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愣了一下。
“那车也没骑多久,哪有这么快出问题的,车本身就有问题,老板都愿意换,你还不乐意啊。”江亦风补充道。
言北咬咬唇,默不作声。
江亦风的视线落在她微沉的脸上,才发现自己刚才态度不好,勾唇道:“这么快就舍不得,你就那么容易动情吗?”
“那我也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她接他的话,没给他半点数落她的机会。
“好,那就不换。” 大概是他不想惹她生气,便顺从她,连忙改口。
“江亦风,你混蛋。”言北皱着眉睨他一眼,不知怎么就想发泄一通。
她气急败坏地甩开膀子,转身就要离开,不想这个潇洒的动作撞了一下江亦风。
江亦风拧眉,抬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喉咙轻哼了一声。
“你没事吧?”言北连忙折身查看。
“你说有事没事,”江亦风掀起眼帘瞅着她,“你就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他嗓音薄凉,瞳孔里映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
“谁不想让你好过了,”言北怔怔地回他,“都是你自己作的。”
“我看看。”言北拉开他的手,就去掀他的衣服。
江亦风一把摁住她的手,邪魅一笑:“你就这么随便掀人家衣服的吗?”
“我是医生,看病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言北还回去。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也不是你的病人。”江亦风得意地调侃她:“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
“哈,”言北嗤笑,“在警察大院里,你还敢胡作非为啊,你信不信,我随便喊一声,就让你插翅难飞。”
江亦风喉结微微上下浮动,嘴角扬起一抹笑,手也慢慢跟着松开。
借着楼道里的光,言北掀开衣服,纱布上已经染上一层血迹,她抬头看着他,一双眸子格外水灵灵的。
“你就不能好好待着吗?伤口虽然不大,但这样反复出血,是会感染的。”刚才的怒气旋即消失,脸上写满担忧。
“小伤而已……”
“多大才算大,”情绪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我帮你重新包扎。”
言罢,人就往家里去。
江亦风没动。
“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走。”她回头,催促他。
江亦风一怔,回神跟了过去,进门言北就让他坐沙发上等着。
熟悉的感觉一瞬袭来,江亦风又细细打量这间屋子,以前只要有好吃的,刘云就把他喊回家吃饭,无一例外,他得到的往往比言北多。
“你往后靠,我帮你上药。”言北拎着医药箱,蹲在沙发旁,江亦风配合地身体往后靠着。
“刘姨呢?”
“跳广场舞。”言北边说,边把他的衬衫纽扣解开,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宽阔而结实,心里不禁荡起一抹涟漪。
江亦风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笑着说:“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盯着病人看?”
“啊?”言北一怔,凝眉望着他:“胡说八道。”
她低头,轻轻解开他腰上的绷带,所及之处,每寸肌肤都那么结实。
心跳似乎都乱了方寸,她极力地掩饰内心的狂躁,嘴里轻轻吐出气,一口接一口,幸亏手里的动作利落干净,没几下就包扎好,她又从医药箱取出绷带,重新在他腰上缠了一圈。
她不禁暗道:言北,你真是自找没趣。
“你究竟是怎么受的刀伤?”言北抬眸看着他。
“谈生意,不小心受的。”江亦风回。
言北紧抿着唇,尽量不敢往坏里想,她一颗一颗又把他的纽扣扣上,衣角有一抹淡淡的红,应该是伤口渗出血的时候染上去的,她的目光落在血迹上片刻。
“谈的什么生意,连命都得搭上。”她本不想问,奈何没忍住。
王瑾冬大忙人一个,突然出现在汽修店,单纯的修车,可能性不大,而且,他的车明明放在门口,而不是汽修店的场子里,言北也就附和地装个样,不想打探他的工作内容。
“这只是个意外,碰巧酒吧里有人闹事。”江亦风说的倒不像骗人,一字一句回答得毫不含糊。
但愿真是个意外,清澈的双眸眨了眨,收手时被江亦风抓住。
他欺身凑近,深邃的眼眸盯着红晕未散的脸颊。
这该死的暧昧,她的心蹦跶地没完没了,离得那么近,她忍不住想要抚摸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庞。
他看着她,她也盯着他,仿佛中间有一山之隔,想靠近,却要翻山越岭。
“你喜欢王瑾冬?”江亦风陡然开口,打破此刻的安静。
言北愣怔一下,从他手中抽回手,默不作声地低头收拾医药箱,白皙的手背被他捏得有些发红。
“你也这样认为?”言北合上医药箱,“可能吧,反正不讨厌,瑾冬哥人挺不错,国民老公非他莫属。”
言北多少有几分情绪化,她是故意报复江亦风,他总是制造出暧昧不清的感觉,把她整个人搞得混乱不清,然后又不了了之。
“不是说警察和痞子都不要,现在怎么对警察有了兴致?”江亦风语气平静,但不多不少地透着一丝醋意。
“注定我逃不过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