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赵邢端皱眉,那老板会察言观色,看赵邢端似乎对这事情有兴趣,立刻继续说:“我们还以为那位李家小姐知道他爹在这里有个野孩子,是来砸场子的,不过倒不是。李家小姐性子好啊,来看了那孩子,还送了钱给那孩子的母亲。”
“哦对了!”老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就是那许氏,本来是那孩子母亲的小丫鬟,后来就是被李家小姐给赎出去的。李家小姐好歹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总不能老往青楼跑,让人看见算什么?她姑娘家家的私房钱也不多,就只够把那姑娘身边的丫鬟赎出去的,然后让那小丫鬟隔几天就过来一趟,给孩子和他母亲送点银钱和东西。哼,那许氏的手脚可不干净,每次送东西来,都自己留一些,刚开始留的还少,后来越克扣就越多,那母子两个单纯好骗,我可是精明的,我全看在眼里呢。”
赵邢端问:“那孩子后来呢?”
老板说:“就李家出了事情之后,姑娘估计受了打击,就突然病了,这病来如山倒啊,人本来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那孩子也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死了?”赵邢端有些惊讶,他下意识的觉得,那姑娘死的也蹊跷。
老板点头。
赵邢端说:“尸体呢?报官了吗?仵作验过尸体吗?”
老板被他逗笑了,说:“这位爷真会开玩笑,病死的谁会报官啊,当然没有仵作检查尸体了。那姑娘的钱都养孩子用了,平时又不愿意接客,死了也没什么钱,就裹着席子抬到埋死人的乱坟岗,刨了个坑给埋了。”
赵邢端脸都青了,没有棺材没有墓碑,还埋在了乱坟岗,就算他们现在想去把尸体找出来,恐怕也是找不到的了,好不容易来的一点线索,又这么断了。
赵邢端一时皱眉不语,坐在旁边的楚钰秧实在憋不住了,问:“老板,那姑娘的遗物呢?还有吗?”
老板说:“哎呦呵,她有什么遗物啊,一穷二白的,就两身看起来光鲜的衣服。不过您还别说,她的东西真没人动过,那房间后来没人住。两位要瞧的话,跟我上楼来罢。”
楚钰秧立刻站起来,拽了拽赵邢端的袖子,说:“端儿我们走。”
老板听到楚钰秧对赵邢端的称呼一愣,似乎觉得惊讶,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
赵邢端顿时额头青筋爆裂,他被楚钰秧叫的都习惯了,跟他说了也不改口,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赵邢端实在没有办法,后来被叫着叫着竟然连反驳的力气也没了……
楚钰秧为了岔开赵邢端的注意力,说:“老板,那姑娘的房间没住过人吗?怎么还留着。”
老板笑呵呵的说:“这位小爷不知道,我们这里虽然地方不大,不过房间还富裕,而且那姑娘是染病死的,死的又快,谁愿意住她房间啊,都怕自己被感染了。况且她还生了一个孩子,做我们这一行的,哪有愿意生孩子的,姑娘们都怕住了她的房间也会怀孕呢。所以房间搁置了一段时间,后来没人打扫落了土,也就真没有再住了。”
他们一路上楼,在阴面把角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这房间位置不好朝向也不好,没人愿意住也是正常的。
楚钰秧推开门,里面的确很脏,好久没人住了,这么一看还有点像是鬼屋,屋里摆放倒是还挺整齐的。
“两位爷,就是这里了,您们慢慢瞧,有事就叫我。”老板极为有眼力见儿,把人领到了就准备先行离开。
楚钰秧将人叫住,说:“对了老板,还有一个问题,滕捕快有来过这里吗?”
老板被逗得咯咯直笑,说:“这位小爷,私底下来我们这里寻欢作乐的官差还真不少,不过滕捕快真没来过。上次滕捕快从这里路过,有姑娘开玩笑将他往里面拽,滕捕快还闹了个大红脸,无意间摸到了姑娘的手,说了几十遍不是故意的,可笑死我们了。”
楚钰秧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滕捕快果然是喜欢男人的啊。”
“啊?”
老板一脸的笑容都凝固了,瞪着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滕捕快从不来他们这里,也不见滕捕快娶妻,没成想竟是好南风断袖的。
老板一脸若有所悟的样子,叹了口气,幽幽的往楼下走了。
赵邢端无奈的问:“滕捕快哪里得罪过你了?他也抢过你油条?”
楚钰秧一脸正义的表情,说:“端儿,你要把我往好的方面想。我只是看老板对滕捕快的印象不错,所以不想让老板怀疑滕捕快,我是为了滕捕快好。”
赵邢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他的话。
楚钰秧说:“好吧,我是故意的。我们在帮忙查十年前的悬案,总要讨点好处吧。”
赵邢端又是一阵无奈,这是什么好处,明明是损人不利己。他走进房间,关了房门,开始寻找是否有什么线索留下来。
楚钰秧跟在他身边,用袖子捂住鼻子,说:“灰尘太多了,我想打喷嚏。”
赵邢端也皱了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灰尘的确太多了,桌子上椅子上所有的摆设上面都盖着厚厚的一层。
楚钰秧左手捂着鼻子,用右手在梳妆台上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