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都跟你说啥了。”
“说我天资聪慧，直接赠送了我一张卡片。”
杨霄跟张达面对面坐在食堂里。
一边往嘴里扒拉着大米饭，一边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
“什么卡片？”
张达好奇的看着杨霄，一边右手搭在汤碗上，仿佛不经意的将其朝着后者的餐盘推去。
杨霄微微一笑：“请务必不要跟我分享这碗涮锅水。”
“哎！你这就有点歧视食堂了。”
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没瞒住杨霄的眼睛，张达并没有被拆穿的羞涩，而是故作大义凛然的敲了敲饭桌，说道：
“这碗黄瓜蛋花汤好歹也是厨师们辛辛苦苦熬制出来的好不好，你怎么能这么说啊。”
“那你就别往我这推啊。”
砰。
张达一身正气，大义凛然：“什么话？好东西当然要跟好朋友分享。”
杨霄笑而不语。
张达刚准备再扯两句，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又一碗装满黄瓜蛋花汤的汤碗被人放在他面前。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陶菀菀将餐盘放在桌上，笑眯眯的看着张达：“那我这碗都给你了。”
张达沉默片刻，试图最后一搏：“你这是辜负了厨师的心意……”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陶菀菀笑容灿烂：“我就是不爱喝。”
果然。
只要自己没有道德，那就别想有人用道德束缚自己。
见状。
杨霄默默的朝陶菀菀竖起大拇指。
哐当。
就在这时，杨霄的身旁突然一暗。
紧接着满头红毛的郑玺一脸不耐烦的跨过椅子，坐在杨霄的身旁。
原本还有些欢声笑语的气氛瞬间收敛。
杨霄看都没看郑玺一眼，就当没这个人。
张达则皱起眉头，双眼紧盯着正准备吃饭郑玺，说道：“你又要干嘛？”
郑玺伸向嘴里的筷子停滞在空中。
他缓缓抬起眼皮，又晃了晃手里的筷子：“当然是吃饭啊，不然呢？”
“那么多地方，非要来这里吃？”
张达对其的排斥和反感几乎写在了脸上：“你打着什么坏主意？”
郑玺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反而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杨霄，开口说道：“我们结盟吧，怎么样？”
杨霄眼眸低垂，随口道：“不怎么样？”
“怎么可能不怎么样。”
听见这话。
郑玺侧过身子，认真道：
“这周肯定会开榜定分，你是升班第一，坐榜首；我也不差，虽然升班时只排了第四，但我有信心在周考时保三争二。”
“我们坐稳第一第二，相互帮助，保证谁也掉不下来，这样一直到毕业不好吗？”
“想法不错，阶级垄断嘛……可以实现。”
将最后一粒米夹到嘴里，杨霄站起身子，拿起餐盘，转身朝着收盘区走去。
“那你是答应了？”
郑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没想到杨霄还挺好说话的。
但随即平静的声音就打破了他的幻想：“不答应。”
郑玺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
“为什么？”
“因为对我并没有足够的帮助。”
杨霄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不解的郑玺，悠悠道：
“从今天到高考的那一天，衡海三中的首席都只会是我，完全不存在其他人的可能性。”
“如果我答应了这件事，那我还要费些心思去保证你的位置，平白浪费我的精力，绝无可能。”
郑玺有些不甘心的喊道：“我可以给钱。”
此话一出。
餐厅里喧嚣的声音们微微一滞。
很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的将耳朵竖起，眼神纷纷闪烁着对吃瓜的热爱。
杨霄转过身子，幽幽的看着他。
被惯坏的少爷，这话能当面说嘛？
“晚了。”
杨霄直截了当的说道：“早一阵子，说不定我还能答应你……走吧张达。”
“哎！”
张达连忙扒拉两下饭菜，端起汤碗，鼓足勇气闭上眼睛，艰难的将完全没有任何调味料的黄瓜蛋花汤一口饮尽。
然后擦擦嘴巴，准备离开。
“啊。”
陶菀菀撅起嘴巴：“我还没吃完。”
“慢慢吃。”
张达同样举起餐盘，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郑玺后，朝着陶菀菀说道：“下午的体能适应课别迟到。”
目送两人离开。
陶菀菀心烦意乱的将筷子扔在餐盘上：“青春真是让人心烦啊。”
“……确实。”
郑玺也叹了口气。
虽然这个办法听起来并不是那么细致，但这已经是他凭借自己，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主意了。
“好痛苦。”
“我也难受。”
“好难过。”
“me too。”
两人虽然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