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磨损过的痕迹,而且手帕的折叠痕迹很整齐,没有重复压痕,一看就不像是用了一段时间的东西。”
耿执瞪大眼睛,说:“那个叫蔓书的,不会也在说谎罢!”
耿执说罢了,苦恼的挠了挠头,说:“如果她在说谎的话就不好办了,我们都是按照她说的去调查的,如果她说了谎,那么我们之前调查的就全都白费了。”
楚钰秧说:“这一点还要你们再去查查看。不过我似乎又发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什么?”两个人着急的问他。
楚钰秧说:“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一个盲点。我们一直以来都以为,那个小丫鬟的死是因为她看到了凶手的背影,所以被杀人灭口了。但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只占了一个比例而已。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当然也是杀人灭口,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凶手是在杀死吴之慕之前,就在那个小丫鬟的手帕上下了毒呢?”
“啊?”耿执说:“在吴之慕死之前就给那个小丫鬟的手帕下了毒?”
楚钰秧点头。
耿执挠头,说:“这……倒也不是说不通,可是这样一来,凶手根本无法控制小丫鬟什么时候死啊。”
楚钰秧说:“其实对凶手来说,他根本不是想控制小丫鬟什么时候死掉,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人灭口。”
江琉五说道:“楚大人的这种说法,倒是有道理。吴之慕死后,到小丫鬟死之前,小丫鬟根本没见过什么人,手帕上也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段时间下了毒。所以,是我们把时间段搞错了。”
楚钰秧说:“你们去再查一查,将时间段展开一些,看看谁和那小丫鬟有过特别的接触。如果凶手在杀死吴之慕之前,就给那小丫鬟下好了毒,那么就说明,小丫鬟知道的事情很多,和那个凶手关系不浅,凶手恐怕并不是因为小丫鬟看到他杀死吴之慕才要杀人灭口的,他还有更多杀人灭口的理由。”
耿执和江琉五点头,立刻就出宫去查案去了。
别看楚钰秧这里平静的厉害,不过外面是一点也不平静的。好多人因为不服楚钰秧,天天上本的人数不胜数,不过碍于赵邢端的威严和皇太后身后的一众党羽,他们也只能小小的闹腾一下。
他们不服楚钰秧,首先因为楚钰秧是个文官,再其次就是因为楚钰秧是个男皇后了。
皇上娶了一个男后,早已成了那些老顽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虽然没办法反对,不过心里还是不同意的。娶一个男后成什么样子,也不可能有子嗣,现在立了一个外姓的小孩做太子,更是成何体统。皇帝还被楚钰秧迷昏了头,连京城的布防都交给了他。
那些人觉得,下一步,楚钰秧恐怕就会胁小皇帝做傀儡,自己把持朝政了。
其实他们想到了,楚钰秧是最怕麻烦的人,他瞧着赵邢端当皇帝忙前忙后的已经够累了,哪里还愿意把持朝政,朝政在他眼里,还不及赵邢端的一根手指头好看。
不过很快的,大家就听到了一个传闻,楚钰秧并不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而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楚将军的后代。
楚将军的名字谁没有听说过,恐怕朝廷上没有人不对他敬畏的。然而这样的人才却英年早逝,而且蒙受不白之冤,赵邢端登基之后,才得以沉冤得雪,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唏嘘感叹的。
他们没想到,楚将军一门竟然还有还有后代留存,竟然还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男皇后楚钰秧。
这消息自然是赵邢端特意让人放出去的,就是为了给楚钰秧立一些威信。
楚钰秧的心想瞬间就从手无缚鸡力变成了扮猪吃老虎,楚钰秧对此哭笑不得。
不过两日过去,就有了新的传闻,有人说楚钰秧并非楚将军的儿子,而是一个假冒的。传闻说,几年前真正的楚将军之子离开京城的路上就已经死了,还有人看到了楚钰秧的尸体,确实是断了气的。
楚钰秧身世问题,一下子就变成了大家最热衷的话题。楚钰秧乍一听有人说他是冒牌货,还吓了一跳,毕竟他的确是个冒牌货,还是有点心虚的。
楚钰秧有点心虚,他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跟赵邢端说一声,告诉他自己的确不是楚钰秧。然而这种荒谬的事情,有多少人能相信,恐怕赵邢端也会以为他又在讲冷笑话了。
想到这里,楚钰秧就觉得头疼,觉得自己或许是平时冷笑话讲的真的太多了?
赵邢端最近似乎非常的忙,忙到中午饭几乎都没时间吃了。
这天晚上,楚钰秧也是自己吃的晚饭,一个人的晚饭总是没什么意思的。他趴在桌子上,兵法看的他眼睛酸,脑子里一万个问号在飘,飘的他头晕脑胀。
他有点困了,不过还是支撑着脑袋,想要等赵邢端回来。
楚钰秧正脑袋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差点就睡着,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立刻睁大了眼睛,果然是赵邢端回来了。
屋里头的蜡烛都已经烧完了,黑乎乎的一片,赵邢端还以为楚钰秧睡了,推门进来却看到楚钰秧趴在桌子上,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
赵邢端立刻快步走过去,问:“怎么不上床休息,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