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悄悄的朝院子里一看,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不见,正有些胆怯想退后,忽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一把把他拉入院中。
接着,只听嗤的一声,一把长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额……”
醉汉睁大了眼睛,手中的酒壶哐啷一声摔在地上,喉头涌出鲜血,噗的吐了出来,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杀手立刻将门重新掩上。
暗处走出来几个人,低声道:“已经杀了六个百姓,最晚后天,很快就会暴露,今晚,行动必须成功。”
“皇后给出的期限是一个月,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
“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柴房里,宋熙姣幽幽醒来,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间拆房,鼻端充斥着的都是柴草潮湿的霉味,还有一种油污的味道,十分的刺鼻。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嘴里也塞了布头,一直塞到他的喉咙里,惹得她阵阵反胃,却吐不出来。
她像只虫子似的,本想蠕动到门口去听听院子里的动静,但她距离门口实在太远了,又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急忙向里,不管不顾的钻进了一堆稻草里面。
嚓,嚓。
长靴踩
过稻草,渐渐的朝她走了过来,不过柴房里面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双靴子走了一圈之后,脚步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他找不到人了!
这柴房贴着墙壁放着许多稻草,中间堆着柴火,而那少女身形又很娇小,随便往哪堆稻草里一躲,找起来都会费劲。
那人变得有些急躁,忽然拔出剑来,嗤的刺进了一旁的草堆之中。
而这一剑,刚好就落在宋熙姣头顶的位置。
她蓦地睁大双眼,差一点吓尿了。
这一剑,只要再偏个一寸,她就直接玩完了!
那人拔出剑来,往前走了两步,提剑又要再刺下去,门口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呵斥声:“你干什么,她还不能死!”
“她躲起来了。”
“躲就躲,反正跑不出这屋子,到时候一把火点起来,她躲在稻草堆里,只会死的更快!既然会躲,就说明她已经醒了,我们小心防范,不会有事,出来。”
那人不甘心的看了稻草堆一眼,转身离开了柴房。
房门关上,只听卡塔一声,落了锁。
等门口的脚步声渐渐离开,宋熙姣才从稻草里钻了出来,她深深的喘息一声,然后立刻想尽办法开始
拆解身上的绳索。
这些人,竟然想要烧死她,也太歹毒了吧!
绳子捆的实在是太紧,双手还被缚在身后,根本就无法挣脱,宋熙姣忙活半天,除了把自己的手腕磨破皮,疼的要命之外,根本就没挣动分毫。
她有些泄气的喘了口气,忽然看到柴房中间的木柴,便蹭过去,寻找到一个头部比较尖锐的木材,挑动嘴里的布头,歪着脑袋一扯一扯……终于!
布头被木材从她的嘴里扯了出来,一道口水粘连在她的下巴上,嘴巴重新获得了呼吸。
能说话了,嘴里也舒服了,宋熙姣又重新努力起来。
用力气把手从葱子里挣掉是不可能的了,这捆绑的手法都是专业的,现在只能想办法,怎么把身上的绳子解开。
她尽量的翘起脚来,双手摸索到脚踝上的绳索,又粗又硬,系的还特别紧,就算找到了界扣,撕扯半天,手指头都酸痛的受不了了,绳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厚的绳子,就是拿匕首砍都要砍好几下才行……这可怎么办,难道就不能自救了吗?
正想着,院子里忽然响起刀剑相接的声音。
有人来救她了!
仲淳桥牧他们来的
突然,这些杀手根本没想到会被找到老窝,因为他们来的非常的隐蔽,自以为做好了一切的防范动作,巷子口还安排有岗哨……看来,岗哨也被杀了。
嗤!
刀剑无眼,在这清冷的月光之下,不知道抛洒出多少鲜红的血液,一个个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地,就再也没有起来。
他们短短二十年的生命,除了杀戮,再无其他。
刀客和桥牧在和杀手缠斗的时候,仲淳从屋檐之上一跃而下,手中握着弯刀,直接砍向站在柴房门口的一个男人。
“啊!”
男人痛叫一声,倒在地上,但另一个人却反应奇快,猛然点起了火把,举着靠近柴房,大吼道:“住手!苍梧,你不想救你的女人了?”
仲淳冷冷看着他,没用动。
院子里的杀手眼见自己损伤惨重,如今只能用柴房里的女人作为要挟,立刻大喊:“你的女人就在柴房里,只要我们一个动作,柴房就会付之一炬!”
“苍梧,马上让你的人住手!”
柴房里,宋熙姣倒在地上,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他们要烧柴房了!
她就要被原地火化了……可是,苍梧是谁?
来救人的不是仲淳吗。
接
着,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道:“只要你们束手就擒,我可以放你们离开,我说到做到。”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