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把整理好的资料,重新复印一份,装订好后递给玉雅:“这些是死者在住院期间的相关资料,你先拿回去,还有其他需要,再说。”
玉雅接过资料,草草翻阅后点点头:“好的,那就麻烦言医生了。”
玉雅没再自找没趣,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下,窈窕的身姿微微一侧。
“前段时间,在云谷花都,风哥好像被人打了,据说是那人看风哥身边带了新欢,我琢磨着,是不是风哥的情敌呢,后来才知道,是两个办案的警察,在夏哥地盘上打他的人,夏哥一怒之下,投诉了两人,言医生,恐怕还不知道这事吧。”
刹那,她眉头一紧,不可置信地看向玉雅。
她怎么会知道,没人告诉她,王瑾冬和许烨阳的七天长假,是这么来的,这才是真相。
玉雅看她沉下的面色,心里好解气。
为什么江亦风看她时,眼里的爱意满满,玉雅不甘心,明明自己也那么爱他,他却连正眼也不看自己。
他身边有了新欢,自己难受怎么行,拉个人,就可以减轻一半,起码,这样才公平。
看着玉雅那抹诱人的身姿离去,言北终于绷不住,她垂下眼眸。
江亦风坏蛋之名坐实,不可否认,他早就背叛了她,或者,她一直就只是他的玩物。
可更让她难过的是,她误会了王瑾冬和许烨阳,想想这两天对两人说的话,特别是许烨阳,照顾她一天,却被她冷言冷语,大晚上被她赶出家门。
到现在,也没问候他昨晚去了哪儿,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现在知道也不晚,她打开手机,想要联系许烨阳,才发现,通讯录里竟没有这个人。
她咬咬唇,拨通王瑾冬的电话。
“瑾冬哥,对不起。”
电话一接通,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让车里的两人顿时一惊,半晌没有回应。
“言北,对不起什么呀?”王瑾冬问她。
“我都知道了,你和烨阳哥,不是放假,是被停职,对吗?”
好一会儿,许烨阳突然出声:“瞎想什么呢,我和瑾冬是会被停职的人吗?局里没我俩可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就是忙累了,自己申请休假。”
许烨阳一个劲儿的瞎编,说的像模像样。
言北忍不住笑出声:“你太自大了,就不能像瑾冬哥低调一点吗?”
“我不高调,谁来衬托他的低调。”许烨阳嗤笑。
“瑾冬哥,烨阳哥,谢谢,我和江亦风的事,就这样吧,不用放在心上,往后,他是他,我是我。”
她说过,会离他远远的,不去纠缠他……
“言北,我们正在回云谷的路上,局里真不能没我俩,所以,别把什么事都放心上,我和许队,可是恨不得一直被停职呢。”王瑾冬突然也会说冷笑话。
言北心里有说不尽的感激,明明是她要道谢,反倒被两人轮流安慰,心里莫名的一股委屈跃上,逼得她忍住的泪跌落出来。
她半晌没出声,低低的抽泣声传过去。
许烨阳连声唤她:“言北,言北……想我们也不用表现的太明显啊,放假到云谷吧,我带你吃遍云谷,玩遍云谷,怎么样?”
“好。”低哑的哭腔。
“来,喊声烨阳哥听听,这两天总听你许烨阳许烨阳的叫,别扭死了,是不是怕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许烨阳得寸进尺。
言北又被他逗笑,最后还是轻声喊了他:“烨阳哥。”
“厚脸皮。”只听王瑾冬语气里不满的吼他。
言北靠在椅背上,双眼轻合,窗外徐徐的风把她额角的发吹得丝丝轻拂。
午后的阳光洒在窗台上,斑驳地落了几缕在光滑的地板上,办公室通透明亮,她正好陷在光明之中。
一道笔挺的身影缓缓走进办公室,在她的对面停下,江亦风双手插兜,站在那儿不动声色地,静静看她熟睡的模样。
确实是没心没肺的丫头,困了就会不分场合的睡,还睡得像小猫那般恬静。
他开始怀念,那丫头在他怀里醒来的模样,莹莹润润的眼眸,赧然羞红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仿佛那只小猫,在被他抛弃以后,已经懂得什么叫恨,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绝情地不再回头。
他就盯了她一会儿,心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多想靠近她,抱抱她。
身后传来均匀的脚步声,江亦风霎时收回迈出去的腿。
他回头,李双惊讶地愣在原地:“你找言医生吗?”
他侧目看去,言北缓缓睁眼,他眉头一蹙,心底泛起几分心疼,不该打扰她,再让她睡一会儿多好。
他无措地笑笑,回李双:“早上和医院联系过,下午过来看昨天那位死者。”
李双顿时想起:“哦,对对对,主任有交代过,让我陪同你一块儿过去。”
江亦风声音低沉有力:“那就麻烦你了。”
位置上的言北坐直身子,视线落在一堆病历上,随手拿过一本翻看着。
李双歪着脑袋看他身后的言北,又抬眸看看眼前高大酷飒的男人,这可是她特别想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