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姣本来满心担忧,看到他这认真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也想的太远了!”
胡阙看着她如花的笑脸,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怎知八字没一撇,我只差临门一脚了。”
看到他这熟悉的眼神,宋熙姣心里一个咯噔。
她差点忘了,那天在大街上,他曾紧捉着她的手不放!
莫非,他真的对自己有意?
不……宋熙姣很快就摇了摇头,他都说只差临门一脚,那就是说他跟那个女子可能已经两情相悦,只剩提亲了!
而他跟自己,却隔着千山万水!
想到这里,宋熙姣心里又松快明朗起来:“那我就先提前恭喜你了。你愿意为你妻子想这么多,她知道以后,一定会很高兴的。而且,你这么不喜欢你父亲纳妾,等你成亲以后,你可要对她一心一意,不要宽以待己,严以待人!”
胡阙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今生今世,我只她一人!”
两人又喝了几晚酒,直到胡阙彻底的被开解的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宋熙姣才放心的和他起身。
一出食轩,天已经完全黑了。
宋熙姣一想到待会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仲淳解释就头皮发麻。
胡阙
却是笑眯眯的,一路跟她说说笑笑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你回去慢着些,既然决定了分家,就别跟胡郡守吵了。”
胡阙笑道:“好,都听你的。”
宋熙姣放下心来,回到家中,把手里的桂花糕先拿去给栗子和憨子吃,惹得两个孩子高兴的拍手叫好,就去屋里找仲淳。
哪知道把屋里屋外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他的人影。
“娘,仲淳呢?”
“哦,他下午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
宋熙姣纳闷儿的歪着脑袋,这个时候,他会去忙什么呢?
此时的仲淳,正在小巷深处的一家农户里坐着。
他手端着一碗凉茶,喝了一口之后,抬眸看向跪在堂下瑟瑟发抖的男人,冷道:“想好了吗?”
那男人一听到仲淳的话,浑身更是抖若筛糠,不过片刻的功夫,跪着的身子底下竟然淌出一滩黄水来,顿时腥臭满堂。
桥牧和刀客不禁皱起眉头,想掩鼻,当着仲淳的面,又不敢动,只能屏住气息,憋得满脸通红。
仲淳把手中的茶碗往桌上一放,起身走到院子里。
“殿下!殿下小的是冤枉的!”
那男人一看仲淳要走,跪爬着来到了院子里,一把拽住了仲淳的衣袍。
“小的说!小的全说!”
仲淳甩
开他的手,背转过身,负手而立道:“说。”
“大将军原先是皇后娘娘府上的一个家奴,因护救娘娘有功,被提拔成管家,后来因为和娘娘的妹妹有了首尾,又成了娘娘的妹夫,再后来,就、就慢慢的,成了统帅边关的大将军。”
仲淳面无表情,精心听着。
身后的桥牧却不悦道:“一派胡言!皇后的妹妹若是早跟那男人有了首尾,又怎么能进宫?她能瞒住底下的嬷嬷和宫女,难道能瞒过万岁爷不成?”
“是真的!殿下,小的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有一句假话,小的天打雷劈!小的不知道她是怎么瞒天过海做了贵妃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皇后妹妹进宫以后,跟大将军一直有书信来往!小的还曾帮大将军送过一次信!而且这事,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的!”
砰!
木桥上前一脚将那男人踢翻,怒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立刻砍了你!”
刀客见木桥这么冲动,无奈上前一把拉开他,看了被踢倒在地,吓的仓皇变色浑身颤抖的男人一眼,抬头朝仲淳道:“少爷,他说的也许是真的,我听说有一种密药能让女子留下元红,仿若处子。再说,万岁爷心里牵挂着先后,未必真的留心过。”
仲淳只是
垂眸不语。
此人是他在惠州期间,手下跟踪宋穆渊上京之时,从他的随从中抓来的一人。关了已经有五六天的功夫,受尽了刀客和桥牧的虐待,想必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一直纳闷为什么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不向父皇投诚,而要暗中与皇后勾结,若此男子所言是真,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定是皇后向他许下了他日谋反成功,就把妹妹许配给他的诺言!
仲淳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随即挥手道:“杀了吧。”
想知道的他已经知道了,留着此人也没用。
那男人一听到仲淳的话,脸色登时大变,眼看刀客就要朝他走过来,急忙大声道:“殿下,我还有!我还知道秘密!我还知道!别杀我!”
桥牧不爽的回身又是一脚:“知道还不一次把话说完!”
那男人急道:“殿下,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妻子才刚过门没几个月,殿下仁慈,怎么忍心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妻子守寡,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回京之后,绝不敢做半点出卖殿下的事,殿下,求求您大人大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