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一时间非常迷茫,当时时间都到了,一直不见姚公子和李公子来,他和王公子两个人还抱怨了很久。
后来他们见人太多了,就打算先上去,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就听有人叫他们,是姚公子叫他们。天那么黑,刘公子只确定姚公子的确是来了,至于李公子就没有太注意。毕竟姚公子是去找李公子一同来的,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李公子就在旁边的。
楚钰秧说:“那个时候,李公子恐怕早就死了。所以之后的一切,也全都姚公子搞出来的小伎俩。我在戏楼子的栏杆上找到了一个线头,是用来运送画轴用的。姚公子偷了画,大喊一声,让人误认为是李公子偷了画。他贼喊捉贼最先跑出去,大家并不知道他根本就是要去毁尸灭迹的,还以为他是去追李公子了。”
面如死灰的姚公子慢慢抬起了头,但是并没有太多表情。
楚钰秧继续说:“他将画用事先做好的细线运到了齐家外面,然后谎称亲眼看到李公子跳下去了。那天正好下了不小的雪,楼下没有脚印也没有李公子的尸体,大家都被这个情况震/惊到了。其实根本毫无悬念,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了而已。”
“接下来,你知道过不了多久,别人就会醒过梦来,会觉得你的嫌弃很大。毕竟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的一方面供词。所以你想到了让自己假死的方法,来洗脱嫌弃。你把李公子的尸体切下了脑袋,然后准备冒充你。但是这个时候,你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李公子是左撇子,他的手很可能会暴/露你的身份。所以你干脆就把他的双手也砍了下来,这样一来,那具尸体没有头也没有手了。”楚钰秧说。
姚公子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安静的听着。
楚钰秧说:“做完了这些,你终于松了口气,因为你可以逃离了,你布置好了如何让剩下两个人巧妙死去的陷阱,而且这个陷阱,你根本不用亲自出现。你想要逃走,逃的远远的,不过你又担心计划失败,心中不安,所以你还是选择了躲到一个危险却又安全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家里,你藏在那里,不点灯不做饭不出门,让人以为你家里没人。”
刘公子听得后背发凉,说:“你这么说,在画上下毒的人也是他?那他是怎么把画交给王公子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楚钰秧说:“这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刘公子一愣,说:“我,我怎么会知道?”
楚钰秧说:“我所说的那个巧妙陷阱,就是在画上下毒的办法。这个办法,他觉得不需亲自出马,而且万无一失。”
刘公子还是一头雾水。
楚钰秧说:“其实姚公子没有把画给王公子,就像王公子其实并没有要把画给你一样。你是自己偷的,王公子也是这样。”
“什!什么?”刘公子愣了半天。
楚钰秧说:“姚公子约了王公子吃过晚饭见面,第一是要让他看到姚公子已死的事情,第二就是让王公子看到另外一样东西,就是那副画。王公子当时进了门,他说他在屋里等了有一会儿,还坐下喝了茶,这么长的时间,王公子恐怕已经发现了,姚公子‘藏’的画了。王公子觉得屋里没人,就把那副画给偷走了,然后才发现了姚公子的尸体。”
“竟……竟然是这样……”刘公子嘴唇哆嗦着,觉得全身发凉。他也是瞧见了在王公子桌上摆的画,想要偷走的。然而他偷画没有成功,被人发现了。也幸好没有成功,不然他的下场就和王公子一样了。
刘公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姚公子,说:“你……你这么做,也太狠了!”
姚公子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瞧着他,说:“我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
楚钰秧说:“就算你把他们都杀死了,你做过的事情,也并不是没人知道。你以为那副画真是很巧合的出现在你面前而已吗?”
姚公子瞪大眼睛,说:“不!不!没有其他人会知道了。我只差一步,对,我只差一步就成功了!其实我马上就成功了。”
楚钰秧:“可惜了,通往成功的路,总是在施工中。”
赵邢端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说道:“将人带回衙门去罢。”
“是的是的。”官差赶紧答应,然后押着姚公子就离开了齐家,往衙门去了。
刘公子是被害人,此时真/相大白,他也不需要再吃牢饭了,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觉得一颗心镇定下来。
楚钰秧走到他身边,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姚公子被抓了之后,你就安全了吗?”
刘公子一个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说:“不不,我什么都没干过。”
赵邢端说:“我们走罢,要赶紧启程回京/城去。”
楚钰秧点头,说:“剩下一个,就留给柯君彦吧。”
两个人回了房间,将翻译了一半的画轴卷起来,然后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趁着天还亮着,赶紧赶路,也好在天黑之前找个地方落脚。
楚钰秧收拾完了东西,“哎呀”了一声。
“怎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我应该先去和我弟/弟道个别。”
赵邢端:“……”
楚钰秧将柯君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