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说了一声“是。”然后就站了起来,迟疑着又说:“主/子,那接下来……”
戚公子摇了摇头。
十一说:“主/子,还是让我跟着你罢,属下怕主/子会遇到危险。”
戚公子笑了,说:“你觉得我武功不济?”
“属下不敢。”十一说:“属下只是……担心……”
戚公子说道:“楚钰秧见过你了,你再出现恐怕他会起疑。”
十一没有再说话,的确是这样,他不方便在人前露面。
戚公子没有再说话,就快步离开了。
十一立刻跟上,两个人很快就消失了。
常侍郎府上还是一派热闹,楚钰秧不敢喝酒,生怕喝了酒自己撒酒疯。不过鸿霞郡主可不这么想,她难得来参加这种酒宴,逮着机会就喝了好几杯,楚钰秧瞧得是心惊胆战。
楚钰秧小声说:“鸿霞,别喝了,你喝多了,难道要我们扛着你走啊。”
鸿霞郡主喝了好几杯了,说:“就你那小身板,扛得动我吗?”
楚钰秧:“……”
好心没好报啊,实在太伤心了。
赵邢端听到他们说话,就往这边看了一眼,颇有威严的说道:“喝酒了就把你丢在这里。”
楚钰秧附和的猛点头。
鸿霞郡主撅着嘴巴,趁着赵邢端不注意,又喝了两杯,还循循诱导让楚钰秧也喝两杯。
鸿霞郡主说:“楚钰秧,我跟你说,这酒可好喝了,是甜的,味道特别的醇香,和宫里头的酒味道不一样呢。”
“你喝过宫里头的酒?”楚钰秧往鸿霞郡主膝盖上捅/了一刀。
鸿霞郡主:“……”
她一个郡主,在宫里头还经常陪在太后身边儿上,哪里能喝酒,刚才那话只是她随便乱说的。
不过楚钰秧的确有点馋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因为赵邢端说自己的酒品不好,所以他怕在常侍郎的府上喝了酒会撒酒疯,被别人瞧见,那就太丢面子了。
不过瞧鸿霞郡主喝得那么起劲儿,楚钰秧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拿起杯子闻了闻,应该味道不错,闻着挺香的,和宫里头的不一样,不知道叫什么名堂。
赵邢端瞧他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一杯酒,忍不住太阳穴猛跳,说:“想喝就喝两杯,不要多喝就是了。”
“真的吗?”楚钰秧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瞧着他。
赵邢端被他瞧得负罪感猛生,就点了点头。
那边常侍郎听到了,笑着说:“这酒并不烈,楚大人尽管放心,只要不多喝,绝对是醉不了的。”
楚钰秧听他们这么一说,早就蠢/蠢/欲/动了,索性也就不客气了,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竟然真的很不错。今天可是常侍郎的生辰宴,自然要准备一些好东西才是。
楚钰秧喝了一杯,然后就喝了第二杯,然后就喝了第三杯……
等赵邢端和常侍郎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发现手边的酒壶空了!楚钰秧少说也喝了十来杯。
“钰秧……”赵邢端颇为无奈。
他一转头就看到楚钰秧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而且里面都是雾气,正一脸专注的看着他。
赵邢端心头一跳,问:“你没事罢……”
楚钰秧反应有点慢,半天才摇了摇头,说:“没事啊,就是……有点热,还有啊,你不要老晃啊,看的我头都晕了,晃得我还想吐呢……”
赵邢端:“……”
赵邢端听他这么一说,就更是无奈了。
旁边的鸿霞郡主还抓着楚钰秧的胳膊,连连附和,说道:“对啊,端哥/哥别晃了,诶,我说楚钰秧,你怎么也开始晃了,好讨厌呀,晃的我头晕……”
顾长知就坐在旁边,听到他们说话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公子,你也不能多喝了。”庄莫并不入座,而是一直站在顾长知身后,瞧那两个人都醉了,难免有点担心顾长知。
“我喝醉了不好吗?”顾长知抬眼撩着庄莫,语气有些暧昧。
庄莫说:“公子喝醉了会头疼,到时候肯定不舒服。”
顾长知对他的答/案不怎么满意,不过也没有继续喝下去。的确宿醉后的头疼让他实在太不舒服了,想起来就不愉快。
顾家的事情过去之后,顾长知失落了很长时间,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是那样一个人。他从小到大只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甚至支撑着自己的精神支柱都坍塌了。
好在庄莫一直陪着他,过了一段时间,伤口总是需要愈合的。
顾长知成了顾尚书唯一的儿子,虽然顾夫人非常不喜欢他甚至说是讨厌他厌恶他,但是没有办法,顾尚书还是坚持把儿子接回府邸里来。
顾长知本来不想回去的,他对顾尚书和顾夫人心里都有疙瘩,虽然当时他二哥的确不是顾夫人的儿子掐死的,不过其实也就差那么一点而已。
本来因为那件事情,顾长知和庄莫的关系变得好了很多,庄莫也时不时的表达出对他非常关心。但是顾长知回了顾家之后,庄莫就对他“冷漠”了许多。
顾长知也知道,庄莫肯定是不想让他受到非议,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