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刚才废了很多体力,累的不行,没说两句话就睡着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他们连午饭都没有吃。
楚钰秧发现身边的床榻是凉的,赵邢端好像早就起来了。楚钰秧摸/着黑爬起来穿好衣服,还没下床,忽然听到外殿有声音。
楚钰秧以为是赵邢端回来了,不过叫了两声,没听到赵邢端回应。
很快的,就有个人影转了进来。
楚钰秧定眼一瞧,不是赵邢端,而是和赵邢端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皓王。
楚钰秧眨眨眼,看着皓王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皓王笑了,说:“楚先生打招呼的话真是有/意思。”
楚钰秧说:“你要做渔翁,不是应该去找皇上吗?”
皓王说:“所以我并不是做渔翁来的。”
楚钰秧问:“那是来干什么的?”
皓王说:“来辞行。不过恰巧赵邢端不在。”
楚钰秧说:“我倒是觉得,你是捡着他不在的时候才来的。”
皓王挑眉,说:“你如果非要这么说,也无不可。”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说:“你现在才承认暗恋我已经晚了,我已经是端儿的人了,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皓王说:“楚先生放心,恐怕除了我那侄/子,没人能……”
“能怎么样?”楚钰秧问。
皓王挑了挑眉,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皓王说:“我这次来,除了辞行之外,还要告诉楚先生一件事情。”
“你暗恋我,刚才已经说过啦。”楚钰秧说。
皓王说:“梁祁我带走了。”
楚钰秧说:“咦,梁祁被你带走了吗?他还活着吗?”
皓王说:“半死不活,还有一口气。他心愿已了,恐怕再无牵挂,或许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楚钰秧说:“你怎么把他给救了?”
皓王说:“我和他无冤无仇,还算是同病相怜,他又和我有血亲关系,我为何不救他?”
楚钰秧点头,说:“说的有道理。”
皓王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楚钰秧问。
皓王说:“冯北司已经认/罪,恐怕当年太子和我的事情再无昭/雪之日。我也知道这两件事情牵扯太大,而且并不是赵邢德的过错。所以我并不需要他翻案,只要他祭祖之时,称心诚意的扣三个头。”
楚钰秧说:“这个好办,我帮你传达。”
皓王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还有没有事情跟我说的了?你让我给这个带话给那个带话的,怎么就是没话跟我说?”
皓王想了想,说:“的确没了。”
楚钰秧:“……”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那你走吧,我会让冯北司去找你的。”
皓王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赵邢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钰秧坐在桌边喝/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气色也挺好。
楚钰秧把皓王来找的事情跟他说了,让赵邢端给赵邢德和冯北司传话。
楚钰秧问:“冯北司的事情都打点好了吗?别到时候出岔子。”
赵邢端说:“你放心。”
楚钰秧瞧他脸色有点凝重,问:“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赵邢端说:“刚才陛下找我过去了一趟,是平湫的情况不太好。”
“啊?”楚钰秧惊讶的说:“什么叫情况不太好?平湫不是被救出来了吗?”
赵邢端说:“一直没有醒过来。”
楚钰秧惊讶的问:“那是怎么回事?”
平湫被梁祁绑走之后就困在十六卫府的暗牢里。自从冯北司知道梁祁给平湫下/毒之后,梁祁答应了不会再为难平湫,所以毒/药没有再下,平湫的身/体是好了一些的,只有一些余毒残留,按理来说并无大碍了。
赵邢端说:“御医说平湫中了新的毒。”
“什么?”楚钰秧差点跳起来,说:“梁祁又给他下/毒了吗?”
赵邢端摇头,说:“很可能是平湫自己服/毒了。”
楚钰秧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平湫被抓/走,自知是要用自己威胁赵邢德的。他试了几次,根本逃不出去。平湫知道赵邢德对自己很好,他就更不想拖累赵邢德。他身上一直藏了毒/药,最后就用了服/毒自尽的办法。
楚钰秧找到平湫的时候,平湫早已奄奄一息了。
因为之前平湫就一直慢性中/毒的缘故,御医给平湫用了很多保护心脉的药。幸好平湫之前一直有服用这些药,毒/药没有深入心脉,当楚钰秧将人找到的时候,还上有一口气在。
赵邢德叫御医给平湫解毒,只是这种毒/药根本没有解药,最多只能克制毒素蔓延而已。
平湫醒过来的时候还很虚弱,看到赵邢德守在他身边,有些惊讶,说:“陛下?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平湫?”赵邢德握着他的手,说:“你为什么不等着我去救你,为什么要服/毒?你怎么这么傻?”
平湫恍惚了一阵,才敢确定眼前的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