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装订,去普济寺的路上也忙个没完,总算赶在下马车之前,把梦云大师要的书给装订好了。
交给梦云大师的时候,梦云大师比宋熙姣还激动,终于能够把经文传下去了,这么多经书,不知道能度化多少人,佛法无量啊!
宋熙姣则是抱着将近四千刀钱,快乐的差点飞起来。
半天功夫就赚了这么多,成本除了工钱之外,只有竹纸和墨钱,简直赚飞了。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富可敌国!
宋熙姣得了志,却没有意满。
光靠竹纸书赚钱不够,她很快又想出了很多赚钱的法子。
比如说做小本的更好携带的书。
拳头大小,一页只印一首诗,印的还都是她辛辛苦苦背诵抄写出来的唐诗宋词。
当然,她是不会白白剽窃别人作品的,署名上清清楚楚的写上了李白杜甫温庭筠,然后在书的底部缀上一串流苏,看起来别致又新颖,挂在身上,可比挂玉佩好看的多。
本来她只是想多赚点钱罢了,没想到把这个卖价五十文的东西挂在店里的时候,却很快就被哄抢一空。
宋熙姣一看,有赚头啊,立即又换上彩纸,在封面上绘制各种图
案,做的更加精致,甚至有十个还卖出了一百刀的高价,在挂出去之后,很快又卖了个精光。
这市场也太供不应求了!
虽然是明摆着的生意,宋熙姣也没时间张罗。
每天四个时辰的课,还要出城上山下山,留给她经营生意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但交给别人来做,她又不放心,万一别人做不好,那不是砸她的招牌吗?
于是,一时间每天上门求买那小书坠饰的人不知有多少,外面甚至还有人倒卖起来,炒到了三百刀钱的高价。
晚上回到家,宋熙姣还要给袁公公做吃的。
等到终于能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累的话都不想说一句了。
“别人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你偏偏要跟别人不一样,怎么折腾自己怎么来。”
仲淳坐在床前,一边给她捏着小腿放松肌肉,一边取笑她。
宋熙姣哀叹一声:“我也不想啊,可是师父是我自己拜的,总不能不认吧。钱都搁在你眼皮底下了,总不能不挣吧。怪只怪,我太厉害了。唉,能者多劳!”
仲淳被逗笑了,大掌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啊!”
宋熙姣一下子翻过身来,脸红的跳到他
身上拍打起来。
“你掐哪儿呢!不要脸,臭流氓!”
仲淳闷声笑,强抱住她,抓着她的两只手背在身后:“你最好珍惜时间,现在忙也就算了,等成亲之后,你每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要拿来陪我。到时候,你要再敢像现在这样,整天见不到人影,看我怎么罚你。”
“还说我!你还不是整天见不到人影,天黑才回来。”宋熙姣努努鼻子,“以前还装装样子,带点猎物回来,现在,连装都懒得装,野鸡野兔都没了!”
“傻瓜,打猎要分时候,春季不能打,夏季少打,到了秋天,那些野兽长起来,膘肥肉厚,才是真正打猎的时候。猎户座山吃山,自然要遵循四季规律,不然把山上的野兽都打光了,以后吃什么。”
“是吗?”
宋熙姣狐疑的瞪着他,这些事她又不懂,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糊弄她。
仲淳笑道:“骗你作甚,好了,早点睡吧,明天一早,你还要起来送袁公公上路。”
“嗯……”
一想到明天要早起,宋熙姣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立刻又变的无比沉重。
直等到她昏昏睡下,仲淳才走出来带上门,从怀中掏出黑
色的布斤,往脸上一遮,跳出墙外。
郡守府也已歇下,灯火俱灭。
几个捕快来来回回的巡逻,不放过一丝可疑之处。
仲淳躲避在假山之中,等捕快经过之后,立刻跃出,几个腾转,就到了一处门前,抬手笃笃敲了两下,然后笃笃又敲了两下。
门猛地拉开,仲淳立刻进去。
袁公公一见到来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含热泪道:“太子殿下……”
他两次来锦州城,都是为了见太子殿下一面,这次终于见到了。
“起来说话。”仲淳负手而立,背对着他,沉默半晌,才问,“他,身体如何?”
袁公公摇头道:“陛下……很不好,太医院的郎中都看过了,没一个有办法。陛下每日吃不下睡不好,夜里若是咳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现在头发也掉了不少,每天,只盼着太子殿下能早日回宫。”
“皇后的亲信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算算时间,再有几天他就能京城。我已派人去堵他,但不知道能不能杀死他。你早些回宫,让父皇多加防范,皇后也许……近日就会有所动作。”
“什么!”
袁公公愕然的睁大眼睛,皇后的亲
信已经知道了?
这、这可了得!
“太子殿下,您随奴婢一起回京吧!”
“我还有事要做,你先走,过几天,我也会回去。”顿了顿,仲淳叹气道,“当年的郝御医也在锦州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