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端知道他饿了,让人弄了不少好吃的来,楚钰秧心满意足的吃了一顿丰盛的饭,擦了擦嘴巴,叹了口气。
楚钰秧忽然想到了陈大小/姐的夫婿,说:“端儿,陈大小/姐的夫婿怎么样了?”
“大理寺的事情。”赵邢端一点也不想提起陈家的人,简洁的说道。
楚钰秧说:“我当然知道是大理寺的事情啊,不过少卿不管这个啊,估计是刘大人直接管的,所以我才问问你。”
陈大小/姐的夫婿虽然是帮凶,不过没有杀/人,也没有破/坏尸体,所以应该不至于是死罪。
赵邢端说:“既然不用你管,你也就不别瞎操心了。”
楚钰秧不满意的横了他一眼,说:“老丞相也挺可怜的。”大儿子大女儿都心怀叵测,小儿子又体弱多病。
“他已经交了奏折,准备辞官回乡了。”赵邢端说。
“啊?”楚钰秧有点惊讶。
赵邢端说:“丞相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很快就会被别人知道。就算他并不知情,不过这件事情牵连到陈家不少人,恐怕他知道自己再留下来,也会遭人非议,所以干脆自己辞官。”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有点……高兴?”
赵邢端笑了,说:“老丞相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尊重他的。不过说实在的,他门生党羽众多,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下面的确有很多仗着他势力就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人。所以陈丞相辞官也是好的。”
赵邢端又说:“对了,陈丞相辞官之后,那位陈小/姐也会跟着离开,总算是少了一点麻烦事。”
楚钰秧一听眼睛就亮了,陈小/姐之后就不是丞相之女了,所以身份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太后恐怕也就不会老是想撮合她和赵邢端了。这真是一大喜事。
只不过……
楚钰秧说:“那陈季晚也要跟着离开吗?”
赵邢端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这样。”
楚钰秧有点失落,说:“有点舍不得啊。”
赵邢端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说:“舍不得谁?”
“你听错了。”楚钰秧说:“我说的是,严峥肯定舍不得他啊。”
赵邢端一时没说话,然后才开口,说:“明日一早,严峥就要启程回边关去了。”
楚钰秧惊讶的说:“这么快?边关真的有大事?”
“打仗罢了。”赵邢端说:“一直都是那些个事情。”
赵邢端说的轻巧,他的确见惯了边关的战事,他曾经也是上战杀敌的将军,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打仗在正常不过了。
楚钰秧托着腮,皱着眉,说道:“严峥要走了,陈季晚也要走了,他们就这么分开了啊,感觉好可惜啊。”
赵邢端说:“别人的事情,你是操不过来的心。不是所有人都有缘分相见,还有缘分相守的。”
楚钰秧突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陈丞相提了辞官,赵邢端也没犹豫,立刻就给他批下来了。丞相府一片忙乎,老丞相决定收拾东西,越快离开越好。
严峥走在街上,他不知不觉的就走过来了,不过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听赵邢端说了,陈季晚怕是很快也要离开京/城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因为不管陈季晚在哪里,他们都是见不着面的了。
严峥有些个唏嘘,他想再见陈季晚一面,但是想到往后的无数日子,又觉得就这么不见了,恐怕才更好罢。
严峥一走又走了回去,眼看着天色就好黑了,他的行李还没准备好。
他回了自己的侯府,到门口,就有小厮说道:“侯爷,有客人到了。”
严峥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也没问是谁,估摸/着可能是楚钰秧罢,或许皇上也一同来了。
他就往花厅去了,远远的还没走近,就看到一个身影。那个人显然在花厅里面也瞧见了他,立刻就站了起来。
“陈季晚?”严峥一愣,快步走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严峥看似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说:“来给我送行的吗?”
陈季晚瞧着他,咬了咬嘴唇,问:“我想跟你去打仗。”
严峥一愣,觉得不可思议,瞧了瞧陈季晚的小身板,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说:“你太小了,不适合。”
陈季晚说:“可是听说侯爷,比我年纪小的时候就上战场了。”
严峥被他说的又一愣,他好久都没回忆过以前的事情了。
他并非皇家血脉,不过是太后最疼的侄/子。他爹是在战场上死的,听说是救了他义/父一命,结果严峥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却被义/父收养了,一下子变成了太后的侄/子。
严峥从小身/子骨就好,学武也快,跟着义/父就上了战场。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所以上战杀敌才那么无/所/畏/惧。
太后之所以疼他,或许是有瞧他可怜的想法在里面,但是最大多数,应该是看在他的军功上面。他为皇帝守着一边的疆土,的确是功不可没的。
陈季晚说:“虽然我可能身/体有点弱,但是我可以做文职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