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削掉了。
“我,我的头发!”二姑母坐在地上,惊恐的大叫。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好在你叫的不是你的脑袋啊。”
二姑母顿时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了。
赵邢端冷眼瞧着他,说:“再让我听到你说他半句不是,下次就不是头发这么简单了。”
官差都看傻眼了,这白衫男子当着官差的面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只是官差也是懂的察言观色的,他打量了一下赵邢端的衣着佩饰,一时又拿不住他的身份。
齐仲霆及时开口了,说:“我们还是快去看看姚兄的尸体罢。”
“对对对!”官差这才想起来,里面还有一具尸体呢,大家差点把他都给忘了。
官差赶紧就引着大家往里面走,说:“那个姚公子就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仵作还没赶过来,还没人验/尸,我不敢让人进去破/坏现场,屋里的东西都还没动过。”
大家一起往里走,很快就进了客人住的厢房院子,姚公子和楚钰秧他们住的并不远,其实就是一个院落里。此时院落里一堆人,有留宿在齐家的那些文人,也有官差,全都聚/集在门口外面,倒是谁也没进去。
官差拨/开人去,带着他们进去,说:“就在里面了……齐夫人还是别进去了,里面有点血/腥。”
柯君彦挑了挑眉,说:“我无妨。”
他们说话间,楚钰秧倒是先挤进去了,赵邢端跟在他身后。
进了房间,外面有屏风挡着,并不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样子,也瞧不见尸体。
楚钰秧绕过屏风往里走,就看到里间井井有条,一眼瞧上去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是茶桌边的一个椅子被碰倒了,桌上的茶杯也被打碎了。在这之前,这里应该有一个人在喝/茶。
楚钰秧转头,就看到挂着床帐子的床铺,原来尸体在这里,就躺在床/上。
床帐子被人掀开了,显得有些凌/乱,顺着开口,就能看到姚公子的尸体,姚公子的尸体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官差说有些血/腥,倒也的确是这样,因为姚公子的头被人割掉了。尸体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只露/出肩膀和一个血糊糊的断脖子,乍一眼的确有些吓人。
赵邢端皱了皱眉,说:“没有头。”
后面进来的齐仲霆和柯君彦看了尸体都很惊讶,不知道姚公子这是得罪了谁,竟然被人把脑袋切下来了。
楚钰秧四处看了看,说:“脑袋不见了?”
官差说:“没找到脑袋。”
楚钰秧上前要去瞧尸体,那官差有点犹豫,想要过去阻拦,不过被柯君彦拦住了。
柯君彦说:“仵作还没有来,不妨让楚先生瞧一瞧。”
“这……不太合规矩。”官差说:“万一破/坏了……”
楚钰秧听他这么说,就从怀里摸出来一样东西,说:“有这个可以吗?”
他手里拿的是赵邢德赏赐给他的令牌,那官差一瞧,顿时瞪大眼睛。虽然他见过的世面不多,但是这一瞧就是宫中之物,顿时连说:“楚先生请,请……”
楚钰秧不再废话,到床边去瞧尸体了。
赵邢端抱臂在后面站着,问:“怎么样。”
楚钰秧一边检/查一遍说:“脑袋被人砍下来拿走了。应该是死后才砍下来的,伤口出/血量不算很多,而且已经不流/血了,恐怕死了有些时间了。”
赵邢端说:“死了有些时间?”
楚钰秧回头说:“就是我也不能知道死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赵邢端问。
那边官差开始擦汗了,觉得楚钰秧可能是个二把刀,所以连受/害/者被害事/件都不能确定。
楚钰秧说:“尸体被冷藏过,死亡时间受影响。”
众人都很吃惊,有人将姚公子杀了,还把他的尸体冷藏起来,然后割下头把身/体放在这里,还盖上被子?
大家都打了个寒颤,完全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邢端皱眉问:“是谁发现的尸体?”
官差赶紧说:“是姚公子的同伴,王公子。王公子说姚公子跟他约好了,吃过了晚饭要谈事情。王公子吃过了晚饭,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姚公子房间来找他。结果敲了门半天没人理,随手一推就开了。外面天气太冷,王公子就自己进去坐了。你们看,他还倒了杯茶。”
官差指着桌上那个被打破的被子。
楚钰秧探头瞧了一眼,说:“原来那个杯子是王公子碰洒的。我就说,和凶手作案的手法有出入啊。”
“啊?什么出入?”官差奇怪的问。
楚钰秧说:“你看啊,尸体脖子上的切口这么平/滑仔细,摆放在床/上又很端正,被子盖得也是一丝不苟。这个凶手布置的非常井井有条啊,和桌上破碎的茶碗,还有摔倒的凳子,看上去就不是一个风格。”
官差张大嘴巴,显然不能理解楚钰秧所说的风格。
赵邢端说:“你继续说。”
官差赶紧把刚才说了一半的话又继续说下去,说道:“对对。王公子说他进了门,没看到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