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多十五日,之后你就自/由了,不要着急,再陪一陪我,这是最后的时间了。”
冯北司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入到手心里,他觉得好像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心脏一样,喘不过气来。
冯北司见梁祁要走,忽然抢过去一把将人抱住了,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连命都不要了吗?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梁祁托住他,说:“我要报仇,北司,杀父之仇杀母之仇,篡权夺位之仇!”
……
直到楚钰秧从殿内走出来,鸿霞郡主还是不肯相信赵邢端是清/白的。
鸿霞郡主拉着楚钰秧神神秘秘的,口上称是拉他去吃早点,其实就是去打小报告了,跟楚钰秧说赵邢端的罪行。
喜新厌旧!
朝三暮四!
三心二意!
见异思迁!
这一刀一刀的,都特别的犀利,刀刀插在楚钰秧的膝盖上。让楚钰秧有种其实鸿霞郡主在指桑骂槐骂自己的感觉。楚钰秧反思,最近好像没有怎么看美男啊?其实不用这么心虚的。
一场误会而已,楚钰秧昨天晚上被折腾的要死,如果殿内还有个女人,那肯定是个女鬼了,不然还真就见鬼了。
楚钰秧给鸿霞郡主说了半天,解释了半天。鸿霞郡主更生气了,撅着嘴唇,说:“你心地太善良了,小心以后被端王爷欺负。”
楚钰秧:“……”
突然好感动,什么也不想说了。
楚钰秧为了报答说他心地善良的鸿霞郡主,上午陪着鸿霞郡主玩了一会儿扑克牌。
鸿霞郡主年纪还小,也是小孩子脾气,很容易就忘记伤心的事情。魏王和魏王世子死的时候,鸿霞郡主吓得大哭不止,不过过了两天也缓和了不少。平日里在王府,鸿霞郡主见到他爹他哥面的时间,恐怕还没有小妾见到他们的时间长,饭都不一起吃,感情自然没有多深厚。要说鸿霞郡主和谁最亲厚,恐怕是她/的/奶娘和丫鬟了,是打小就照顾她陪着她的。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用了午膳,楚钰秧才拉着赵邢端从宫里头逃走。
赵邢端瞧他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故意奚落他,说道:“你不是和鸿霞郡主玩的很高兴。”
楚钰秧抱着他的腰来回蹭,说:“可是我更想和端儿玩。”
赵邢端低笑了一声,暧昧的在他腰间一捏,问:“怎么玩?像昨天晚上一样?”
楚钰秧:“……”
两个人回了端王府,楚钰秧就像是撒了欢一样,将朝服一脱,随手就扔在了地上,说:“案子结束啦,好开心啊。”
赵邢端看了一眼地上的朝服,说:“地上脏。”
楚钰秧说:“哎呀终于清闲了,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赵邢端说:“昨天陛下找我谈了一些事情。”
赵邢端将赵邢德跟他谈的事情,和楚钰秧说了一遍。
楚钰秧惊讶的说:“冯北司难道和我们一拨的吗?我就说嘛,冯北司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
赵邢端伸手揉了揉突突猛跳的太阳穴,说:“你就凭一张纸条,就相信冯北司不是坏人了?”
楚钰秧说:“不,当然不是凭一张纸条了。”
赵邢端精神一震,说:“什么意思”
楚钰秧嘻嘻一笑,说:“还有我的第六感。”
赵邢端:“……”
赵邢端还以为他有什么重大发现,结果被楚钰秧给气的半死。
楚钰秧说:“先不说冯北司,梁祁显然是越来越奇怪了,难道他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人物?”
赵邢端说:“以前没有太注意过梁祁。不过梁祁自小无父无母,这个我倒是知道的。梁祁和冯北司都是上/任十六卫府统领的徒/弟,自小在十六卫府长大的。”
楚钰秧说:“没有其他了吗?”
赵邢端摇头。
“要派人去打听打听梁祁的身世才行。”楚钰秧说:“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赵邢端说:“陛下已经让平湫去了,不知道多久能有消息。”
楚钰秧搓/着自己的下巴,说:“按照那副雪梅图来说,现在十六卫府里的知情人/士就剩下梁祁一个了,你说那个神秘势力的指挥权,会不会在梁祁手中啊。”
“不知道。”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如果是他,他的目的是什么?”
赵邢端又摇了摇头。
梁祁这个人平时就是个老好人,而且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很少和别人交恶,对他了解多的人都没几个,其余的就更不知道了。
“钰秧。”赵邢端忽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楚钰秧问。
赵邢端看了一眼在地上扔着的朝服,说:“你上/任几天了,也该去大理寺露个面,你上面可还有个大理寺卿。”
楚钰秧顿时跳了起来,扑过去将朝服捡起来,然后拍着掸干净,说:“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都忘了要去大理寺报道的事情。我上司一定觉得我是个目中无人,又爱耍大牌的下属。”
赵邢端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应该……不至于。不如我陪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