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清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状况,但以宋熙姣一个女子的承诺和他名不见经传的南方书生的影响力,还不足以让仙鸣关这些识字之人前赴后继。
毕竟在仙鸣关这种地方,识字的人少之又少,各个都很珍贵,他们自己也都十分的高傲,轻易不肯服人的,又怎么愿意接受所谓的“培训”。
能靠着好奇心,过来凑凑热闹就不错了。
“我去看看!”
宋熙姣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个问题,立即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离开了雅间。
凌子清坐在桌前一怔,看着她自信的离去的背影,半晌之后,悠然一笑。
这个丫头,总是这么的勇往无前。
不管什么难题摆在她的面前,她都从来不会选择退缩,而是毫不犹豫的走到难题面前,解决它,攻克它。
这个时候,一楼已经人满为患。
仙鸣关凡是识字的人,大多都赶了过来。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闲了!
忽然有了这么一桩新鲜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都集中到了这个茶楼里面。只是,他们多半都还是持观望的态度,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示并不全然信任。
虽然那告示上的字潇洒俊逸,但……
宋熙姣走
到二楼楼梯扶手前,看到满满当当的一楼,不禁惊讶的朝他们喊道:“你们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来?”
一楼众人闻言纷纷抬头,见到宋熙姣,都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平时他们对宋熙姣的所作所为多有耳闻,但很多人并没有真的见过宋熙姣,在想象中,把宋熙姣想成了是和男子一般魁梧能干的形象。
但没想到她本人竟然是如此的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看起来娇俏的和那娇生惯养的小姐们没什么两样。
而且她一个姑娘家,面对着一屋子的男子,竟然丝毫不感到羞怯和慌张,眼神明亮镇定,声音清脆悦耳,如此落落大方,反倒让这些明明对告示中所说之事感兴趣,却又要躲在一楼暗暗观察的男子们落了下乘。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站起身来,仰头朝宋熙姣拱手道:“宋姑娘,我们不上去,是因为对告示中所说的事情还有所疑虑。”
宋熙姣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楼来,毫不避讳遮掩自己的走到这群男子中间,微笑道:“你们有什么疑虑,尽管问,我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此话一出,整个茶楼的男子不禁面面相觑,立即七嘴八舌的问了起
来。
“你说要培训一个月,那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待在你这里吗?”
“一个月后考试,不知你是要考什么?”
“宋姑娘,写字之人是谁?可是他来培训我们?”
宋熙姣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么多的问题,不禁笑了一笑,开口解释道:“不错,一个月的培训时间里,你们不但什么都不能做,而且每人要交二十刀钱的伙食费。交了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一日三餐,皆由我来供应。”
听到这番话,众人更是哗然。
什么都不做白搭上一个月的时间随她调遣,竟然还要付给她二十刀钱!
谁会愿意接受这种事?
这不是傻子吗!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会免费给你们提供一个月的培训,培训的内容,包括三个学科以及为人师表的基本涵养。三个学科,分别是语文、数学和自然,基本涵养,包括如何引导孩子主动学习,培养学习的习惯。这些东西,可是你们在别处花钱都学不到的东西。”
众人听了,不禁都有些发愣。
因为宋熙姣的话,他们最多只能听懂一半。
宋熙姣见他们还是一副半知半解的样子,便
道:“七十年前,大庆朝曾经出过一位神人,此人姓章名衡,想必你们都知道。”
“章衡,我们自然听过!”
“这人不是什么神人,他是个绝世的天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做官做到了尚书!”
“只可惜他的著作都流失了,至今都没有找到只文片字。”
宋熙姣听到这些人惋惜又敬佩的声音,笑了起来,声音响亮而又自信。
“我们这个学堂的目的,就是把来学堂的人,每一个都培养成为章衡。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留在这里一个月,离开的时候,不管考试通没通过,都必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可是你们去其他任何地方,花一万刀钱几万刀钱都买不来的。”
凌子清站在二楼,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边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这种话,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会被当成是胡说八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宋熙姣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人产生了几分想要相信的错觉。
也许是因为她表现的太自信,不容置疑。
不光是凌子清,大堂中的那些识字的人听了宋熙姣的话之后,都被震惊了。
把每一个人都培养成章衡!
这怎
么可能?
可是,她却是那么的笃定。
一个年纪较轻的书生不确定的问道:“要是、要是没有培养成章衡,浪费的那一个月的时间和二十刀钱,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