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斩离开胡阙的小院之后,当胡阙和宋熙姣的视线不再盯在自己的身上,又悄悄的潜了回来,躲在暗处,静静的注视着院子里的两个人。
他们正蹲在地上搜寻那两人身上的东西,想确认他们的身份。
可惜一无所获。
真是天真,对方一看就是别人雇佣来刺杀宋熙姣的杀手,又岂会随身携带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不过,就连胡阙这种才练过没几天的花拳绣腿都能取他们的狗命,可见这两人的功夫有多差。
“胡阙,我们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
“明天一早,我带着去父亲那里报官吧。”
“也好。”
“熙姣,早点休息吧,要不是听到你的喊声,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只是半夜醒了而已……睡吧,晚安。”
那两人站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就分别走向不同的房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之后,院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月光淡淡照射在尸体上,晕出一片清冷的光。
林斩目光微动,从暗处跃出,把其中一具尸体扛在肩上,另一具尸体夹在腋下,离开了院子。
不能让他们带着尸体去报官。
否则,就算是
正当防卫,这两个人恐怕也难逃进大牢坐坐的下场。
把尸体处理在熟悉的院子里之后,林斩轻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京城如今的局势如何了,太子殿下一切都顺利吗?殿下要求他留在锦州城暗中保护宋熙姣,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是身手最好的暗卫。
可是……宋熙姣被满门抄斩,皇帝却要求他守口如瓶,不能告诉太子殿下。
他是殿下的人,却也不得不听从皇帝的命令。
现在宋熙姣明显对太子殿下误会很深,还有意无意的开始接受胡阙的示好……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脸色有些凝重。
怕就怕,等殿下大事谋成,却后院失火。
想到此处,他不由叹了口气,一边是忠,一边是绝对的服从,他不知道该选择哪一边。
翌日一早,宋熙姣就起了床,顾不上洗漱,先来院子里看了一眼。要不是地上还有些血迹,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她简直疑心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尸体不见了。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都有些眼熟。
当初,刺杀仲淳的那些人的尸体,不也是像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处理掉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
难道仲淳的人还在这里?
不,不可能。
如果仲淳的人在这,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满门抄斩,看着宋母、憨子、张氏他们被杀也无动于衷。
宋熙姣咬住嘴唇,在心里告诫自己:“他走了,不要再想他!他都抛下你不管了,你还要记挂着他,岂不是傻子?”
“熙姣,怎么回事,尸体呢?”
胡阙惊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宋熙姣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胡阙皱起眉头:“一定是他们自己人怕暴露,毁尸灭迹了。熙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父亲说一说。”
“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连早食也顾不上吃就匆匆出了门,沿着大路走到郡守府,却见府衙大门紧闭,大人还未来点卯。
没办法,他们只得又从后门拜访。
门房见是小少爷,眼中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急急忙忙的请进去,连通报都没有通报,直接带去了胡郡守的书房里等候。
自从胡阙和胡郡守闹崩之后,胡阙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看着这熟悉的书房,熟悉的摆设,心里也不由生出几分感慨。
许是在边关待了些日子,看过了许多生死,往日格外在意的一些小
事,现在也都变的不再那么重要,对父亲,他也看开了许多,只是心底深处,仍然替母亲不值。
正想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宋熙姣疑惑的朝门口望去,这脚步声,怎么有点耳熟?
“是你!”
来人刚刚走进门来,胡阙就一眼将她认了出来,眼中顿时慑出冷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要进书房的动作止住,并且毫不客气的把她推了出去。
“谁准你进来的!”
宋清晗被推了一个踉跄,险险站住,抬头一看,竟然是胡阙和宋熙姣,心里不禁暗恨,莫非昨晚派去刺杀宋熙姣的那两个人没有成功?
可恶!
骗走了她那么多钱,竟然还失败了。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宋清晗看到胡阙,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因为现在胡郡守对她唯命是从!
“这老爷的书房,我每天都来打扫,怎么不能进来?倒是你,胡小少爷,你都跟老爷分家了,以后再回来,可要到前堂稍候,等人来报备老爷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随便闯进后院。”
胡阙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家的事。”
宋清晗闻
言挑了挑眉,一脸狠戾道:“我算什么东西?真要算起来,我,是你的半个母亲!”
此言一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