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全罢,倒时候要好好伺候他才是。”
皇太后这一肚子都是气,她亲弟弟刚死了,侄子又死了,还被楚钰秧给气的半死,正愁没地方发火呢,结果全都恶狠狠的往还没抓到的凶手身上撒了。
旁边的清思不说话了,低着头脸有点白,听到皇太后的话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皇太后和清思离开了,赵邢端才说道:“你也悠着点,不要把太后气坏了。”
楚钰秧无辜的说:“我已经很克制了。”
赵邢端说:“你刚才在试探清思?”
楚钰秧点头,说:“还是觉得她很可疑啊。还有啊,她手上的伤口一直不让人瞧,我觉得有猫腻啊。”
清思手上还缠着纱布,也不让他们看一眼伤口。瓷片划破的伤口怎么能如此严重?
楚钰秧搓/着下巴,说道:“我觉得我应该想个办法,怎么才能让清思把手上的纱布摘下来?”
楚钰秧的确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偷偷的在清思的伤口上加点药。其实这个很容易做到,因为清思一直在伺候着太后。赵邢端让人给太后送了一些小吃点心过去,清思绝对是抢着接下来,然后才亲自端到太后面前的,只要在盘子或者碗的外面抹一点药粉就行了。
清思可不知道楚钰秧的坏心思,果然就中了计。她根本没有发觉,只觉得裹着纱布的手忽然有点痒,痒的她伤口又疼了。中午回到房间,她就将纱布拆开了,顿时就发现伤口红肿不堪,看起来有化脓的趋势。
清思左思右想,干脆还是让丫鬟去把大夫请过来。
这个时候,楚钰秧早就安排了“大夫”准备给清思瞧病,跟着那丫鬟就进去了。清思并不知道大夫是假冒的,而且就是大理寺的人,让他瞧了自己受伤的伤势,然而重新开了药又包扎好。
“大夫”很快就出来了,然后到了楚钰秧跟前给他汇报。
清思的伤口有问题,不然也不会遮遮掩掩,就像楚钰秧设想的一样,她的伤口的确有很大的问题,根本不是什么碎瓷片划伤的,伤口挺长的,看起来应该是金属的东西刺伤的,不过并不是很锋利,而且上面有些锈迹,应该并不是匕/首之类的。
楚钰秧说:“果然有问题,清思去做了什么?为什么手上会有这样子的伤口?”
伤口很长,皮开肉绽的,怪不得要包扎的这么严实。这随便一个人瞧见了,肯定都会瞧得出来,她手上的伤口并不是碎瓷片造成的。
楚钰秧脑子里一转,忽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拉着那“大夫”就跑到了灵堂,说:“你瞧瞧,有没有可能是这种东西造成的伤口?”
楚钰秧给清思找来的“大夫”其实是大理寺的一个仵作,虽然会点医术,不过对于伤口的鉴别显然是更有经验的,虽然清思还不是一具尸体,不过活人的伤口和死人的伤口也差不了多少了。
楚钰秧指给仵作的竟然一根七八寸长的棺材封钉,封钉已经起了出来,就摆在一边,一共有好几根。钉子比普通的钉子要大很多,而且也比较粗,头挺尖的,但是并不能算是非常锐利,棺材钉上还有一点点不起眼的铁锈。
仵作将一枚封钉拿了起来,然后仔细的瞧,又在手上比划了一下,说:“大人,应该就是这个,伤口非常吻合。”
封钉造成的造成的伤口。
赵邢端听了有些惊讶,清思的手上有一个封钉造成的伤口,这代表什么?
棺材本来是没有上封钉的,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变成了上了封钉的,清思的手上有一个封钉造成的伤口。
楚钰秧说:“这口棺材的封钉,是清思封上的。”
“处心积虑杀死卓大人的是她?”赵邢端说。
楚钰秧也有些不解,清思的城府其实并不算深,她太容易嫉妒别人,这种处心积虑杀人的事情,怎么也不像是她能想出来的。
而且,其实楚钰秧一直觉得,想要杀死卓大人的,第一个人选应该是赵伯逍。毕竟赵伯逍是策划着想要造/反的人,而卓大人和郭大人不小心暴露了,赵伯逍自然想要杀死卓大人灭口,不然他们还没有策划好,却被人什么都知道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然而赵伯逍这段事情一直在派人四处打听谢安易的消息,好像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出手。
楚钰秧说:“这样子不行,我们太被动了,如果是清思杀的人,其实还是比较好办的。”
“什么意思?”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清思这个人性子善妒,但是其实胆子不大。刚才皇太后说那几句话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她吓得脸都白了?”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我们不如去吓唬她一下,看看她能不能自己招认。”
赵邢端皱眉,说:“这会儿皇太后和她在一块,恐怕你去了讨不到好处。”
楚钰秧说:“就是要皇太后在场,这样才管用。”
清思仗着皇太后的恩宠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楚钰秧就要当着皇太后的面吓唬她,这样才能让她更害怕。要知道,皇太后如果什么都知道了,她就会失去一切的靠山,就等于失去了所有,她自然是恐惧的。
楚钰秧立刻就带着赵邢端去了,当然还带上了那名仵作当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