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景水菡走过过廊,前边拐角。
突然出现一纸包裹撒开的豆粕,抬头顾看四周,没有发现把守的人,连忙问道:“这怎么回事?”
“奴婢都上船捞玉佩了,不知怎么回事呢?”
“你们留下打扫。”说完,景水菡行色匆匆,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正厅,盛晋轩一人吃着冰糖葫芦。
景水菡走近给盛晋轩戴上雪莲花吊坠,整理后披发和仪容。
“瑶瑶,时辰不早了!我们进宫了。”
好半晌,才听到书瑶子从偏门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来了。”说着,书瑶子取下古筝抱在怀里。
三人一同出门,上马厢前,景水菡一眼扫去,“哎!欣欣哪去了?”
“欣欣说身体有点不舒服,然后上茅厕去了!”书瑶子缓缓开口说。
“那我们走吧!”说着,踏上凳子,走上马车坐入宽敞的轿子。
三人一同坐入轿子,慢慢行驶,进入宫门。
在侍女搀扶下,景水菡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看着规模与景国大致相同的布局,守卫森严,眼神很是冷漠。
步入盛和殿,里边已经满席,后宫佳丽母凭子贵的嫔妃皆上座。
景水菡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同为列的还有三番五次上门找麻烦的娇公主,盛誉两人闷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中,满脸冷漠的盛蝤,一人酌酒,还有一纵多面生的小王子小郡主入座吃着点心。
“王上有旨!”
全体在座起立,纷纷行礼听旨。
严公公宣读着一黄卷:“今日一年重中之重的献年节,隆重开幕!还望各个滨妃小王子小公主热情参赛。优胜者可满足一愿!判官由四位大臣,包括王上王后评议!”
“这次参赛一共有二十人,若没有人参加,那老奴便开始抽签了!”
景水菡心不在焉着思索着,选曲到底哪首难度较高,且更显得喜庆。
忽然,隔壁一小王子碰倒一杯酒,惊醒了沉思中景水菡恍然回神,抬眼看去,看着盛誉那么随性的笑意中看到一丝阴笑,似乎感受到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内心激发。
景水菡心中有疑虑终究不放心,为安全起见,缓缓起身,双手一叠行礼,微首庄重地说:“拜见王上王后!愿王上王后万福金安!”
“世子妃,可有何事。”
“我,”景水菡心里也没底,生怕严公公被盛誉娇公主花重金收买严公公,自此只能冒死一试,“儿臣,要给世子添名一同参赛。”
“这?”王上惊讶之余地不敢相信地看着景水菡,一时为难沉默着。
谁都知晓,世子是一愚人,他痴痴呆呆,不学无术,若让他参赛,那不是丢王家颜面吗?
严公公看着王上沉默说不上话,看透心思地,主动上前附耳说了几句话,看到王上默许点头,严公公才发话说:“世子妃,你已然参赛,何必再让世子独创一曲,不如与世子一起同曲好了。”
景水菡闻言,浑身一震,眉眼微动,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虑,事态已经骑虎难下,心一沉,“谢主隆恩!”
得到皇上应许,在众目睽睽下,一旁判官大臣颤抖着手拿起笔,写上了一支签,无奈地递给了严公公,严公公把签字放进签筒里。
一旁盛誉利索地端起酒,目光斜视着大臣,眼神里透出一丝怒火,不甘心地饮尽,手中杯子重重放下桌。
景水菡看到此状,并未在意,缓缓坐下心里忐忑不安着。
世子不学无术,眼下该怎么解决,算了!实在不行便施法也要赢下。
书瑶子看到景水菡沉稳地请求谢恩,也没太在意!念叨着,主人这么做自然有主人的道理,我还操什么心呀!
王上伸手从竹筒里取签,取谁的名字,谁便上来演奏。
渐渐地,五花八门的乐器很上上档,当然宫内最受欢迎的自然是编钟,再则是编磬,芋,皮革鼓,时光流逝。
景水菡微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放在手上的指尖都在默默练习着自己接下来,要弹奏的曲子里。
直到,书瑶子在旁唤醒着景水菡,俯下身子细小声音说:“主人,你看,”
景水菡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豆蔻少女的皮肤水嫩,眼睛水灵的,身姿轻柔,玉足轻踩在皮革鼓上,此在上边还流利地用玉足敲打着鼓,鼓有旋律地跟上少女轻盈的舞姿,实在是新鲜,引人入胜。
一曲落,景水菡眼看着签筒里的竹签上只剩一根,王上拿起来,严公公宣读,“下一位盛晋轩大世子。”
看到这幕,景水菡长长睫毛翘起,手心在慢慢收紧,心中一惊,果然如自己想,有人并未把自己名字写在签上。
幸好,自己留了一手。
在大众之下,王上已经默认自己与世子一同演奏,有人在背后使诈也没用。
景水菡缓缓站起身,转身侧面对着抱着古筝的书瑶子,下意识地眨眨眼睛,示意着暗中相助盛晋轩,而后接过古筝,走在宫女们已经备好了炕桌厅堂中央处,放古筝在桌上,然后深深地对着王上行了一礼。
书瑶子莫名地慢慢走去,想起景水菡刚刚投给自己的眼神里,顿时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