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夏下手可不轻,脱下高跟鞋就往那龟孙子身上砸。
贺飞被打得嗷嗷直叫。
江亦风大步流星上前把人王瑾夏拽起来:“收着点,有话好好说。”
扬着下颚示意英子把人放开。
“你个王八蛋,”王瑾夏破口大骂,“你赶紧给我卷铺盖走人,再让我碰着你,我把你命根子废了。”
闻声,贺飞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
直到看不见人影,王瑾夏一屁股往地上坐,放声大哭。
英子一头雾水地愣在一旁,连吸几口烟。
江亦风蹙着眉,舌尖抵着腮帮子,睨了一眼言北,目光落在她右手手肘上,眉头蹙得更紧。
“言……”
“瑾夏,你别哭了。”
江亦风刚出声,言北就跑过去蹲王瑾夏身旁,江亦风勾唇笑了笑。
王瑾夏爬言北怀里,哭得怪可怜,两个大男人就原地站着,大概也看出个所以然。
这个场景持续了不到两分钟,最后,江亦风走过去,手插裤兜里,问:“王瑾夏,要不要喝酒?”
鬼知道,这些男人心里怎么想的,言北讶然地抬头望着江亦风。
“好。”王瑾夏从言北怀里抬起头,回答得特别爽快。
江亦风对英子说:“英子,准备几瓶好酒。”
王瑾夏一听,把鞋穿上,自个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哭腔说:“江亦风,你请客!”
江亦风不紧不慢地点点头:“尽情喝就是。”
王瑾夏和英子一同走了进去,言北起身抬头又看了眼招牌——醉梦之巅。
江亦风从兜里掏出烟,背着风点燃含嘴里。
回头,他瞅着言北,淡声说:“走吧。”
言北跟上他,速度缓慢,刚才跌倒,膝盖摔得挺疼,她翻着手臂看,手肘也破了一块皮,她撇撇嘴,抬头发现江亦风正盯着她看。
她故作镇定,忍着痛大步上前,江亦风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先包扎一下。”
“不用。”
江亦风冷嗤一声,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扔在地上,用脚尖轻轻碾了碾,忽地俯身,轻轻松松把言北抱起来。
“江亦风……”
江亦风眼含笑意,语调有几分唬人:“别乱动,再动,我把你扔地上。”
言北咬着唇,咕哝着:“没经过我同意,能不能别随便抱我?”
江亦风睨她一眼,往前走,笑着说:“以前背你的时候,你也没让我经过你的同意啊。”
言北默然,江亦风往一道侧门进去,应该是酒吧的停车场。
言北忽然开口:“那你烦吗?背了一个星期。”
“不烦,”他脱口而出,“恨不得天天背着你。”
言北惊愕地望着他。
他抬眸,痞笑着补充道:“锻炼肌肉。”
言北无奈地冷言道:“能成为你锻炼肌肉的人肉器械,深感荣幸,”
“但是,江亦风,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谢绝一切自作主张。”
江亦风点了点头:“遵命。”
他把言北放进黑色轿车的后座里,从后备箱里找出简易医药箱。
打开箱子的时候,言北往里看了看,东西还挺齐全。
他先用消毒水把她的手肘清洗一遍,然后涂抹上一层创伤药,之后贴上一块纱布,手法还挺娴熟,不输医院的护士。
“包扎你也会,你会的东西还挺杂,监狱没白蹲。”
江亦风抬头瞟她一眼,就又低下头,询问道:“现在帮你处理膝盖的伤,可以吗?”
言北闷笑:“手肘你怎么没问我?”
江亦风皱着眉,盯着手肘:“拆了重来?”
言北倏地侧过身,护着手肘,她可不想再折腾。
江亦风见状,也没等回复,直接把脚垫上的脚往自己腿上一抬,言北猝不及防地想要抽回腿,他却紧紧握着脚踝。
“包扎我在行,脱臼就得送医院了。”
他边说边把裤腿往上卷,言北乖乖地没吱声。
雪白的肌肤,滑滑嫩嫩的,膝盖那儿,圆溜溜的青紫着一大块,皮没破,江亦风就给她消毒后上了点药。
江亦风结束后问:“还有哪儿受伤了?”
言北摇摇头,说:“没了。”
江亦风收好医药箱,挪了挪身子,紧挨着言北:“我看看。”
刚才言北是右边身子着地,伤都在右边,江亦风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仔细打量着。
言北怔了一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旋即心跳怦怦怦玩命地在胸口蹦跶。
“庆幸,没伤到脸,”江亦风不由自主地帮她把发丝捋到耳根后,轻抚着她发红滚烫的耳垂。
“耳朵这么红,热啊?” 灼热的呼吸扫在脸上,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快要呼吸不过来。
“江亦风,”她拼命从嗓子眼挤出他的名字,尚有一丝清醒,“我们去酒吧吧,我担心王瑾夏。”
江亦风收手,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拯救了这一刻暧昧不明的气氛。
江亦风转正身体,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才接通。
同样,他只是听着电话那头说,待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