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爷越说越激动,开始稀里哗啦的大哭,然后拿出纸笔来,就开始写遗书。
女人当时都吓懵了,觉得管老/爷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许会连累到她也说不定,吓得挺害怕的。
管老/爷写了遗书,不过他没儿没女的,女人就瞟了一眼,竟然发现他要把遗产都分给他的妾室,女人就变得又害怕又高兴,甚至有点期待管老/爷突然就死了,那样子她们就能拿到好多银两了。
只是时间一日日的过去,管老/爷并没有突然死掉,而且活的还好好的。女人觉得恐怕真是那日管老/爷喝多了,所以说了胡话,那份遗书也就被人遗忘了。
遗书的事情,女人说没有告诉别人过,就不知道管老/爷给谁瞧过遗书了。
楚钰秧听了那人的转述,就开始发愣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赵邢端挥手让那个人退出去了,在一旁听着的李老/爷也傻眼了,说:“原来管老/爷的那份遗书,是早就写好了的?”
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楚钰秧沉默了大半天,忽然开口了,说:“李老/爷,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李老/爷奇怪的瞧着他。
他们刚才都在说关于管老/爷的事情,李老/爷没想到楚钰秧会突然开口问他问题。
李老/爷说:“我和管老/爷没有几天的交情,其实知道的并不多,楚大人有什么问题就问罢,也关系到我能不能活命,我肯定会仔细的告诉你的。”
楚钰秧说:“是关于你的问题。”
这一下子不光李老/爷奇怪了,其他人也都觉得奇怪。
楚钰秧问:“你的妾室韩氏,和管老/爷有来往吗?”
这问题一问,李老/爷顿时就懵了。什么叫有来往吗?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暧昧了,一个小妾和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来往,以前也不认识。
李老/爷瞪着眼睛说:“你,你难道怀疑韩氏和管老/爷……”
楚钰秧说:“我就是问一问,我当然没有证据,所以才向你求证的。你在路上就和管老/爷的丫鬟勾搭上了,韩氏没有发现吗?你每天都把韩氏打发到其他房间去休息,韩氏没有在意吗?”
楚钰秧觉得这个问题其实真的挺奇怪的,如果赵邢端和自己同行,他们肯定是要住一个房间的,如果自己被天天打发到其他房间去,肯定会起疑的。
李老/爷答不上来了,说:“韩氏,韩……她一般都不会多问。”
李老/爷给楚钰秧这么一说,心里也没底了。难道自己给管老/爷戴绿帽子的时候,管老/爷也同时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楚钰秧说:“韩氏不是有个贴身丫鬟?小五儿,你去把她的贴身丫鬟叫过来,最好不要惊动韩氏。”
江琉五立刻去办。
赵邢端低声问道:“你怀疑韩氏是凶手?”
楚钰秧笑着眨眨眼,说:“对啊,难不成我还真管偷人的案子啊。”
赵邢端说:“为什么怀疑她?”
楚钰秧和赵邢端在一边嘀嘀咕咕,李老/爷虽然也想去听他们说了什么,不过耿执还在一边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也不敢走过去,伸着脖子听也什么都没听到。
楚钰秧说:“首先,管老/爷死的时候,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这一条的确是这样,但是李老/爷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本来常侍郎府上死了人,他觉得晦气准备离开,不过他的妾室韩氏正巧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他没走成,只能在常侍郎府上继续住下去了。
楚钰秧又说:“第二,就是丫鬟的尸体很奇怪。”
丫鬟的尸体很奇怪,楚钰秧在瞧见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的衣服凌/乱,有人在她身上翻找东西,应该是在找那块玉佩碎片。但是翻找的也实在是太乱/了,感觉的出来那个人动作非常的粗/暴,甚至把丫鬟抹胸的带子都给拽断了。
这是出于什么原因?
还有就是,丫鬟身上插着匕/首,而且被捅/了很多刀,肠子都流/出来了,凶手杀她的时候,似乎有泄愤的意思在其中。丫鬟在身中一两刀的时候,足以致命了,但是凶手选择继续一刀一刀的捅,把她的肠子捅/了出来,肯定是有恩怨在里面的。
凌/乱的衣服,再加上很多刀伤,让楚钰秧觉得,凶手恐怕和这个丫鬟有深仇大恨,至于是什么深仇大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钰秧说:“尸体上还有一点,就是移尸导致的拖拉痕迹。”
丫鬟的尸体是被移尸之后抛尸的,城外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第一案发现场他们根本无从找起,但是尸体上的拖拉痕迹,让楚钰秧敏锐的发现了另外一点问题。
凶手恐怕体格并不强壮,凶手移尸的时候,把尸体上弄出了明显的拖拉痕迹,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拖着尸体过来的,并不是搬着扛着,或许凶手根本就搬不动或者扛不动。
楚钰秧说:“最后一个疑点,就是刚才常瑜嵩说的,韩氏昨天一直在哭闹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赵邢端也见过韩氏,一个娇娇/弱弱的模样,看起来就很能哭,其实赵邢端不是很能理解楚钰秧说的最后一点。
楚钰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