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说:“端儿,你也太相信我了,这么快就觉得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赵邢端说:“你也没有头绪?”
楚钰秧说:“我刚才随便问了问小厮,他说刚才因为齐仲霆出了事情,所以府里很乱,大姨/妈那里又打乱撒泼的发脾气,府里就跟炸了窝一样。谁也没注意有没有可疑人物出入客房院子。凶手肯定是趁着这个时候,把姚公子的尸体安放在姚公子的床/上的,然后再悄悄溜走。窗户只是关上的,房门也是虚掩的,也并不是什么密室,能让我们发掘出来的条件简直少之又少,实在不能一眼看出/凶手是谁。现在要找嫌疑人,恐怕就要从不在场证明和杀/人动机入手了。”
赵邢端说:“官差已经去盘/问不在场证明了。”
楚钰秧点点头,说:“一会儿等他们问完了,我们再去问问。”
“所以你现在想的是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姚公子的尸体,最让人不解的地方,是他的头和手被切割走了,没有头也没有手。”
赵邢端说:“的确,凶手的意图是什么?”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是姚公子看到过什么事情,或者双手摸过什么东西,所以凶手才把他的头和手砍下来吗?还是说,姚公子的头和手上有某样东西,不得不让凶手把它们砍下来。”
“不得不?”赵邢端说。
楚钰秧点头,说:“不砍下来的话,或许会暴/露凶手身份的那种东西。”
赵邢端按照他说的思路去想,但是脑子里仍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楚钰秧说:“这一点我也还不想清楚。不过我还发现了一点,比较特别的地方。”
“是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你刚才有看到姚公子伤口的切面吗?”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切的比较整齐,出/血并不多,显然是死后而且是冷藏后才切下来的。”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继续说:“而且,切口有点奇怪。切口虽然很整齐,但是切口有点歪。”
“有点歪?”赵邢端皱眉,似乎不能理解楚钰秧在说什么。
楚钰秧说:“我的意思是,切口不是很竖/直的。”
这一点赵邢端还真没有太留意。
楚钰秧说:“你如果用剑砍掉一个人的脖子,伤口肯定很整齐,而且伤口应该是竖/直的,因为你的动作很快手也很稳,这都让切面很干脆利落。”
赵邢端眼皮一跳,说:“没有太多研究。”
楚钰秧不在意,说:“这个就要像切菜一样,比如切一个大土豆。土豆有点硬,我要把它切成片。以前不常做饭的人,切出来的土豆片可能是上面薄下面厚,或者上面厚下面薄,甚至切到一半土豆片就断了。这都是因为刀工不熟练,力度掌握的不好,或者下刀不够快的缘故。”
端王爷更没研究过切土豆片了。
楚钰秧说:“姚公子身上的切口就有点像是被切了的土豆,切口是不垂直的。可能说明这个人并不经常用武/器,或者力气并不大。这么说来,那个凶手的体型,恐怕和姚公子并不是很悬殊。”
“那按照你刚才说的,”赵邢端说:“他和姚公子是认识的人?”
“很有可能。”楚钰秧说:“但是也不排除凶手是多个人,杀死姚公子的人和砍掉他头的人不是一个。”
赵邢端:“……”
赵邢端有些无奈,说:“所以……?”
楚钰秧眨眨眼睛,无辜的说:“所以就没有所以了。”
所以楚钰秧说了半天,其实和没说也差不多。
赵邢端说:“那你说说,是谁拿走了齐大人的遗物。”
“哎呀!”楚钰秧突然拍手,说:“我差点把正经事情给忘了。刚才还想跟你说呢。你还记得吗,齐仲霆当时说,是他把东西拿走了。”
赵邢端点头,说:“记得。”
楚钰秧说:“你不觉得蹊跷吗?如果你遇到了抢/劫的,人家把东西抢走了,你会说是他把东西抢走了吗?”
赵邢端皱眉。
楚钰秧说:“显然抢走东西的人,其实和齐仲霆是认识的啊,不过他就会说有人把东西抢走了,而不是用‘他’。”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那个人是谁。”
楚钰秧摇头,说:“那就要去问齐仲霆了。我觉得,这个人不只和齐仲霆认识,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把齐仲霆救了,还给他包扎了伤口,给他解了毒的人。”
楚钰秧这么一说,赵邢端就想起来,齐仲霆是中了毒的,但是他们赶到的时候,他的毒解了,伤口也包扎好了,那些要对齐仲霆不利的人也不见了。
“到底是什么人。”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一个齐仲霆认识的人,对他没有恶意的人,而且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的人。这么一说,我觉得齐仲霆肯告诉我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赵邢端眉毛皱的更死了。
楚钰秧说:“恐怕齐大人的遗物之中,的确是有我们要找的线索,不然也不会有人拿走遗物了。”
楚钰秧托着下巴,眼珠子不停的转,说:“那个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