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种要坐地撒泼的架势。
楚钰秧仔细一瞧,那男人不就是之前给他们道歉的那个?因为才见过没多久,所以还有点印象。
男人估摸/着是女人的夫婿,不过显得很惧内,那女人被他说了一句,就来了火气,当着众人的面,就说:“我被人撞了,孩子差点撞掉了,你反而帮着外人说话?你怎么这么窝囊啊?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
女人开始大骂,管家见了赶紧过来劝解,毕竟这是煮雪山庄的地方,而且厅堂里还有不少人没离开。
赵邢端喜静,听着吵吵闹闹声音极为不悦,当下就将楚钰秧一拉,然后带着人出了厅堂。
楚钰秧出来之后,被冷的一哆嗦,赶紧把衣服拉紧披风披好,拍了拍胸口,说:“端儿,刚才真是好险啊。”
赵邢端都没看他。
楚钰秧大言不惭的说:“端儿,你看我多抢手,你要把我看牢啊,不然改天我又要被陌生人拉去当孩子他爹了。”
楚钰秧说着不害臊,听得人都想捂脸了,赵邢端已经被他给磨练出来了,竟然能保持严肃的表情。
对于这种情况,还有比较淡定的就是淮水了,谁叫他跟着楚钰秧的时间比较长了,总是会习惯的。
林百柳和楚钰秧认识的时间不长,所以他还不太了解楚钰秧的说话做事的风格,此时从厅堂里出来,还迷迷糊糊的样子,恐怕还没从楚钰秧那句震撼人心的话中醒过梦来。
滕衫拍了拍林百柳的肩膀,说:“楚先生就喜欢开玩笑,你听着一笑就行了。”
林百柳点头点头,抬眼瞄了一眼,楚钰秧和赵邢端走在前面,楚钰秧小跑着追在赵邢端的身边,有说有笑的,三/句/话有两句都在调/戏赵邢端。
林百柳忍不住小声的问:“楚先生和端王爷是……”
林百柳说到一半有点不好意思说了,他觉得楚钰秧和赵邢端关系不一般,不过大部分时候楚钰秧说话的口气又像是开玩笑,端王爷也不理会他,完全让他一个人自说自话,所以他也拿不准。
滕衫听他问,没有回答反而问道:“百柳觉得……不能理解吗?”
“这有什么的。”林百柳的反应倒是很平淡,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在外面漂泊了十年,什么没有见识过,什么见得还少呢?滕大哥,你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看。”
滕衫听了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
他们两个落后了几步,走进院落的时候,还以为大家已经各自回房间去了,没成想却看到楚钰秧蹲在院子的把角地方,赵邢端也站在他身边。
虽然并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干什么,不过林百柳没有好意思上前去打搅,就跟着滕衫一起直接回房间去了。
楚钰秧蹲在院子角落,真不是在和赵邢端谈情赏月,而是蹲在那里看漏壶……
楚钰秧蹲着,眼睛挣得大大的,然后一只手还抓着赵邢端的衣服下摆,若不是如此,恐怕赵邢端早就抬步回房去了,哪里还会站在雪地里跟他一起看漏壶……
院子角落打着一个小棚子,里面有个多级漏壶,漏壶里放着沙子,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漏沙子。古代人没有钟表,漏壶是晚上用来计时的仪器,上面有个时间刻盘,看起来做的还挺讲究。
楚钰秧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沙漏的漏壶,觉得还挺新奇的。煮雪山庄这里温度比较低,水漏漏壶是用不了的,一装水就结冰了,所以只有沙漏的漏壶。
瞧个漏壶都能瞧半天,赵邢端一脸的淡定都要崩溃了,但是瞧着楚钰秧睁大眼睛的样子,又把到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楚钰秧问:“山庄里也会有打更的人吗?”
“应该会有。”赵邢端说。
楚钰秧惋惜的说:“可惜我每天晚上睡得都太死了,根本听不到。”
赵邢端:“……”
楚钰秧顿了半天,用/力拉了拉赵邢端的衣摆,说:“我腿麻了,动不了了,怎么办?”
赵邢端低头看了一眼他,就看到楚钰秧脸色纠结,平时的楚钰秧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楚钰秧蹲的时间太久,两条腿起初是没有感觉的麻木,现在麻木过去,变得又刺痛又痒,还用不上力气的阶段。
赵邢端一看,就鬼使身材的用脚轻轻踢了踢楚钰秧的小/腿肚子。
“嘶……别,别动我。”楚钰秧顿时脸色更纠结了,腿麻的时候,被人碰了,简直就像是上/刑一样。
赵邢端嘴角略微勾起,似乎感觉这是一个难得让楚钰秧哭爹喊娘的时候,又在他小/腿肚子上不轻不重的踢了两下。
“别别别……”
“端儿,不要了!”
“我不行了,别动别动……”
起初赵邢端还觉得身心大快,不过楚钰秧叫的实在是太学问,明明只是腿麻了而已,却让人越听越觉得暧昧。
赵邢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天灯瞎火的大半夜,楚钰秧扯着脖子喊,别人肯定还以为他们在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赵邢端受/不/了/了,将人一把拎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带他回了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百柳和滕衫就住在楚钰秧的隔壁,林百柳听到外面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