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沧桑。
这个男人,就是乔季彦一直想念的人。
楚钰秧也看到了他,不过不打算上去打招呼。
乔仲隐愣了一会儿神,说:“走罢。”
乔季彦在宅子里,自然不知道有一个他想念了很久的人,就站在外面。
楚钰秧回了宫,见到赵邢端,就说:“端儿,今天萧遇到了。”
“嗯,”赵邢端说:“一大早就进宫来过了。”
“哦。”楚钰秧说。
赵邢端又说:“他提出想去探望乔季彦。”
“啊?”楚钰秧睁大眼睛。
赵邢端淡定的说:“我没答应。”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说:“端儿,你是恶意报复吗?”
赵邢端挑眉,说:“算是罢。”
“端儿你太坏了。”楚钰秧说。
隔着一堵墙,恐怕比隔着千山万水更让人不能忍受,这一点,赵邢端是知道的。
楚钰秧第二天跑到乔季彦那里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眼,发现萧遇又来了,还是站在那个不起眼的地方,等他离开的时候,萧遇还在,就像一尊泥塑一样。
接连好几日,都是这种情况。
眼看着就要到楚钰秧寿辰的日子了,等寿辰日一过,各位王爷和君王门就要返回封地和国/家。
萧遇变得急躁了起来,他渴望见到乔季彦,渴望将他抱在怀里。
皇后寿宴的前一天晚上,楚钰秧留在乔季彦这里吃饭,吃完了饭就往乔季彦房间的椅子上一坐,开始喝/茶了。
乔季彦说:“今天你怎么不回去了?”
楚钰秧眨眨眼,说:“我今天要睡在乔小四你这里。”
乔季彦头疼,说:“别让陛下到我这里来捉人。”
“我们清清/白白的,才不怕他。”楚钰秧说。
乔季彦:“……”
乔季彦说:“通常这么说的,都不是很清/白。”
“真的吗?”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难道你已经被我的可爱和智慧迷倒了吗?准备对我做点什么?”
乔季彦:“……”
乔季彦输了,差点一口茶水噎着,他学乖了,不再说话。
楚钰秧挪了挪屁/股,站起来,说:“我去隔壁睡了。”
“隔壁?”乔季彦说:“房间好久没打扫过,很多灰土。”
楚钰秧摆摆手,说:“没关系,我自己去擦一擦。”
乔季彦:“……”
乔季彦实在不懂,这楚钰秧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非要留下来不可。
楚钰秧心里当然是有一把小算盘的,然后就往隔壁去了,“嘭”的关上/门。
乔季彦坐在院子外面,又发了一会儿呆,夜深人静,楚钰秧房间里很快就熄灭了蜡烛。乔季彦有点狐疑,今天赵邢端竟然没有来把楚钰秧带走。
乔季彦回了房间,关上/门,房门阻隔了月光,屋里还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他回身走进了里间,忽然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人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乔季彦一愣,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不过他的动作顿住了,眼睛睁得很大,努力的想在漆黑中分辨出那个人的样子。
是萧遇……
乔季彦脑子里一片恐怕,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只是一年而已,萧遇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竟然有了白头发,看起来沧桑了不少。
“小彦……”
萧遇紧紧搂着他,他的双手都在发/抖,好像乔季彦会消失一样,怀里熟悉的温度,让他心潮澎湃。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寻找着乔季彦的嘴唇,在上面胡乱的吻起来,并不深入,一下一下的紧紧/贴在乔季彦的嘴唇上。
乔季彦愣了好久,嘴唇上的感觉和温度让他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眼睛发酸发/涨,好像下一刻就要流/出泪来。
乔季彦赶紧伸手推开他,说:“你怎么进来的?你疯了?”
萧遇自然是偷偷进来的,他伸手抓/住乔季彦,生怕他下一个就不见了,说:“嘘——小心外面的侍卫发现。”
“你知道还……”乔季彦说。
萧遇说:“我是太想你了,我想的几乎要发疯了,你知道吗小彦。”
乔季彦没有出声,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瞧着他。
萧遇搂住他的肩膀,将人轻轻的拉进怀里,说:“我终于见到你了。”
这句话,乔季彦也很想说。不管他表面上多么平静,心里却是兴/奋和激动的。
萧遇死死抱着他,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都是没有再说话。
萧遇忽然说:“小彦,你等等我。”
乔季彦迷茫的看着他,说:“等等你?做什么呢?等多久呢?”
萧遇一时间没有说话,他忽然觉得心脏很疼,疼得他几乎窒/息,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缓了两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五年……十年……”
乔季彦只是笑着说:“我只怕,我活不了那么久。”
“不,”萧遇低头吻着他的额头,说:“不会,小彦,你不要吓唬我。”
乔季彦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