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要你的?”江亦风凝眉,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当然是你,就是你这个大坏蛋……”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哭起来。
她在他身上挣扎,他拗不过她,就把人放地下,语气冷冰冰地说:“你不是已经找到新欢,那个相亲的男人,看起来,你对他很满意。”
看来,他多少还是有被气到,那出戏没白演。
“你怎么知道他是跟我相亲的人?”她醉意浓浓,脑袋还不算迷糊。
他带着情绪回她:“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见她眼泪汪汪,又不忍心欺负,语气又软下来:“别拿那些人来气我,可以吗?”
她似懂非懂,点点头。
身体摇摇晃晃抬起脚,把两只高跟鞋从脚上甩掉。
然后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靠近,双手捧着她的脸,脸色逐渐沉下,眼神旋即又变得有几分凌厉:“说,穿这么漂亮,给谁看?”
她泪眼朦胧,红唇轻轻一抿,玉指戳向他的胸口:“当然是穿给你这个坏蛋看的。”
江亦风死死盯着她,指腹帮她抹了抹脸上的泪,脸上透着难以言说的表情。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仰头看向他:“江亦风。”
“嗯?”
“你的新欢是不是个个花枝招展,妖娆妩媚,纤腰翘臀……”她喉头一紧,眼泪又滚了下来:“她们有的,我也有,你说你要什么,我学就是,叫你风哥我也会,我哪儿不好了,你不要我……”
江亦风喉头上下一浮,眼眶一红,吻住她的额头:“北北,你哪儿都好,是我不好。”
“哪儿都好,就是都不好。”
她委屈地趴在他的肩上:“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江亦风,我怕,我怕你们都走了,丢下我一个人。”
江亦风紧紧搂着她,用尽全力也觉得不够,安慰道:“谁说要丢下你不管,北北……我是不知道要怎么爱你才好。”
她从他肩上爬起来,抚摸着他的脸,宽广饱满的额头,粗粗的黑眉,高挺的鼻梁……还有软软的嘴唇,可她最爱他戳人的胡楂,摸上去,酥酥痒痒。
“我怕,有一天会把你忘了。”
情不自禁地,她踮起脚尖,吻住他肆意生长着胡楂的下巴。
“北北,你醒来会后悔的……”
没有得到回应。
他脑袋一低,吻住她的唇,他渴望已久的温柔,他亲吻得小心翼翼,辗转,吸吮……
唇边是淡淡的咸,丝丝的甜,他想一口吞下,又怕贪心,变成一场梦。
“江亦风,我困了。”唇边低低溢出声音。
他克制地收住炙热的吻,低头看着双眸紧闭的女人,唇角一勾,把人搂进怀里。
“言北,你真是故意来报复我的,你把火点燃,就这么置之不理吗?嗯?”
怀里的人仍没有回应,江亦风自嘲一笑,俯身把人抱起来。
清晨的微风,把窗台上的风铃吹得叮当叮当响,言北在清脆的响声中醒来。
她扶住微微胀痛的脑袋,抬眼扫了扫自己的房间,仿佛做了一个不确定的梦。
“北北……”门外传来刘云的声音,随后,刘云推门进来。
“妈,我昨晚自己回来的?”被窝里的言北疑惑地看着刘云。
“对啊,瑾夏一早给我打电话,说昨晚你非自己回来,她到家给你打电话,你又没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我开门一看,你睡得好好的。”
“北北,你可不长记性啊,上次胃出血还没受够罪,喝这么多,要是再伤着,你可真是要把妈吓死。”
“妈,不会了。”
“起来吧,妈给你熬了粥,喝完还得上班呢,”刘云摇摇头出去,“哎!”
言北把被子一掀,发现自己穿着睡衣,简直不可思议,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昨晚肯定醉的不轻,居然还能换了睡衣上床。
她越想脑袋瓜越疼,冲进浴室,洗洗一身的酒气。
热水往身上一冲,脑袋瓜里竟浮现些画面。
她惊讶地捂住嘴,心想,不可能吧,一定是做梦。
急急忙忙地洗好,裹着浴巾出来,脑袋里那些画面越发清晰,他软软的唇吻着她,她还哭得稀里哗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言北,你太轻浮了,梦里也抗拒不了他。”
“北北,粥好了,快出来……”刘云催促道。
“来了妈……”
她连忙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把浴巾往床上一扔,白花花的身子呈现在穿衣镜中。
她扫了眼镜中的自己,低头快速套上裤子,好像……哪里不对。
她走近穿衣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颈上竟有一个深红的印记……那印记着实眼熟。
天呐。
言北拍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春梦?
她就算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昨晚自己是怎样疯狂,能把自己弄出这么一块东西。
心不在焉地把粥喝光,出门前她发消息让王瑾夏在楼下等她,回家的经过完全被卡住,她得让王瑾夏帮她回忆一下才行。
王瑾夏那丫头,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