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墨玄再也没有主动现身去地上会面,心里依然会想起自己第一次出现在景水菡身前的情景。
她脸色一变,对自己身上的气味十分在意,自己身为腾蛇,身上布满腥味,她却一点也没有嫌弃。
墨玄整日忧心地在炕桌前,没了毛锥也无心书写。
景水菡手拿着书本悠闲地在庭台处来回走走动。
良久,抬眼看去那紧闭的窗台,缓缓走过去把窗台打开,看清外边冰天雪地,光滑的地板。
随风飘动的灯笼,眨巴着眼睛看着那茂密的草丛,想要把那草丛看出个什么来。
“清清,墨公子多久没来了?”
“已经三日!”
“你们带人去后山通传一声,就说本公主要见他!”
“是,公主!”清清领命地带着几位宫女一同前往草丛那,大声呼喊。
景水菡化成缕烟丝飘在茂密树枝上,而茂密的树枝下是乱石沙,是一片旷阔的空地面,那只常住在这的野兽早已不见了踪影。
景水菡心想不安地想,莫非那墨公子就是野兽所化。
可他不仅懂医术还懂下棋,这显然不是野兽所化。
于是偷摸来这看看,那墨玄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墨公子,公主想要见上一面,望墨公子前来相见!”清清带领几个宫女,分别在草丛里外呼喊着。
“墨玄大人,墨玄大人,有位叫公主的说要见大人。”虾兵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禀报道。
墨玄听着心中一震,收回浑身散发的灵气进入体内丹田,缓缓睁开眼睛。
墨玄思索几秒,顿感不妙,想着,既然公主已经见过自己真容,若知晓自己跟万兽妖一伙,也就与公主成了对立面。
那样自己的心只会更痛苦,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断了想要见面的念头。
“你且退下!”
清清带着几位宫女在冰冻的草丛里逛完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便往阁楼里走了回来,“找不到墨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景水菡见状,也便返回了阁楼,心不在焉地坐在炕桌前。
“公主,我们,我们找了好几遍,仍然没有墨公子。”清清微微欠身行礼禀报道。
“知道了,下去吧!”
就这样,连续几天,景水菡都不死心地叫人去通传,自己则躲在树枝暗处。
墨玄见着一连几天公主都在寻找自己,则倒不如去见一面,打消她对自己的幻想。
墨玄想着,此刻还在辰时,心里不免得有些谨慎。
在海底渐渐露出水面,他搜视一遍地面。
在雪白覆盖着的地面雪白,眼睛犀利地看到了树枝间,一抹赤红的像一朵盛开得十分艳丽的石榴花,如此鲜明明显的出现。
墨玄紧皱眉头,只看了一眼,知晓了公主的意图,转身打道回府。
“墨玄大人,都到这,不上去见一面。”蟹将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
“传令下去,往后此事不用向我禀报!”墨玄算是下定决心。
一连半月,景水菡都没有墨玄的消息,看到后山就想伤心地,再不想看到。
于是,便改了地方,在阁楼门前变了一间庭台,一推开窗台就是茫茫深海,如此雅静之所,景水菡在炕桌前,“来人,备琴!”
清清宫女在炕桌前附上一把古筝,也一并给景水菡缠上义甲。
寒风徐徐,景水菡看着窗台外,天空飘着鹅毛雪花,由心而发地用灵气拂过古筝,如此琴声就空灵动听,琴声如水般娟娟细流,片片思念之花雪落入心间,直至融化,直至不舍地环绕在人世间飘渺。
墨玄在海底听着丝丝入耳的琴声,心中的痛再次浮现。
恍然想起,自己精魂附在玄龟背上,为了控制玄龟为自己所用。
在那数个日月修炼,都在听琴中疼痛难忍地度过,拂过灵气的琴声,如同数片刀刃,把自己刺伤得遍体鳞伤,为了不受琴声声浪震碎自己五经六脉,只能拼命使出灵气杜绝琴声声浪,把声浪杜绝在外,时间一长,灵力一长,自己把玄龟灵兽天生的护盾激发出来为自己所用,每每想起时这些,他的身体不停的抽痛。
一曲终,景水菡觉得没趣地拿掉义甲,“备纸,墨!”
景水菡看着窗外,作画一幅,飘零的雪花纷飞,空空的雪地上,一个戴着黑珍珠面具的男子,玉冠束发,衣襟飘飘,高瘦的影子气宇轩昂地缓缓走来。
景水菡看着化作完笔,待风干才缓缓站起身,走出来庭台回到阁楼。
书瑶子远远看到景水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走过来问道:“主人半月后,回宫的日子,为什么最近看来你闷闷不乐的,主人不是想家了吗?”
景水菡缓缓停止脚步,眼里满满忧伤,许久才吐出几字:“何以为家?”
经过在岛屿这么多年生活,景水菡看着自己忽然间长大成人,居无久居,为了国泰民安将要远嫁他乡,心里便无比楚痛。
书瑶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出往日的伤心事了。
下意识地住了嘴,“主人,我们进去吧!以后我们到了盛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最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