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天空已经加大了雨量,“啪!”的一声,天空闪过一道蓝光紫雷,把天劈的四分五裂,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可把水仙子吓得捂住耳朵,缩进了日月星辰的怀里。
一阵雪莲花香气扑面而来,日月星辰被水仙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绷直着身子,身旁就像站了一座冰雕一般,引得他全身寒冷无比,却也不能躲开。
只得试图用灵盾护体让寒气无法近身,再把伞斜开一点点,日月星辰挑了挑眉看向天边雷光闪过的地方,脸色突变,自言自语道:“不好!有仙人历雷劫一时半会无法上天,只得先找个地方避雨。”
水仙子双手紧紧拽着日月星辰的衣袖,害怕得闭上眼睛,躲在日月星辰肩膀下一动也不敢动。
日月星辰忍着寒冰逼身,怀着娇小玲珑的水仙子一起在风雨中的树林顶端乘着伞,一起从这棵树端飞落到另一棵树端,施展蜻蜓点水般在茂密的丛林中飞跃,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在山水画中漫步。
直至来到一处稻草屋院外的黄橘色竹条围栏杆前。
日月星辰两指一点让水仙子与自己衣裳变为民间衣裳,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眼神里瞬间被这震惊到,似乎忘记了询问,屋子尚有人在?
就自顾自得想走了进去,怀里的水仙子止步不前把日月星辰唤回神,他脸色沉定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随着天色灰黑,雷声轰响,林间下起磅礴大雨,激起地面一个个水坑。
日月星辰见雨势甚大,自行开门,还不忘温情嘱咐水仙子:“仙子小心点走,前边水坑。”
一起迈着脚步走进稻草屋紧闭的屋檐下避雨。
周边一片黑暗,双手紧捂着耳朵走路依偎在日月星辰肩膀下的水仙子,眨巴着眼睛,尽管雷鸣轰响,雨势巨大。
她敏锐的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轻微声响,从屋里边传来,轻轻地说:“有声音!”
“你怎知晓?”
水仙子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随着声响传来的地方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再次确定说:“听到了里边传来的气息声。”
听完水仙子所言,日月星辰眼里有光,目光沉着却藏不住的欣喜,动作利索地收起伞。
随手甩干雨滴放回袖口内,又从袖口处摸出了火折子,轻轻一吹,一根呈黄色的光照亮整个漆黑的屋檐。
日月星辰才看清屋檐下还堆积如山的柴木稻草,迫不及待地伸出两指轻轻扣了两下门,轻声询问:“老人家,在下是去一名路过此处的大夫,路上偶遇磅礴大雨,特来借宿一晚,不知老人家可行个方便?”
少间,“哒”的一声响起,木门便摊开来了。
里面是站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一妇人穿着朴素,脸上布满皱纹,微微张着嘴,目光随和,就是眼睛一直盯着日月星辰,“进来坐吧!”
水仙子打量着里边家徒四壁,厅堂皆是木头结构的稻草房,里面简陋的方竹凳子,木桌上放置四个漆黑色茶壶茶杯。
在湿冷雨天下,老妇人请坐下分别给水仙子与日月星辰分倒上一杯温水,冷气逼身地引得老妇人狠狠地打了一喷嚏:“用,用茶。”
明眼人日月星辰皆知道水仙子浑身冰冷,走近她的人都会被冰冷逼身,又不得明说:“谢过老人家,雨天阴气寒身,多贴衣裳才好!”
不一会另一个老爷子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裳给老妇人披上:“老婆子夜深凉,披上好。”
老爷子给老妇人披上衣裳后,又折回偏房去了。
老妇人并不回话眼睛时不时地盯着日月星辰看。
日月星辰怕老妇人看出端倪,连忙追问道:“老人家,家尚有儿否?”
老妇人边说着便缓缓坐下凳子,“有,有一儿,已为官多年。”
“那为何不随儿迁家?”
“当官的可没有这自在,那些丫头侍卫整日喊着老夫人老太太,听得我老两口活脑胀,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回乡下过这清静日子才好。”
“姓什名谁?”日月星辰着急地追问。
“姓单,一个字丘。”
此名听得日月星辰心里一阵激动,可表面却心如止水。
他再度抬头看去,那熟悉的耳目,布满皱纹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熟悉的名字灌穿日月星辰的内心深处。
那往日的一切触痛都如刀般激起然后狠狠刺向自己往日那文弱无权无势的书生命格的心,他如明镜般知晓后满是无奈,但看到眼前熟悉的人能相安无事到老而压制下心中的喜悦。
水仙子满脸不解地看着比往日还要多话的日月星辰为何会突然想要知道这老妇人家庭底细?
水仙子心存疑惑,但也只静静地看着并不说穿。
老爷子从另一扇偏房走出来,对老妇人轻声地说:“老婆子,偏房铺好了,我歇息去了。”
“老爷子,客人还未就饭。”老妇人看着眼前两个岁数不大,看着很有眼缘又讨喜的样子,连忙主张着说。
“哦,对,锅里有菜,这就去给你们热热。”老爷子摸着健忘的头,很不好意思地说,说完,便就去厨房热饭菜。
日月星辰看着嘻嘻洋洋的两个老人,眼里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