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颤抖着点头:“被上官芊烧了,我发誓,真没撒谎!”
李元礼:“你在凉州城外的山洞里,找到这本书?”
赵青:“是...”
李元礼啧了声,慢悠悠地站起来。拷问多日,他才确定这赵青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
他总缺了几分运气,不如李元景幸运。
李元礼没有再多问,迎着悠凉的夜风伸了个懒腰,大红如血的衣袍在风里扬起弧度。护卫动手,把几近残废的赵青扔进燃烧的篝火里。
风里传来赵青惊恐的呜咽求饶,渐渐悄无声息。
李元礼攥着白玉扇子,驻足往北方的大庆国望去。随行的宠物白狐狸嗷嗷叫两声,走过来趴在李元礼脚边。
李元礼盯着白狐狸,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总感觉羊皮书被烧和沈薇脱不了关系。
但他已经兵败,被迫逃离大庆,此生恐怕再也不能见到沈薇了。
皇宫可不是王府。登基为帝的燕王,还能如往昔那般宠爱沈薇吗?也许过不了多久,沈薇会被高高的皇宫院墙吞没,香消玉殒...
“嫁谁不好,偏偏要嫁李元景,迟早被后宫的女人吞噬干净。”李元礼叹口气,同情沈薇。
可同情了一会儿,李元礼表情僵住。每次他认为沈薇要栽跟斗了,沈薇总能用行动打他的脸。
沈薇可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她能轻松地掌控王府后宅,也有能凌驾在后宫妃嫔之上。
李元礼倒吸一口凉气,浓烈的不甘翻涌,对着黑漆漆的夜空破口大骂:
“李元景这狗东西,运气真好!”
...
...
大庆皇宫,内务府的宫人们正在忙前忙后,扫去皇宫里的陈年污垢,翻修宫墙,修建花草摆设。
坤宁宫内。
皇后把胖乎乎的小孙女交给老嬷嬷,再三叮嘱:“熬好的燕窝尝好温度,喂给孩子。不可太烫,吃完燕窝送孩子去午睡。”
老嬷嬷抱着乐游离去。
抱完孙女,皇后走到坤宁宫的后院。院子里,谦贵妃正跪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风韵犹存的脸上没有太多悲喜。
“恒王已出关。”皇后望着昔日的宿敌,语气平静,“你该上路了。”
谦贵妃面无表情:“我的骨灰能送去南楚吗?”
皇后道:“可以。”
谦贵妃这才松了口气。
宫人端来毒酒。
谦贵妃捧着酒杯,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后,冷冷嘲讽:“你的计划不会成功。那沈氏会走上我的老路,成为新帝为嫡子铺路的垫脚石。”
当年谦贵妃入宫,独得皇帝恩宠,顺利诞下恒王。皇帝对皇后很冷漠,人人都以为皇后被架空,无权无力。
谦贵妃以为自己的孩子能登基。
谦贵妃斗倒了一大批宫妃,宠冠六宫,可到后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皇帝用来保护皇后母子的护盾。皇帝故意重用恒王,给恒王兵权,默许恒王结党营私,也不过是把恒王当成太子的磨刀石。
“那沈氏也真是可怜。”谦贵妃嘲讽一笑,“自以为独得新帝恩宠,以为诞下孩子就能一生无忧。”
帝王无情,为了江山稳固,只有牺牲宠妃和儿子。
谦贵妃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皇后安安静静看着,半晌才开口:“元景不是他父皇,沈氏也不是你,沈氏比你聪明。”
宫女走进后院,恭恭敬敬告诉皇后:“皇后娘娘,沈侧妃来了。”
皇后莞尔一笑,似是早有预料:“让她去前厅等着。”
宫女离去,谦贵妃脸上浮出愕然。
皇后笑道:“沈氏比你聪明,她不会走上你的老路。”
谦贵妃瘫坐在地上,唇角涌出一股黑血,她忍不住放声大笑,笑着笑着,毒发倒地。
宫人们再有准备,把谦贵妃的尸体装进早已备好的棺椁里,从后门抬了出去。
一代宠妃就此香消玉殒。
...
...
皇后回到前厅主屋。
皇后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沈薇,远远望去,沈薇瘦了一大圈,脸蛋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一见到皇后,沈薇直接双膝跪地:“求皇后庇佑。”
皇后挑了挑眉。
屏退左右宫人,皇后亲自扶起沈薇,眉眼带着和善的笑意:“元景即将登基,你马上位列妃位,前途繁花似锦,何须本宫庇佑。”
沈薇道:“花开到最美的时候,意味着离凋零不远了。”
皇后唇角勾起一抹欣赏的笑,她问:“想本宫如何帮你?”
沈薇开口:“听说,您过些日子打算去东华山别院静养,为先帝和太子祈福。妾身愿带着三个孩子,在您身边侍奉。”
这几个月,沈薇在思考破局的方法。
最后,她构思出一个绝佳的方法——陪皇后在宫外的别院里静养几年,获得缓冲期。
一来,离宫几年,她可以安安心心地修养身子,把生孩子亏损的元气补回来。再锻炼身体,养颜护肤,把容貌提升到新层次。
二来,年幼的孩子养在宫外,有皇后和沈薇照料,宫妃的手伸不过来,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