他给我安排的男人。你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陈芝琳质问,“那个狗屁大师,为什么要对付我家老头?”
“我不知道。”阮娇又一次摇头,“大师说我只要听命行事,就能荣华富贵!”
林小明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阮娇,你知道你身上带有毒性吗?”
“我知道!毒是大师给我亲手开上去的,他说这个毒只会害别人,不会对我造成任何的损害!”
“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害?”林小明冷笑了起来,“阮娇,我原来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