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了殿内,赵邢端将事情禀报了一番。赵邢德沉吟一阵,说:“那施信斐果然心里有鬼。你们继续留在施信斐那里,尽早找出蛛丝马迹来。”
赵邢端点头。
赵邢德对平湫说:“你带人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施睦的踪迹。”
平湫立刻点头,说:“是,陛下。”
因为刚才等着的时候浪费了很多时间,赵邢端和楚钰秧还要赶回施府去,所以急匆匆的就走了。
按理说今天施信斐就该带着自己的家眷离开了,不过施睦失踪,又有楚钰秧来捣乱,把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施信斐今天没走成,整个人都看起来非常着急,在屋子里团团转。
楚钰秧和赵邢端回了施府,差不多就快到午饭的时候了。
楚钰秧就拉着赵邢端在施府花园里散步,说:“端儿,散散步,等一下中午好多吃一点。”然后又小声咬耳朵,说:“四处走走,没准有收获。”
他们一出来,就瞧见了在花园里散步的方氏。方氏长得娇滴滴的,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身边两个丫鬟服侍着,看起来待遇特别的好。
方氏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她早上听人说端王爷到他们府邸上来了,她还不相信,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方氏瞧上去也和那个秦诉一般心思,瞧着赵邢端挺拔的身影就拔不出眼睛来了,瞧那两个人走过来,就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楚钰秧一瞧,就推了推赵邢端说:“端儿,到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上吧,你瞧那个方氏已经被你迷的五迷三道了,你快过去问问,昨天晚上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赵邢端:“……”
赵邢端没去,反而眯眼瞧着楚钰秧。
楚钰秧被他看得后背发凉,问:“怎么了?”
赵邢端捏着他的下巴,说:“你不是一直嘴巴上说喜欢我?”
楚钰秧嘿嘿一笑,羞涩的说:“不不,我不只是嘴巴上说,心里也这么说的。”
赵邢端说:“那你为何不吃醋?”
楚钰秧恍然大悟,转头瞧了一下方氏,说:“方氏的危险指数不够高,我是不随便吃醋的。”
赵邢端:“……”
方氏那边犹豫了良久,然后就羞答答的走过来了。赵邢端都还没上,人就先送上/门来了。
方氏用帕子掩着羞红的脸,说:“两位也来赏花吗?”
楚钰秧瞧赵邢端一张死人脸,只好笑眯眯的点头,说:“是啊是啊,就是不知道这些花叫什么名堂,现在天冷了,竟然还开的这么好。端王爷说他最喜欢这种花了。”
楚钰秧随便伸手一指,嘴里就开始胡编乱造。
方氏一听,脸更红了,羞涩的瞥了端王爷一眼,说:“这是奴家亲手种的花呢,若是王爷喜欢,不妨带走一些,很好养活的。”
端王爷冷着脸不说话。
楚钰秧在中间打圆场,说:“哎呀,这些都是你种的?这么厉害啊。”
方氏似乎有点得意,笑着说:“奴家虽然出身低微,不过琴棋书画都是略懂一二,对于花花草草的也懂一些。不知道端王爷对什么感兴趣,或许奴家能和端王爷聊上一聊呢。”
楚钰秧赶紧说:“姑娘这般博学多才啊,昨天我瞧姑娘和人争吵的样子,还以为……”
方氏顿时尴尬不已,说:“让公子见笑了,那是奴家实在被气急了,所以才一时失态。江姐姐实在是欺人太甚,平时总是挤兑奴家,奴家也就忍气吞声了,没成想昨天……昨天她还冤枉我弄死了她的鸽子,实在不分青红皂白。奴家平日里弄/弄花草弹弹琴,怎么会做那种血/腥的事情。要我说啊,那鸽子恐怕就是江姐姐自己弄死的,反而怪在奴家头上呢。”
“咦?”楚钰秧惊讶的说:“我瞧江/氏性格颇为爽利,倒不像是喜欢耍这些小心眼的人啊?”
“哼,”方氏冷哼了一声,说:“公子您可是看错了呢。说的不好听点,江姐姐还真有点妒妇的模样,她急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公子您是没看到的,那只鸽子啊,死的多惨,脑袋直接给割下来了,好多血呢。那鸽子是江姐姐养的,平日里都在她院子里。你说说看,老/爷弄回来那么多珍惜的鹦鹉喜鹊,她什么也不养,反而养一只平平无奇的鸽子,恐怕是她平日给情郎送信用的。说不定她的情哥/哥有了别的女人,她一怒之下啊,就把鸽子给弄死了,还怪到我头上来。”
方氏一口气说了好多,说完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嘴/脸肯定不好看,赶紧拿帕子遮住脸,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这个小贱/蹄子!”
忽然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大家一回头,就瞧江/氏风风火火的走过来了,气势汹汹的模样,说:“你竟然在外人面前说我的坏话!”
方氏顿时慌了神,让丫鬟挡住江/氏,委委屈屈的就要往赵邢端怀里靠,说:“天呐,端王爷救救我,我好怕!”
赵邢端皱眉,往旁边一让,立刻就躲了过去。
江/氏冲过来,那两个丫鬟竟然都拦不住。江/氏扯着脖子喊道:“那只鸽子是老/爷送给我的,你明显嫉妒我,才这样百般诋/毁我!你以为谁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