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拍打他的肩膀,他温柔的吻却变得凶狠起来,势必要征服她。
胶囊壳在口中彻底软化,像她的身体,酥酥软软,想找个东西倚靠。
口腔里倏然泛起一种奇怪的味道,微微的甜,又略带淡淡的苦。
见她不再挣扎,他松开一只手,手心轻轻扶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抵在椅背上,尽情地亲吻她,吸吮着她如花的唇瓣。
“江亦风……”
她双手撑在他胸前,将他推开。
耳边是她脆弱的哭泣声。
江亦风冷笑,俊颜凑近她,看着那张娇柔的小脸。
“不喜欢吗?”他语气轻佻。
言北抬眼看他,脑海里旋即播放着一帧帧细碎零散的画面。
她嗓音哑哑:“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我很抱歉,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缠着你……”
他低头,嘴角倏地浮上一丝苦笑:“酒醒了?以后可别再喝那么多,不是每次,我都会轻易放过你,送上门的女人,我很难拒绝的。”
她早该想到,脖颈上的印记就是他高调的象征,她醉的一塌糊涂,怎么可能把裙子放进收纳篮里,还整齐的换上睡衣。
她以为是一场梦,殊不知,真是自己上楼找虐。
“以后不会了。”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毫不迟疑地下去。
“嘭……”
脆脆的关门声像一块冷硬的冰,沁入他的心房,身体忽地一阵巨寒。
她站在路边,抬手一拦,一辆出租车停在她旁边,数秒钟,就看不见她的身影。
江亦风看着那辆混进车道里的车远去,慢慢地,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他一拳锤在方向盘上,无奈地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仰头靠在椅背上。
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虎口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些浅红的齿印。
夜里把她送回家,刚放床上,她就吐了自己一身。
无奈之下,他脱下她的裙子,用热毛巾帮她擦拭干净,换上睡衣,看她睡熟后才放心离开。
刚迈出房门,他又折身进来,目光凌厉地盯着床上的人。
他靠近,俯身捏了捏她的脸:“让你玩儿火。”
指尖轻轻撩开她的长发,俯首下去,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狠狠地惩罚。
……
他低头,瞥见塑料袋里的医用冰袋,本来打算帮她冷敷的,倔强的女人,实在令他头疼。
回到家,言北草草地和刘云打过招呼。
还没等刘云反应,房门就被关上。
进房后,她往被窝里一钻,被头盖住脑袋,床上蜷缩的身体微微颤颤,不断发出嘤嘤的哭泣声。
那颗在嘴里融化掉的胶囊,现在开始起了作用,后脑勺的疼痛感有所减轻。
只是口中还留有淡淡的苦,心口还有阵阵的疼。
酒醒了,梦也该醒了。
在她熟睡的时候,王瑾夏给她发来信息,告诉她,芙蓉和王长林已经让步,同意放她回省城,还叮嘱她,就算单着也别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光明正大的才能算得上是爱情。
言北正睡觉,消息发过来许久也没回复。
王瑾夏想她在上班忙着,又给她发来一条,说刘峥刚好出差结束,就搭他的顺风车去省城,还说她现在车和房都没了,也不想继续待在那间出租公寓里,那里有肖俊的影子,虽然现在不会想他,但不想四处留有的回忆,像阴魂不散的他,缠着自己,所以,她会尽快换一间。
刘峥临走前也给她发去信息,调侃她酒量不行,还硬挺,还说下次再聚,坚决不去喝酒,换个西餐厅吃牛排也不错。
手机信息不断,竟也没把她吵醒。
刘云到过她房间,她睡得很沉。
被子把她身子捂得严实,刘云拉下被头,看她一头发湿哒哒的,身体一怔,心疼地帮她捋了捋脸上的乱发,弯弯的睫毛上湿湿润润,身体还一颤一颤的,唇边带着几声低低的抽泣。
刘云也猜不出她受了什么委屈,平时,学习和工作上的事,可没见她这么过。
这些年,除了老言离开的时候哭得伤心,后来几次,都是因为江亦风。
当妈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醒来已是日暮西沉。
窗台上染上一层落日的余晖,偏偏就是这一抹残红,惹她万千思绪。
她起身下床,靠在窗边,看着风铃摇曳,羡慕无比。
手机收到新消息,她滑开屏幕,王瑾夏又发来信息,对她不做回应的态度表示不满。
“亲爱的,就算几个小时的手术也该结束了吧,你总该冒个泡了吧?”
她往上翻,才知道王瑾夏已经离开北屏,心突的一下又空落落的,还想着找她诉苦,现在,只能自己消化一肚子的苦水。
她速敲键盘,回复一个亲亲道歉的头像,随后又发去文字:“真好,我要能离开就好了。”
王瑾夏秒回复:“怎么,突然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言北回她:“有想法。”
霎时,王瑾夏的电话打了过来。
“说,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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