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跟着凌子清刚刚来到仙鸣关不久,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只知道宋清晗被赶出了锦州城,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来到了仙鸣关,还和宋熙姣大吵一架的事情。
因此在仙鸣关见到她,清风还觉得很惊奇。
那天宋熙姣还特地问起过宋清晗的事情,想知道真相,还有什么比把宋清晗带到宋熙姣面前更好的?
于是,他想都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只是他刚刚追进巷子,就见里面空无一人。
清风顿时悚然一惊,他乡遇故人,虽然不是什么好的故人的那种惊喜的心情,一下子就变成了好似闹鬼一般的恐怖……这么短的时间,宋清晗不可能离开巷子,更不可能翻墙,那人去哪里了?
长翅膀飞啦?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贴着墙壁悄悄的往前走了几步,眼见这巷子里有两户人家,心里想着,可能宋清晗就躲到这两户人家里去了,抬起手来,就要去推其中一户的木门。
吱呀!
身后忽然响起僵硬的开门声,清风大叫一声:“啊!”
转身就跑。
跑了几步又猛地停下,大白天的哪有鬼!
他壮了壮胆,转过身来,就见那户人家门口站着个蓄着小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他眯着眼睛,自带笑容,却让人无端端的觉得他不怀好意。
“小兄弟,你找谁,那户人家没人住。”
清风哦了一声,狐疑的打量了他几眼,问道:“我找一个姓宋的姑娘,你认识吗?她是从外地来的,叫宋清晗。”
那男子微微一笑:“没听说过。”
“是吗。”
清风有些失望,但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怎么看都觉得他可疑,不过这到底只是一种直觉,而且人不可貌相,单纯从人家长的不怎么好看这一点上怀疑人家,有违君子之道了。
出门在外,他代表的毕竟是凌子清的人,只好拱手道:“多谢这位大哥,如此叨扰了。”
说完,他只能悻悻的离去,摸摸自己的脑袋,甚至怀疑自己只是看错了。
等他离开之后,许久,那男子才回过头来,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严厉:“我跟你说过好几次,叫你不要轻易抛头露面,更不要被人发现,否则,很有可能会连累我被起底。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宋清晗低着头,有些怯懦道:“对不住,刚才太突然了……不过,宋熙姣要和孟星河单独去城外骑马,现在可是刺杀孟星河和宋熙姣的大好
时机!”
“我再说最后一次。”
那男子上前两步,走到宋清晗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低声道。
“我们要杀的人是孟星河,宋熙姣,必须要抓活的!她的冶铁手艺、灌溉手艺,我们大王很喜欢,想把她带回扶苏娶了她,让她留在扶苏帮我们做事,懂了吗?”
又来了。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想要留住她,想对她好……宋清晗重重的咬住嘴唇,心里的恨,几乎要溢出眼眸:“懂了。”
男子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满是不屑。
看她这副模样,分明是恨宋熙姣入骨,巴不得处之而后快,懂个屁!不过,凭她的本事,就算有十个也不是宋熙姣的对手。
他之所以选中她,也不过是看中了她这股子毫无原则,不辨是非的恶劲儿,但这种人,他也只能当条狗来用。
因为,疯狗急了的时候是乱咬人的,可不管主子是谁。
男子没有理会宋清晗,径直离开了这条巷子,走进一个乐坊之中。
这乐坊在仙鸣关并不起眼,里面所谓的乐器,不过是些鼓面和砖砖瓦瓦,敲打起来毫无韵律可言,只是声音苍凉悲壮,独有一番大漠长河落日的孤寂味道,因此,也有不少人来听。
男子走进乐坊,也没有找人说话,也不买东西,只是随便的转了转,然后在几块吊起来的瓦片上摸了摸又敲了敲,便转身离开。
乐坊之中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已经领悟了那男子留下来的讯息。
孟星河,独自一人,城南外,杀。
……
“驾!”
宋熙姣已经好些日子没骑过马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天气寒冷,一出门冷风就嗖嗖的吹,她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儿的裹起来,走几步都费劲,哪还有本事骑马。
眼下冬末春初,冰雪消融,天气也暖和了许多。
她骑在马上,风虽然还是刮着脸颊,吹的像刀子似的疼,可那份冷冽之意,也依然让她好像整个人都从什么牢笼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了似的,爽快的驰骋前行,片刻都不想停下来。
孟星河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心情都觉得很好。
甚至于,他忽然觉得。
就算打完扶苏人,他和宋熙姣留下来,留在这仙鸣关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在京城附近,能让他和宋熙姣这样纵情骑马的地方可不多。
到了山丘之上,宋熙姣还未尽兴,雪飞玉却慢慢的累了,速度慢
了下来,尤其是往上爬坡的时候,咯哒咯哒,跟走也没什么两样了。
宋熙姣心疼马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