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呲牙咧嘴的说:“这不是废话吗?我可是在查案呢!”
赵邢端说:“和案/件无关呢?”
楚钰秧气得火冒三丈,说:“你敢红杏出墙。”
赵邢端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说:“她说怀疑凶手是郭夫人,曾经看到郭夫人和郭大人吵架吵得很厉害。还说郭大人把她娶回来之后,曾经跟她提过好几次,要休了郭夫人,让她当大房。”
楚钰秧露/出一脸看白/痴的样子,说:“这话她都信?”
富贵人家的正妻都是要门当户对的,那小妾出身低微,不过样貌比较美而已,是完全没办法和郭夫人相比的。
若说是真爱,楚钰秧就更不信了,这郭大人府里小妾一群一群的,他都数不过来,郭大人一瞧就是喜新厌旧又极为好色的,这种人就算有真爱,也是三分钟的热乎劲儿。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别人不信,她当然信了。后来郭大人一直没有休妻,小妾觉得特别的委屈。而且小妾入府没两天,就没冷落了。他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女人,不过暂时还没有带回府里来。”
楚钰秧问:“就说的这些?这些也叫机/密吗?”
赵邢端说:“她还说,郭大人死的那天,她晚上从房间出来,还听到了郭夫人和郭大人的争吵声音,他们好像没有在房间里,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了。她没敢去看,怕被一起骂。后来她就看到郭夫人一个人,没有看到郭大人了。”
楚钰秧眨眨眼,说:“等等,她原话怎么说的?”
赵邢端说:“就和我说的差不多。”
“差不多可能差了很多啊。”楚钰秧说。
赵邢端并不是专门探案的,所以根本不会注意带过细节的事情。楚钰秧只好让耿执把那个小妾叫回来,准备让她再说一遍。
小妾还以为是赵邢端叫她,欢欢喜喜的就来了,不过进了房间,就看到楚钰秧坐在外间,但是不见赵邢端。
赵邢端已经被楚钰秧给轰到里间去了,按照楚钰秧的话说,赵邢端见不得人,所以不让他一起,会吓坏花花草草的。
小妾有点失落,不过楚钰秧问了,她也就说了。
小妾说道:“我说的是实话,都是实话,我没有骗人。就是老/爷死的那天,我听到夫人和老/爷的说话声音,好像在吵架。夫人说什么‘这再这么做,所有人都会被你害死’。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爷很生气,骂他是妇道/人家,要把她休回家去。我不敢过去,没有看到底怎么回事,后来我就走了,过了一段时间,瞧见夫人回房了,不过没有瞧见老/爷,不知道去哪里了。”
楚钰秧说:“你确定?”
小妾点头,说:“千真万确!我怎么敢欺瞒大人呢?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楚钰秧歪着头,说道:“郭大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你说郭大人死的那天,是哪一天?你怎么肯定郭大人就是那天死的呢?”
小妾一愣,说:“就,就是更夫闹/事的那一天啊。”
楚钰秧继续追问,说:“可是你昨天还在跟我们说,屋里的人的确是老/爷,声音也是。”
虽然他们找到了郭大人的尸体,脑袋也找到的,但是这会儿的验/尸水平并不是特别的发达,大理寺的仵作验/尸之后,也只能确定一个模糊的死亡时间,是十多天前。
这个时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在这个时间段,的确更夫看到了一场命/案,而且就是在郭家发生的,但是死的到底是不是郭大人,更夫根本不能肯定。
换句话来说,如果命/案现场是伪/造的,随便找个人躺在血泊中,那么黑的天也发现不了。他们根本确定不了,更夫瞧见的情况,就是郭大人被杀时候的情况。
小妾被他问的都慌了,吱吱呜呜,双手还撕扯着帕子。
楚钰秧说:“你这么肯定,难道说你还知道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小妾被/逼的极了,眼睛都红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楚钰秧磕头,说:“贱妾只是一时说错了话……”
楚钰秧说:“我觉得你不是一时说错了话,你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我很耐心,你可以慢慢的想,想到什么说什么。”
小妾开始哭哭啼啼的,嘴里只说让楚钰秧放过她,不要再逼她了,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就是不说。
虽然很多男人最受不了美/女哭得梨花带雨的,不过楚钰秧是不吃这套的,只当没听到,就这么安安心心的一坐。
小妾哭了半天,最后眼泪都流不出来了,看楚钰秧仍然无/动/于/衷,心里恨得牙痒痒,说道:“楚大人,如果我说了,你一定要给我保密。”
楚钰秧托着下巴说:“这我可不能保证。你看我品貌端正吗?肯定没有那位公子端正不是?”
在里间的赵邢端听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妾被他噎了一句,脸都被噎青了,楚钰秧心里那叫一个酸爽。
楚钰秧又说:“我是来查案的,问的也都是案/件相关的问题。如果你想要我保密的事情,是案/件的必须条件,那么我恐怕是不能做到的,不是吗?”
小妾颓废的坐在地上,半天之后,才说道:“是……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