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
桥牧见这管理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也不再正眼看宋熙姣一眼,顿时勃然大怒,直接朝那人瞪了过去。
宋熙姣拉了桥牧一把,朝着这管理人笑道:“我说要帮你们解决问题,只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没有说什么都能解决。既然你们没有别的问题需要我帮忙,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
“哼,不送。”
管理人见宋熙姣要走,竟是拦也不拦,转身就走。
及待宋熙姣和桥牧离开,才有一个教书先生不解的朝这个管理人道:“宋姑娘在仙鸣关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先生怎么对她这副态度?”
那管理人冷道:“什么好人?你没听说过吗?仙鸣关的学堂根本就不是她出的钱,到头来,反倒叫她捡了个好名声。嘁,要我说,她就是个沽名钓誉之人罢了。
我问她要点竹纸,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还她不是富豪,她开了那么多铺子,赚了那么多钱,还一毛不拔的!哎呀,怪不得人家都说,商人没个好东西!可不是怎么的。”
教书先生一怔,不满道:“先生因为这个学堂,也是赚钱不少,不也没有捐过一刀钱给学堂,这会
儿怎么埋怨别人一毛不拔……”
“你说什么!”
“没有、没说什么。”
宋熙姣跟桥牧走出学堂之后,心情不免郁郁,转头看了一眼无雨学堂的牌匾,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管理人,可不像是什么好人啊,至少三观实在是有些问题。
让这样的人来管理学堂,真的没问题吗?
“桥牧,你找个人帮我送封信去仙鸣关,告诉他今天这里发生的事,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选这个人做学堂的管理者,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
桥牧点头称是,随即又回过劲儿来,朝宋熙姣道:“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要吩咐人,也该吩咐刀客去。”
“他呀,一来临城就和赵大哥喝酒去了,哪里还顾得上我的事。”
宋熙姣见桥牧一脸不甘愿,不禁笑道。
“我不是把你当我的手下,也不是吩咐你,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拜托你,这样总行了吧?”
朋友?
桥牧狐疑的看了宋熙姣一眼,他长这么大,除了刀客之外,还从来没交过一个朋友。
宋小姐,当真把他当朋友吗?
两人去完学堂,又随便的在临城逛了逛,便要回客栈去歇着,走在半道,宋
熙姣忽然听到一阵曲子的声音。
“咦,有人在弹琴?”
这可稀奇了!
在锦州,在惠州,路上听到管弦丝竹的乐声稀松平常,可是这里地处北方,靠近大漠,平时听到的不是锣就是鼓,哪有这种丝丝袅袅的琴音管弦之声?
她立刻循声走去,来到近处,才发现是一家酒楼。
“走,我请你吃酒去!”
宋熙姣带着桥牧走进酒楼,直接上了二楼,点了一个雅间之后,就探头探脑的朝外面张望,那乐声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录音机,一定是有人在现场演奏,可是人呢?
这时候,酒楼伙计走进来,笑道:“这位公子,您看什么呢。”
宋熙姣赶紧问道:“奏乐之人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在屋里头呢,那姑娘长得俊,我们掌柜的怕她在外面遭到坏人欺负,就让她在屋子里弹奏,反正开着窗,开着门,只拉了一扇屏风,一楼二楼的都能听到。”
“是吗?”宋熙姣笑了起来,“你们掌柜的很挺体贴,就冲他这份好人心肠,今天我也要在你们酒楼里多点几个菜。”
“哎呦,那我可替掌柜的谢谢您咧!”
既然掌柜
的不想要演奏之人见人,那人也不想见人,宋熙姣就放弃了结识她的想法,万一,人家压根就不想结识陌生人呢?
自己这么一厢情愿的,反而是种打扰。
所以她跟桥牧两个人坐在桌前,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听着乐声,也真是一种享受。
“哎,桥牧,你成家了没?”
“咳咳!”
桥牧正在喝酒,听到宋熙姣的问话,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本来就不白的脸膛,更是红黑一片。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嘛,我成过亲,又变成了寡妇,这你是知道的,我都不怕说,你怕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吗?”
桥牧一怔,忽然有点后悔刚才默认了她说的朋友这个身份,半晌才讷讷开口道:“没有。”
“为什么啊?”
宋熙姣好奇起来。
桥牧和刀客的长相,都算的上是英俊,尤其是常年练武练出来的身板,肌肉扎实,放到后世,绝对比健身教练还好看。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姑娘喜欢?
结果他们两个都是光棍,刀客就算了,那小子虽然没有成亲,可在仙鸣关的时候,却没少和姑娘们开玩笑。
桥牧不同,他这么认真耿直的一个人,按理说
,到了年纪,家里就该给安排一下了,怎么会也没成亲?
桥牧握着酒杯,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