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言听了姜亦白的话，先是在脑子里反应了三秒。
等他反应过来后，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满脸震惊之色，他的嘴巴微张，缓缓看向姜宁雪和姜建仁。
而姜宁雪跟姜建仁此时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
两人一脸惊惧地看向姜亦白。
姜宁雪脸上的表情更甚，她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暴露。
紧接着，二人像是意识到什么，目光齐齐看向姜葵葵所在的方向，那眼神似乎要把姜葵葵吃了一般。
姜葵葵注意到两人的视线，朝两人挑挑眉，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沈蕴死死盯着两人，心中的怒火逐渐燃烧起来。
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化作熊熊怒火。
在想到眼前两个天杀的东西竟然还想给她的宝贝女儿下药，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将挡在一旁的姜宁雪推开，怒气冲冲地走到姜建仁身边。
还没等姜建仁把视线从姜葵葵身上收回来，她就一把拽起他的头发。
姜建仁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撕扯感，疼得龇牙咧嘴。
他想从沈蕴手里挣脱出来，奈何他的手完全成了摆设，根本用不上。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条待沈蕴随时宰割的鱼。
“把我当傻子骗了二十多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沈蕴恶狠狠道。
“啪——”她一巴掌打下去。
“有心上人还来招惹我！招惹我后还要出轨！”
“啪——”又是一巴掌。
“不仅出轨，还一连生了两个私生子！”
“啪——”
“最最可恨的是，你竟然敢联合张红芳把葵葵跟姜宁雪调包，害我女儿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你真是该死！”
“啪———”
“现在，你又想给我跟葵葵下药，你这个心思歹毒的畜生！”沈蕴的表情随着一声声控诉，越来越狰狞。
“啪——”
沈蕴最后一下用了很大力气，又有两颗牙齿从姜建仁的嘴里飞了出来。
姜宁雪见沈蕴如此凶残，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脚也往后面退了几步。
旁边的姜泽言被沈蕴一个接着一个的信息炸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脑子此时嗡嗡作响，仿佛与外界的声音隔绝了。
姜亦白听到姜泽言粗重的呼吸声，压着他的力道小了些。
姜亦白见他一点动作也没有，便直接放开了他。
姜远舟和姜铭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两人在知道姜建仁的这些事情后，想都没想就站在沈蕴这边。
他们不是没想过要替姜建仁说说好话，但是……姜建仁的所作所为连他们都看不下。
虎毒尚且不食子。
就算姜建仁有了私生子，他不会连两个孩子都养不起，但是他却选择把姜宁雪跟姜葵葵调换，调换后更是纵容徐晓珊跟张红芳他们把姜葵葵扔掉，完全没想过姜葵葵也是他的孩子。
姜葵葵被找回来后，两人也完全没有看出姜建仁的喜悦，相反，他的眼里总是透露着排斥和忌惮。
刚才得知他意图谋害沈蕴和姜葵葵，姜远舟和姜铭远更是感到无比心寒。
如果姜建仁对姜葵葵没有感情，他们尚且……
好吧，他们也理解不了。
但是沈蕴陪了他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沈蕴是如何对他，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出手就是想要沈蕴的命。
这样的行为让两人在心寒的同时还替姜建仁感到不耻。
姜葵葵在旁边静静地注视着沈蕴，眼神里满是心疼。
沈女士是多么温柔优雅的一个人，现在被姜建仁逼地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端庄。
她知道沈蕴一直都在忍着怒火。
今天发泄出来也好，省的因为渣男把自己的身子憋坏。
姜建仁被沈蕴打得鼻青脸肿，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
趁着沈蕴停手的间隙，他向姜远舟和姜铭远投去求救的眼神。
“远……州……唔，救……救……救我……”他吃力地嘟囔着，嘴里还流着血水。
姜远舟和姜铭远无动于衷。
姜建仁在接连喊了好几声无果后，怨恨地看着两人。
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但他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姜远舟两人根本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
但他们莫名地就懂了。
沈蕴嫌恶地盯着看了他两眼，用力甩开他的脑袋，然后狠狠踹了他一脚。
“要是你再敢对葵葵动什么歪心思，我让你生不如死。”
姜建仁仿佛听见了恶魔的声音，浑身颤抖着。
他后悔了，早知道会是这后果，他一定不会下药。
身上的痛感让他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眼泪。
沈蕴用同样嫌恶的眼神看向姜宁雪，“明天开始，我不想在这个家看到你。”
她虽然厌恶姜宁雪伙同姜建仁下药，但也清楚地知道罪魁祸首是姜建仁，因此她对姜宁雪还留了半分情面。
当然，这情面姜宁雪是完完全感受不到的。
她只知道自己要被赶出姜家了，自己的豪门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