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仲霆现将信抽/了出来,展开一瞧,说:“是我祖父写给楚先生的信?”
赵邢端点头,说:“你可知道,关于这封信更多的事情?信上提的那个人是谁?”
齐仲霆皱眉,仔细看了良久,说:“这信的确是我祖父的笔记,不过我并清楚祖父写过这样一封信,祖父从来没有透露过……”
赵邢端点了点头,齐仲霆的样子恐怕不是在做假,他瞧着信的时候非常吃惊。
“你再看看那副画。”赵邢端说。
齐仲霆将画慢慢的展开,因为是二/十/年/前画的,画卷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了,不过因为总是卷着,里面的画倒是完好无损。
“这……”
齐仲霆更是瞪大眼睛,真的已经站了起来,仔细盯着眼前的话,说:“这是贱内?”
赵邢端说:“画上有作画的时间。”
齐仲霆只顾着惊讶于画上的女子和他妻子太像,都没有注意到画上的时间,他再一瞧,就发现这张画是二/十/年/前画的,而他妻子如今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齐仲霆激动的问:“端王爷,恕我冒昧,这画是哪里来的?”
赵邢端说:“从楚先生那里得来的。”
“实在太像了。”齐仲霆说。
赵邢端说:“你可知道柯氏的身份底细?”
齐仲霆说:“是一年之前,我做生意回来的时候遇到的贱内。她家乡就在不远的地方,村子里疾病爆发,才跟着家人不得不离开的。后来只剩下她一个人,我瞧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三个月之前,娶她进门的。”
赵邢端点了点头,与他打听到没有什么出入。
齐仲霆说:“端王爷,这幅画或许是贱内的家人也说不定,有什么不妥吗?”
赵邢端说:“这话是楚先生家里留下来的,他只是看到你夫人有些好奇而已。”
赵邢端和齐仲霆说了一会儿话,就匆匆回去了。他不放心楚钰秧一个人在房里留着,万一又遇到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赵邢端回去敲了半天的门,楚钰秧才迷迷糊糊的被吵醒,爬起来给他开门。
赵邢端一瞧他那模样,说:“睡着了?”
楚钰秧打了个哈欠,说:“端儿你回来了啊,有没有什么进展?”
赵邢端摇头,说:“没有。”
“啊?”楚钰秧惊讶的问:“什么都没有吗?”
赵邢端说:“齐仲霆不知道齐大人写过那封信,齐大人已经去世了,倒是留下来一些遗物,全都在城北的齐家老宅里面。说明日赏画宴结束,后日可以带我们去瞧一瞧。”
“那副画呢?”楚钰秧问。
赵邢端说:“齐仲霆看了很惊讶,他以前应该没有见过那副画,也不知道画中的女人是谁。”
楚钰秧说:“一无所获啊。”
赵邢端一阵沉吟,说:“希望齐大人的遗物里面,能找到什么线索罢。”
“齐仲霆,”楚钰秧说:“会不会故意隐瞒了什么啊。”
赵邢端说:“他看到信和画的时候都非常惊讶,并没有神色慌张,应该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楚钰秧说:“惊讶不一定说明就是第一次见啊,有很多种可能的。”
“怎么说?”赵邢端说。
楚钰秧义正言辞的说:“就是说,如果你带我一同去,没准有更多的发现。”
赵邢端:“……”
赵邢端说:“你不是在屋里睡得好好的?”
楚钰秧说:“那是因为太无聊了,等你都等的睡着了。”
赵邢端说:“你可以继续睡觉了。”
楚钰秧说:“可是我现在不困了。”
赵邢端笑了,说:“你是指,我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楚钰秧脸色通红。
赵邢端说:“快去睡罢,齐仲霆邀你明日参加赏画宴。”
“啊?”楚钰秧一愣。
赵邢端说:“鼎鼎大名的楚先生来了,齐仲霆特意问我能不能让你参加赏画宴。”
楚钰秧顿时愁眉苦脸的。
齐仲霆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晚了。他有点思绪不宁,将手中的账本放下,就起身回房去了。
“吱呀”一声,他将门推开,屋里点了蜡烛,看起来房内的人还没有睡。
“你回来了?”穿着绿衫的柯氏走了过来,说:“听下人说,你晚上没有吃好,要不要弄些夜宵来?”
齐仲霆摇了摇头,说:“君彦,刚才端王爷拿来一副画……”
“什么画?”柯君彦问。
齐仲霆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然明日的赏画宴还是推迟罢,我恐怕端王爷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要怀疑你的。”
柯君彦摇了摇头,说:“无需,照常就是了。况且,人都已经请来了,打发走也不是个办法。”
“我有点担心你。”齐仲霆说。
柯君彦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齐仲霆说:“端王爷拿来的那副画,画上画的女人和你一模一样,还有你手上戴的手镯,也是一模一样的。”
柯君彦一愣,说:“端王爷拿来的?”
齐仲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