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男人抽完最后一口烟,烟蒂朝窗外扔去,“究竟是谁给夏盛平报的信儿,龙三能出去,在监狱的龙大,别提多高兴了,他可是不甘心做夏盛平的替死鬼,迟早是要翻身的。”
江亦风沉默了一下,不疾不徐地说道:“杨勇这么些年,藏的那么深,怎么能在这么点小买卖上暴露自己,要我说,早被人盯上了。”
男人惊愕地回眸:“就等他自己上钩?”
江亦风敛着眸色:“当年龙大做了替死鬼,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起码留住夏盛平对他的信任,给龙三一条出路,毕竟龙三是他翻身的筹码,可差一点龙三也当了替死鬼,你说龙大急不急,”
“再者说,杨勇是龙大的人,他对他的底细,估计早就了如指掌,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放出这么响的雷,龙大奸诈狡猾,不输夏盛平,这次,又救夏盛平一命,这功,不得让龙三受嘛,”
“龙大的人,表面上一心为夏盛平卖命,实际上,都是家无二主的人,”江亦风朝车外弹了弹烟灰,神色极为平静:“不排除,龙大自导自演,以求夏盛平对他的信任。”
“所以,这一次,是龙大掌控全局?”男人反问。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江亦风徒手掐灭烟头,舔了舔嘴唇,“回去吧,我还有事。”
“呵呵,”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江总,你好不容易回趟云谷,事确实挺多,我就不打扰了。”
江亦风朝男人瞥了一眼:“知道就赶紧滚。”
男人眉头一皱,问道:“听说缉毒大队的大队长王瑾冬,跟你是一个院的玩伴儿?”
“对。”江亦风淡声回答。
“嗯,那女孩,是不是跟他也挺熟?”男人继续问。
霎时,江亦风平静的脸上激起一抹愤怒,目光中凝聚着不满和不快,似要旋即喷射出来。
“我再说一遍,不要打她的主意。”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男人。
“知道,不碰她,只是觉得,王瑾冬更适合做伴侣。”男人正色一笑,开门下了车。
一阵轰鸣声,在空巷中响起,江亦风透过倒车镜,看着那个在寂静的夜晚,孤独而冷漠的身影,越行越远。
抬眸间,皎月悬空,脑海里是她温柔的笑脸,耳畔是她低声的细语。
思念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想她心会疼,她似毒药已入他骨,无药可救。
吉普以百码车速驶入城郊的一栋豪华别墅。
门前站立的守卫拦住前行的车,江亦风把车窗摇下一半,直至守卫一眼看清他:“风哥。”
随后立刻向身后的同伴扬手,大门缓缓打开。
江亦风把车停在院子中,大步迈向别墅内。
“亦风,你可算来了。”夏盛平刚切上一根雪茄,看到缓缓而来的江亦风,忙不迭地起身迎上。
“夏哥,路上有事耽搁了,让你久等了。”江亦风上前,笑脸相迎。
两人握手相抱,江亦风还没坐下,楼上传来惊喜的喊声。
“风哥。”
随即,一阵脆响的楼梯踩踏声传来,江亦风敛着神色,风一样的女人忽地攀上他的脖子,接着,就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香吻落在他冷峻的侧颜上。
江亦风一怔,抬手掰开脖子上的双手,嫌弃的情绪隐在深邃的眸底深处:“小鱼,你太淘气了。”
“我又不是小孩,老说我淘气,我想你不行吗?我爸找人盯着我,寸步不离,这些天,我都快疯了。”小鱼噘着嘴,毫不避讳地向江亦风吐露心声。
他眉头一皱,淡声道:“在我看来,你就是小孩。”
“风哥,我已经说了,我不是小孩。”她再次强调。
“好了好了,小鱼,你闹什么情绪,亦风刚来,你回楼上去吧。”夏盛平耐着性子,朝一旁的几个男人使了眼色。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上前,摆出请的手势:“大小姐,上楼休息吧。”
小鱼抬眸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江亦风,又朝夏盛平瞪了一眼,气的往地上一跺脚,转身“噔噔噔”就往楼上去。
“别理她。”夏盛平招手让江亦风坐下,亲自切了雪茄递过去,“来,小鱼越来越不听话了,她妈死的早,都是我惯的,我正准备送她出国留学,磨炼磨炼她。”
江亦风应声:“嗯,可以,小鱼人很聪明,就怕环境对她有所影响,换个环境,对她也好。”
“嗯。”夏盛平点头,切入正题:“亦风,明天我打算去一趟缅甸,巴图那边出了一批新货,你陪我过去吧,反正你也养的差不多了,做生意,我还是觉得跟你搭档更舒畅。”
江亦风干脆利落答应:“好啊,夏哥让我过来,就是为这事?”
“对,塔罗跟我没多久,这种大事,我还是要交给值得信赖的人去做才行。”
夏盛平吐出浓烟,饶有兴致地看向江亦风:“亦风啊,当年你失手把人误杀,蹲了监狱,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亦风凝神片刻,勾着唇笑道:“年轻气盛……那是街头的混混,整天拦在路口收保护费,那天正好路过,看见一女生被拽进深巷里,被糟蹋蹂躏,当时什么也没想,冲上去就劈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