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睡。”
吴御点了点头,说:“跟我来,你到那边去等我。”
“什么?”楚钰秧一把抓/住吴御的胳膊,说:“你打算一个人进去。”
吴御点头,说:“你不会武功,我怎么带着你混进去。”
“可是。”楚钰秧皱眉说:“你要是和吴将军是一伙的怎么办?”
吴御忍不住笑了,说:“你刚才还说你信我,现在就反齿了?”
楚钰秧说:“刚才逗你玩的。”
吴御:“……”
吴御差点被楚钰秧给气死,其实他还没领略过楚钰秧的“真本事”。
吴御说:“我要走了,错过这个时机恐怕一切都晚了,你信不信我不重要,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去做。”
楚钰秧还想再说话,吴御已经突然拔身而起,转瞬间就不见了。
楚钰秧只能又蹲了下来,等着吴御回来。
军营内一片安静,楚钰秧看不清楚太远的地方,毕竟这里太黑了。他心里着急,却于事无补。
等了好久,久到楚钰秧的心脏都一点一点的发凉起来。如果吴御失败了,那么他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谁在哪里!”
“出来!”
忽然两个巡逻的士兵经过,楚钰秧蹲的太久了,想要换个姿势,杂草丛就发出一些稀稀疏疏的响声,哪里料到就让他们发现了。
楚钰秧一愣,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蹲在杂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
那两个士兵走过来,用锋利的长矛在草丛中乱刺。楚钰秧吓得脸都白了,恐怕用不了半分钟,他就能被那长矛刺成筛子眼了。
“统帅。”
就在楚钰秧担惊受怕的时候,那两个士兵却大声说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楚钰秧探头一瞧,就看到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在不远处站着,那两个士兵已经离开了。
身穿铠甲的人一步步走过来,天色太黑,楚钰秧看不清楚他的脸,那张脸隐藏在头盔之下,根本看不到。
楚钰秧心脏砰砰的跳,不知道这个人是吴御还是真的吴将军。是吴御计划成功了,还是失败后吴将军来捉拿他了。
楚钰秧手脚本来就冰凉,这会儿已经凉的麻木了。
那穿着铠甲的人走的很慢,走到他面前,就站定了。
“磨蹭什么,快跟我来。”
是吴御!
楚钰秧顿时欣喜如狂,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吴御穿着吴将军的一身铠甲,看不到脸还真是真假难辨。
吴御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就领着楚钰秧进了军营,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进了大帐。
楚钰秧一走进大帐,就猛的闻到一股血腥味,定眼一瞧,吴将军已经死了,脑袋被砍了下来,大帐里面全都是血,喷洒了一地,怪不得气味难闻。
吴御将头盔摘了下来,铠甲也脱了下来,跌坐在椅子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肋地方。
楚钰秧皱眉说:“你也受伤了?”
“吴将军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吴御说:“如果不是出其不意,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吴御抬起手来,手掌上全是血,他疼得嘶了一声,说:“让我休息一下,马上就带你去找陛下。”
楚钰秧点了点头。
吴御在身边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疗伤的药,在伤口上洒了一点,包扎好,血止住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楚钰秧帮着忙帮他包扎好,吴御松了口气,说:“可以了。”
他又将一身的铠甲穿好,然后带着楚钰秧出了大帐,往赵邢端的大帐去了。
赵邢端正对着地图瞧,大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外面士兵突然隔着大帐说道:“陛下,吴将军有急事求见。”
“让他进来。”赵邢端说。
吴御听到赵邢端的话,立刻就走了进去,他身后的楚钰秧也跟着走了进去。
赵邢端皱了皱眉,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抬头一瞧却愣住了。
楚钰秧就站在他不远的地方,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钰秧?”
楚钰秧立刻跑过去,就往他身上一扑,说:“端儿,你傻了吗?”
赵邢端赶紧抱住他,说:“怎么是你?你怎么赶过来了?”
吴御没有说话,他知道楚钰秧肯定会把事情跟赵邢端说清楚的,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他干脆转身又出了大帐,然后回了吴将军的地方。
楚钰秧浑身倒下都是凉的,赵邢端抱着他,就感觉到一股股的冷气,忍不住抱得紧了一点。
楚钰秧说:“当然是来找你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楚钰秧知道时间紧迫,立刻就把吴将军的事情跟赵邢端说了一遍,然后还将书信拿给赵邢端瞧。
赵邢端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立刻站了起来。楚钰秧赶紧拉住他,说:“别急,吴将军这会儿已经死了。”
“死了?”赵邢端一惊。
楚钰秧又把吴御假冒吴将军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赵邢端说:“这个办法,听起来是可行,但是吴御……”
“吴御是了解吴将军的人,他假扮吴将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