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是当然的!”宋熙姣赶紧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相信你,谁要是敢说你不清白,我第一个跟他不愿意。”
胡阙好笑道:“刚才不是就有人说……”
宋熙姣眼见他要把话头扯到仲淳身上,立即打断他的话道:“就算是仲淳我也不会包庇的,不过仲淳他只是不了解你,回头我跟他说清楚就好啦。对了,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胡阙见她故意扯开话题,便顺着她的心意,暂时放过了仲淳。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再过些日子,他就要正式的向仲淳宣战,把宋熙姣抢过来,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已说服惠州郡守,让他在今晚的筵席上向客人展示竹纸,所以需要你准备一下,看看展示哪些竹纸,怎么展示的好。”
“真的!”宋熙姣惊喜不已,跳到胡阙面前,举起拳头在他胸口锤了一拳,“真有你的!”
整天见不着胡阙,她还以为他到处玩去了,原来也是在办正事!
既然是郡守大人的筵席,林婉儿说不定也会出席。
到时候不仅展示竹纸,还能展示伞,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此处,她更着急了,对胡阙道:“你去竹纸店,把每一
样竹纸都拿来一些,我们好好比对比对,我这里还在制作伞面,也很着急,一时走不开。”
“伞面?”
胡阙不解的眨了眨眼,什么伞面?
怎么才半天不见,宋熙姣这里又冒出来个新鲜玩意。
“哎呀,做好了你就知道啦,快去快去,这是大事,别耽搁了。”
这要是别人,胡阙才懒得动弹,但是宋熙姣的吩咐,再麻烦他也只能从命。收起好奇心,他带着小厮直奔竹纸场。
而宋熙姣则站在仲淳的身旁,等他画好之后,立即催着他去做伞架。
仲淳无奈的在她额头上一弹:“我现在做倒是没问题,可你若打着卖竹伞的念头,趁早还是想想别的办法,我不可能一天到晚陪着你做伞。”
“这是第一把嘛,当然需要一个超高级超厉害的工匠做一把最好的油纸伞,才能在惠州城打响名号!至于以后,等订金上门,还愁找不到木工?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
听她这么说,仲淳才走进院子,把竹木用水煮过,然后用斧头匕首刮刀仔细的开始制作起伞架来。
宋熙姣举起那张厚实的竹纸,小心的吹干上面的墨迹,然后定睛一看,不禁惊叹出声:“仲
淳,想不到你字写的好,连画画都有心得!这么好的才华,以前你怎么会甘心做一个猎户的?”
仲淳道:“猎户有什么不好的?”
“猎户是没什么不好的,可你明明有能种西瓜的本事,偏偏要种芝麻,不是浪费自己的才学吗?”
“才学不一定要拿来赚钱。”仲淳劈开手中的竹木,声音沉稳坚毅,“而且,写字作画是我不得不学的东西,却不是我心之所向。若我能选择,我愿意做一辈子的猎户。”
“写字作画那是多少人想学都学不来的东西,你竟然说不得不!”宋熙姣摇摇头,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过,他小时候能学写字作画,还与那龙血钗有关,说不定曾生活在大户人家里呢!明明出身不错,到头来只能住在小破屋子里做一个猎户……中间究竟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以至于他母亲早逝,跟父亲又几乎不来往,年纪轻轻就成长为这般心思深重的模样,她都不敢去想象。
带着各种关于仲淳的忧思,宋熙姣小心的晾干竹纸上的墨迹,又仔仔细细的刷上一层桐油,放到院子里晒干之后,仲淳也把伞架做的差不多了。
虽然早
知道他喜欢做这些活计,也做的不错,可当她看到整洁利落的伞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依然惊艳不已。
锦州城的人都喜欢夸赞她聪明,可是她很多东西都是从后世的经验中挪用过来的,仲淳却不同,他的每一个技能,都是靠天赋和努力得来的。
在她看来,仲淳才是最聪明,最有才华的那个。
“怎么,哪里不好?”
仲淳见宋熙姣拿到伞架之后就顶着直看,一句话也不说,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任何疏漏,只好开口询问。
宋熙姣摇摇头,笑着看向仲淳:“我只是在想,你怎么能这么厉害的!连这都难不住你。”
仲淳闻言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做你的夫婿,不厉害怎么能行。”
“好啦好啦,我们就不要商业互吹了,过来,帮我一起上伞面。”
两人齐心协力,把伞面固定在伞架上,粗略一看,这把伞已是非常的结实美观。不过为了保证质量,宋熙姣又用桐油反复的刷了好几遍,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起来。
这时胡阙拿回来了竹纸,一看到院子里的油纸伞,也是惊奇不已:“这是什么?”
宋熙姣得意道:“这叫油纸
伞,即将是我们竹纸、书籍之外的第三个业务!”
“油纸伞?”胡阙拾起那把伞来闻了闻,的确有种桐油的味道,可是这伞面是用纸做的,能挡风遮雨吗?
“不过,这个业务,我们只能赚第一笔钱,很快就得抛