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清早的,宋熙姣就被孟星河堵的无话可说,她干脆不再跟他废话,甩起马鞭往马屁股上一抽,率先朝前奔腾而去。
孟星河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抬起手来一声令下。
“出发!”
霎时间,所有的战马一起朝前奔去,不过片刻之间,就从宋熙姣的身旁呼啸而过。
宋熙姣愣怔的看着那些奔腾而去的骏马,眼中不禁露出艳羡的光芒。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像那些人一样,马术如此高超,骑得那么快都不会摔下去。
现在,她只能控制着马的速度,小跑着往前赶路。
如此赶了大半天的路,直颠的宋熙姣屁股都有些痛了,大部队才停了下来。
宋熙姣举目四望,只见眼前矗立着一座四四方方的城堡,周围尽是乱沙走石的戈壁,再远处是一片沟壑纵横的沼泽之地,生长着成片的胡杨树,叶子已经落光了,更带来了一片凄凉萧索之意。
“你来的不是时候!”
孟星河的声音响彻在风中,显得愈发的清亮悠扬。
“要是夏天来,这里就是一片草原,周围会有不少牧民在此牧羊,还有不少野兽出没。现在天气冷了
,连野兽也过冬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然后按住腰间的佩剑,朝她伸出了手来。
说话的功夫里,他带来的将士和士兵也已经在城堡前站好了队形,分列两侧,给他们两个腾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熙姣不好给孟星河难堪,只好吧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孟星河握着她的手,扶着她下马,然后带着她一起朝城堡走去。
“这里就是仙鸣关,但兵营驻扎在仙鸣关往北六十里往外的地方,我们要先在这里接受盘查,休整一番,明天才能到兵营,和王宇河汇合。”
城堡门口的士兵,即便认出了孟星河,也没有丝毫的松懈,坚持的查完了他的所有文牒,才把人放进了城堡。
和宋熙姣想的不一样的是,城堡里显得非常的冷清。因为这里面没有普通的居民,住的全是驻守在这里的士兵,以及他们掳掠而来,至今都没有放走的妇女。
“从这里往东南方向走个两百里,是兖州城,往西三百里,是爪哇国,往北四百里,就是扶苏。扶苏的军营,驻扎在扶苏以外九十多里的地方,也就是说,
距离我们三百里地。”
孟星河带着她走进屋子,摘下自己的头盔放到桌上,毫无保留的给宋熙姣介绍起来。
宋熙姣看了看这房间的摆设,墙上挂着花纹奇怪的织毯,桌子很矮,地上放着蒲团,显然是少数民族才会有的生活习惯,有趣而又让人觉得新奇。
眼见孟星河自顾自的托着铠甲,又自己煮了热水回来泡脚,不由好奇的问:“阮芷呢,怎么没看到她?”
虽然那天阮芷挨打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宋熙姣的面前过。
但她知道,阮芷一直留在孟星河的身边。
这件事,不光她知道,整个兵营的人都知道。
因为这些单身汉长久见不到女人,难免有些寂寞,就喜欢聊些八卦的话题。
其中,孟将军到底是更钟意宋熙姣还是更怜惜阮芷,常常是他们茶余饭后最喜欢争论的话题。
而且,她有一次去军营里找孟星河的时候,还看到过阮芷的身影。
“她在后面,跟着马车一起过来。”孟星河说着,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宋熙姣,企图从她的身上找出吃醋的证据。
可惜,宋熙姣听完之后不但毫无反应,还淡淡的说了一句
:“马车上我放了不少好吃的,她一个人吃着过来,倒也不算闷。”
“还装!”
孟星河嗤笑一声,打趣的看着她。
“醋坛子都倒了吧?”
宋熙姣翻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自恋的臭毛病!
“放心。”孟星河见她不说话,干脆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拽到身前,抬头深情道,“我这几天满脑子都是你,根本没心思碰她。你呢?什么时候让我得偿所愿,嗯?”
他一面说着,一面暗示性的把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
“你!”
宋熙姣猛地抽出手来,急忙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然后气的大声道。
“我都说了我不会嫁给你,我对你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懂!”
“哼。”
孟星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根本不把她的话当真。
“你再这样拖下去,小心拖的人老珠黄,到时候,连小妾都做不成。”
“……”
宋熙姣睁大眼睛瞪向孟星河,已经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她知道让这个时代的男人尊重女人,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可是这么赤裸裸的瞧不起女人的
,也不多见!
仲淳贵为太子,也从来没有当面折辱过她和嫂子,胡阙从前轻浮浪荡,也没有这样的侮辱过别人的人格。
这个孟星河,为什么总能在她刚刚对他有那么一丢丢好感的时候,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